第6章 杂役院？矿洞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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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兽宗的山门，远看像两只巨兽爪子扒拉着云彩，近看…更他娘的吓人！ 高，真高！山柱子直插云霄，半截都藏在云里，看得林小浪脖子都酸了。大，真大！山门后面影影绰绰全是山头，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边，绿得发黑的老林子，白的晃眼的飞瀑，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鸟兽叫声混在一块儿，吵得人脑仁疼。 山脚下，人挤人，跟赶大集似的。都是些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身边跟着五花八门的兽宠：有喷着火星子的蜥蜴，有驮着小山包似的石头龟，还有拖着七彩尾巴的大鸟…一个个脸上都挂着“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气，鼻孔朝天。 林小浪穿着他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混在人堆里，毫不起眼。 肩膀上，钢牙倒是精神抖擞。进化成【寒钢穿山鼠】后，它体型大了好几圈，快赶上只半大的狗了。一身银白打底、夹杂着冰蓝纹路的钢针毛，根根直立，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那对标志性的白金门牙两侧，多了两排细密尖锐的冰锥獠牙，开合间寒气四溢。往那一蹲，跟个披着荆棘冰甲的煞神似的，凶气扑面而来。 “嘎！（好地方！灵气比林家那破地儿足多了！）”钢牙小鼻子疯狂耸动着，金属眼瞳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嘎嘎！（闻到了！好多宝贝的味儿！矿石！灵药！还有…肉！）” 怀里，御兽空间里的小火焰雀（现在该叫冰焰雀了）似乎也感应到了外界浓郁的灵气和“热闹”的气息，不满地用精神意念戳着林小浪：“啾！（放爷出去！爷要看看这破宗门够不够格让爷喷火！）” 林小浪没理它俩，目光扫过前方。山门入口处，立着几块巨大的、光滑如镜的黑色石碑。几个穿着万兽宗外门弟子服饰、神情倨傲的年轻人坐在石碑前，负责登记和初步测试。 队伍排得老长，轮到林小浪时，天都快擦黑了。 负责登记的弟子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问：“姓名，来历，推荐信。” “林小浪，青阳城林家，推荐信在此。”林小浪平静地递上林正南给的那枚玉简。 “林家”那弟子接过玉简，随意用灵力一扫，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青阳城没听过。林家三流都算不上吧”他目光扫过林小浪那身寒酸衣服，再瞥了一眼他肩膀上造型奇特但“平平无奇”（在万兽宗弟子眼里，凡阶、灵阶兽宠遍地走）的钢牙，嘴角撇得更厉害了。 “兽宠呢就这只…耗子”语气充满了轻蔑。 “嘎（耗子你大爷）”钢牙金属眼瞳一眯，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嘎嘎”声，寒气直冒。 那弟子被钢牙的凶气刺得一激灵，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随即又觉得丢脸，恼羞成怒地拍了下桌子：“放肆！管好你的畜生！这里是万兽宗！不是你们乡下地方！” 林小浪眼神微冷，但没发作。 登记弟子把玉简往旁边一个检测天赋的水晶球上一按。水晶球毫无反应，连一丝微光都没亮起。林小浪的“废灵根”在万兽宗这高级货面前，原形毕露。 “嗤！废灵根”登记弟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引得周围不少目光看了过来，充满了戏谑和嘲弄。“废灵根也敢来万兽宗还带着只破耗子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周围的哄笑声毫不掩饰地响起。 “哈哈哈！废灵根” “青阳城林家哪个犄角旮旯的”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碰瓷万兽宗了” “那耗子看着倒是挺凶，可惜跟了个废物主人。” 林小浪面无表情，仿佛那些嘲笑是耳边风。钢牙则用小爪子抠了抠冰锥獠牙，金属眼瞳扫视着那些嘲笑的人，似乎在考虑待会儿从谁身上先啃一块肉下来当开胃菜。 登记弟子一脸嫌弃，像是怕沾上什么脏东西，抓起一块最破旧的、边缘都磨出毛边的木牌，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丁”字，随手扔给林小浪。 “拿着！滚去杂役院报到！丁字区，最西头那排破房子就是！以后老实点，别给老子惹事！不然打断你的狗腿，把你那破耗子炖汤！” 杂役院丁字区最破的房子 林小浪接过那块带着霉味的木牌，指尖冰凉。他看了一眼登记弟子那张写满优越感的脸，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肆无忌惮的哄笑和议论： “看！