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这老破小竟然是骑龙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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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 还有常凝儿。 她在处理掉尸体以后回到了我的口袋。 “筱筱…我…” 眼看着苏恒要哭,我赶忙打断了他: “别他娘的掉眼泪了!就他妈知道哭,别的我不管,回去以后这四个人的一百万你要打到我这里,不然我就拧断你脑袋。” 说完我带着他往墓地的方向走去,这红衣女鬼真的是迫不及待,一路走都能看见红飘带,这是她留下的记号。 最开始还是隔着七八棵树上有一个布条,走一走就变成隔着四五棵树上有布条,到最后就是每棵树上都有,生怕我们走丢… 我们顺着红衣女鬼系了满树的红布条指引,很快就在一片被藤蔓几乎完全覆盖的山壁前停了下来。 “就这儿” 我瞅着面前这堵湿漉漉、长满青苔的石壁,有点儿迷茫。 这墓穴有点儿意思,正常来说墓穴开口都是在地上的,而她这个… 更像是个洞穴。 “你这坟头…够精致的。” 红衣女鬼出现在山壁没有阳光的角落,往里指了指,那意思让我赶紧进去。 常凝儿从我口袋里探出小脑袋,嘶嘶吐着信子,冰冷的蛇瞳扫视着那处入口。 “凝儿,开路,顺便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惊喜。” 我此话一出。 白影一闪,常凝儿已化作一条尺余长的白蛇,灵巧地钻入蕨类丛中,进入了墓穴。 几息之后,她小小的声音传回来: “筱筱,入口被碎石和树根堵了大半,里面阴气很重,但空间确实不大,没感应到活物或者别的邪祟…除了那女鬼。” “行,知道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那些藤蔓,一个勉强能容一人侧身挤进去的黝黑洞口露了出来。 一股混合着陈腐土腥和淡淡霉味的阴风从洞里幽幽吹出。 这地方应该是被人给炸开的。 我拿出手电筒,带着苏恒往里走,这跟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动辄几十亩,宫殿似的王侯大墓比起来,眼前这地方简直像个…嗯,山体夹缝里硬抠出来的棺材匣子! 苏恒吓得腿肚子直转筋,死死拽着我背包带子,声音都在抖: “筱…筱筱,就…就这儿进去没…没别的路” “废话,难不成还给你修个观光电梯跟紧我!” 走了也就十几米,眼前豁然开朗,如果一片不足二十平米,像个倒扣破碗似的天然石室也算开朗的话。 手电光扫过,石室里的景象一览无余。 穷,真他娘的穷! 想象中的陪葬品金银玉器不存在的。 角落里散落着一些早已朽烂成渣,看不出原型的木片,估计是当初放进来陪葬的简陋家具或者箱子。 地上除了厚厚的湿泥,渗水形成的小水洼,就是几块散落的、边缘粗糙的薄石板,大概是当年用来垫棺材的。 石室正中央,孤零零地放着一口棺材。 那棺材…怎么说呢,材质看着像是挺普通的松木 外面刷的漆早就剥落得七七八八,露出里面朽坏的木头本色,坑坑洼洼,布满了霉斑和水渍浸润的深色痕迹。 尺寸也不大,一看就是单人的薄皮棺材,简陋得连乡下稍微殷实点的人家都不一定看得上。 “嚯!” 我忍不住笑出声,用手电光戳了戳那口寒酸至极的棺材板儿,对着飘进来的红衣女鬼调侃道: “您这闺房…真是返璞归真啊!除了这口床,连个梳妆台都省了。” 苏恒看到那口棺材,脸更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红衣女鬼没理我,她的身影飘到那口薄棺旁边,虚幻的手指轻轻拂过粗糙的棺盖边缘,血泪无声流淌得更急了… 常凝儿从我袖口滑出,落在地上,恢复人形,警惕地站在我身边,小鼻子嗅了嗅: “筱筱,阴气精纯,但确实没有别的危险气息。” 我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看到了一处盗洞! 光束下能看到洞壁有明显的工具挖掘痕迹,还很新,断面粗糙。 “难怪玉佩能流出去,原来是有耗子打洞钻到你这隔壁了。” 盗洞深处,手电光扫过时,缝隙另一侧隐约露出巨型青砖的冰冷反光,彩绘痕迹早已斑驳剥落。 闭上眼睛用神识探了探这里的地界,终于是发现了端倪。 “你这风水宝地,原来是卡在两个大墓中间的缝儿里讨生活啊” 我啧啧两声,算是明白这女鬼为啥能靠着两块玉佩苟延残喘千年了。 这种葬法叫做骑龙葬。 就是借别人的墓穴阴气养魂。 左边吸一口王侯龙气,右边嘬一口将相精华。 硬生生在这犄角旮旯里养出了个千年钉子户! 红衣女鬼没理会我的调侃,只是幽幽地催促: “拜堂…” “急什么,又没说不结。” 我翻了个白眼,把手电光重新聚焦回她那口寒酸棺材上,眼珠转了转,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过嘛…在结婚之前,咱们是不是得先把前夫哥清理一下总不能让你家苏恒的新房床上,还躺着个旧人吧多晦气!苏恒,你说是不是” 苏恒正对着破棺材瑟瑟发抖,被我突然点名,吓得差点蹦起来,脸都绿了,只会疯狂摇头摆手,话都说不利索: “不…不是…筱筱…这…这…” “你看,新郎官都等不及了!” 我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朝那棺材走去,一副迫不及待要掀盖扔尸的架势: “来来来,让我看看这位前夫哥睡相如何!放心,我下手快得很,保证给他找个风水宝地晒太阳去!” 我一把掀开棺盖,手电光柱像根棍子似的,戳在那具灰扑扑的骷髅架子上。 好家伙,前夫哥这身板儿,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只剩下一把骨头渣子,松松垮垮地瘫在薄皮棺材底儿,感觉我喘气儿大点儿都能给他吹成灰。 这哪是前夫哥,这是前夫灰。 我眯着眼,视线跟苍蝇见了血似的,死死盯在他胸口那玩意儿上! 一块玉佩。 青白相间的玉,样式古拙,跟我从苏恒那儿坑来的那块子佩,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双胞胎。 母佩! 果然在这儿呢! 随即心念这么一动,操蛋了,这事儿比我想的还他妈复杂。 “桀桀桀