滚去当杂役了！” “废灵根配破耗子，杂役院绝配！” “丁字区啧啧，那可是杂役院里的垃圾堆！” “有好戏看喽！丁字区那帮老油条，可不好惹！” 钢牙站在林小浪肩膀上，扭过头，冰冷的金属眼瞳最后瞥了一眼那个登记弟子，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如同冰铁摩擦的冷哼：“嘎！（傻逼，爷记住你了。）” …… 杂役院，名副其实的“院中院”。位置偏得鸟不拉屎，紧挨着万兽宗后山一片乱石嶙峋、灵气稀薄的荒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汗臭、霉味和劣质兽粮的怪味。 丁字区，更是杂役院里的贫民窟。几排低矮破败的土坯房，墙皮剥落得厉害，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好多地方都露着窟窿。院子里坑坑洼洼，污水横流，几只瘦骨嶙峋、毛色杂乱的土狗在垃圾堆里翻找着吃的，看到人来也只是懒洋洋地抬下眼皮。 林小浪按着木牌指示，找到了最西头那间。门板歪斜，用根烂麻绳勉强拴着。推开一看，一股浓烈的霉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里面空间狭小，只有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破木板床，一张三条腿的破桌子，墙角堆着些破烂杂物，窗户纸全破了，冷风嗖嗖往里灌。 “嘎！（这他娘的是人住的地方耗子洞都比这强！）”钢牙从林小浪肩上跳下来，嫌弃地用小爪子扒拉了一下地上的灰尘，激起一小片烟尘。 林小浪倒是没什么反应。比林家后山的山洞也强不到哪去，习惯了。他把那点可怜的行李（几件破衣服，一点干粮）扔在破床上，走到窗边。窗外正对着杂役院后面那片荒凉的山坡，乱石嶙峋，杂草稀疏，几株半死不活的枯树立在风里。 【叮！检测到特殊签到地点：万兽宗杂役院后山荒地（荒芜死寂，怨气沉淀）！】 【是否进行签到是/否】 特殊地点荒芜死寂怨气沉淀 林小浪眼睛瞬间亮了！系统提示越邪乎，奖励越牛逼！这破地方，来对了！ “签！立刻签！” 【叮！签到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书《地脉寻矿术（初级）》x1！】 【恭喜宿主获得：穿山裂石爪（凡阶极品）x1（兽宠装备）！】 【恭喜宿主获得：下品灵石x10！】 【恭喜宿主获得：凡阶兽粮x50份！】 冰冷的提示音落下，林小浪的物品栏里瞬间多了几样东西。 “《地脉寻矿术》穿山裂石爪”林小浪心中一喜！这简直是给钢牙量身定做的！他立刻学习了《地脉寻矿术》，一股关于地脉走向、矿石分布、能量感应的信息涌入脑海，与他原本就有的“寻宝直觉”天赋隐隐呼应，感知变得更加敏锐和系统化。 接着，他取出那对【穿山裂石爪】。这是一对造型古朴、通体呈暗金色、闪烁着金属寒光的爪套，爪刃极其锋利，散发着一种无坚不摧的锐利气息。 “钢牙，试试这个。”林小浪把爪套递过去。 “嘎（爪子）”钢牙好奇地用鼻子嗅了嗅，小眼睛一亮！它能感觉到爪套上蕴含的强大力量！它兴奋地伸出前爪，林小浪将爪套往它爪子上轻轻一套。 嗡！ 暗金色的爪套瞬间自动贴合，完美地包裹住钢牙的前爪！爪套前端延伸出三道比它原有爪刃更长、更锋利、闪烁着暗金寒芒的恐怖利爪！一股强大的力量感和穿透感，从爪套上传递到钢牙体内！ “嘎——！！！（爽！）”钢牙兴奋地低吼一声，猛地一挥爪！ 嗤啦——！！！ 空气中响起刺耳的撕裂声！爪刃划过地面坚硬的土石，如同切豆腐一般，留下三道深达寸许、光滑无比的爪痕！碎石如同粉末般簌簌落下！ “嘎嘎嘎！（好宝贝！以后啃石头…呸！挖矿就靠它了！）”钢牙爱不释手地挥舞着新得的利器，寒钢针毛都兴奋得根根直立，冰锥獠牙在暗金爪刃的映衬下，更显凶悍！ 就在这时，钢牙突然停下动作，小鼻子疯狂耸动起来，覆盖着暗金爪套的前爪指向窗外那片荒凉的山坡深处，金属眼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嘎嘎嘎！（傻大个！好东西！大宝贝！就在那破石头山底下！味儿太香了！比玄冰玉髓还香！）”它激动得上蹿下跳，“嘎！（《地脉寻矿术》也感应到了！是矿！大矿！能量超足！）” 林小浪眼神锐利起来。签到给的技能和装备，加上钢牙的寻宝直觉，同时指向那片荒地看来这“荒芜死寂”的杂役院后山，藏着真东西！ 他刚想细问，破屋那扇歪斜的门板，被人从外面“哐当”一脚踹开！ 三个穿着杂役服饰、却流里流气、一脸痞相的青年堵在了门口。为首一个三角眼、满脸横肉，抱着胳膊，斜着眼打量着屋里的林小浪和他脚边那只挥舞着暗金爪刃、造型凶悍的“钢铁耗子”，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狞笑。 “哟呵！新来的丁字区西头这破屋，是老子的地盘！懂不懂规矩”三角眼青年吊儿郎当地开口，唾沫星子乱飞。 林小浪皱了皱眉，没吭声。 三角眼青年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怂了，更加得意，伸出根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林小浪鼻子上：“小子！听好了！老子叫赵虎！这一片杂役都归老子罩！想在这待着，就得守老子的规矩！” 他指了指林小浪：“第一！保护费！每月十块下品灵石！或者等值的兽粮、矿石！少一块，打断你一条腿！” “第二！”他目光贪婪地扫过钢牙那身寒光闪闪的钢毛和那对一看就非凡品的暗金爪刃，“你这畜生看着挺肥，爪子不错！以后给老子干活！挖矿！开荒！敢偷懒，老子就扒了它的皮炖汤！这爪子归老子了！” “第三！”赵虎最后看向林小浪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嘿嘿淫笑一声，“看你小子细皮嫩肉的，以后晚上洗干净点，等着伺候老子…啊！” 话没说完！ 一直安静蹲着、似乎在研究自己新爪套的钢牙，猛地抬起头！那双冰冷的金属眼瞳里，爆发出刺骨的凶光！它最烦别人打它宝贝的主意！还扒皮炖汤抢它爪套！ “嘎——！！！（找死！！）” 一声充满了无尽暴戾和金属穿透力的咆哮炸响！ 钢牙小小的身体化作一道银蓝交织的闪电！覆盖着暗金爪套的前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朝着赵虎指着林小浪鼻子的那根手指头挥去！ 速度快到极致！狠辣到极致！ 赵虎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笼罩了他伸出的手指！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切萝卜般的脆响！ 血光乍现！ 赵虎伸出的那根食指，齐根而断！带着一溜血珠，飞了出去！断口处光滑无比！ “啊——！！！我的手！我的手指！！”赵虎足足愣了两秒，才感觉到钻心的剧痛传来！他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捂着自己光秃秃、鲜血狂喷的手掌，眼珠子瞪得几乎要爆裂出来！看向钢牙的眼神，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他身后两个跟班也吓傻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裤裆处迅速洇湿了一大片！ 钢牙稳稳落地，暗金色的爪刃上，一滴殷红的血珠顺着锋利的刃尖缓缓滑落。它抬起前爪，伸出猩红的小舌头，极其轻蔑地、慢条斯理地舔了舔爪刃上的血迹，冰冷的金属眼瞳扫过惨叫的赵虎和他两个吓尿的跟班，喉咙里发出“嘎嘎”的怪笑，充满了嘲讽。 那意思很明显：再哔哔，下一爪就不是手指头了。 赵虎被它这眼神一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就往门外跑，连断指之痛都顾不上了！两个跟班也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跟着逃了出去，只留下几声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在破屋外回荡： “杀人啦——！！” “那耗子成精了！！” “快跑！！！” 破屋里，瞬间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浓郁的血腥味和尿骚味。 林小浪看着地上那截断指，又看看钢牙爪刃上残留的血迹，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走到窗边，推开破败的窗棂，晚风带着荒坡的尘土气息吹了进来。 窗外，杂役院后面那片荒凉的山坡，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更加深邃。但在那荒坡深处，钢牙感应到的“大宝贝”的气息，如同黑夜中的灯塔，无比清晰。 “嘎嘎！（傻大个！闻到没那味儿！太香了！就在石头底下！）”钢牙兴奋地用小爪子（戴着暗金爪套）扒拉着窗台，金属眼瞳死死盯着荒坡深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林小浪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如刀。杂役院丁字区破房子 他弯下腰，拍了拍钢牙那覆盖着寒钢针毛的脑袋，入手冰凉坚硬。 “吃饱没”林小浪问。 “嘎！（那点手指头，塞牙缝都不够！）”钢牙不满地甩了甩尾巴。 “那就干活。”林小浪指着窗外那片荒坡深处，“用你的新爪子和新本事，把那‘大宝贝’给我挖出来！”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和一丝冰冷的兴奋： “今晚，加餐！” 钢牙闻言，金属眼瞳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凶光和无尽的贪婪！“嘎——！！！（得令！）” 它发出一声兴奋的咆哮，化作一道银蓝交织的闪电，带着新得的暗金爪刃，猛地从窗户窜了出去！锋利的爪刃轻易撕裂了本就破烂的窗棂，身影迅速消失在荒坡的乱石杂草之中！ 林小浪看着钢牙消失的方向，又瞥了一眼门口那摊血污和湿痕（断指和吓尿的），最后目光落在那片死寂的荒坡上。 他拿出系统签到来的兽粮，自己啃了两块，又给御兽空间里还在恢复的冰焰雀传送过去一些。然后，他盘膝坐在那张破木板床上，闭上眼睛，运转起《地脉寻矿术》，将精神感知如同蛛网般，朝着荒坡深处钢牙所在的位置蔓延过去。 杂役院的“平静”日子，从这一刻起，算是彻底到头了。 开饭不，是开矿！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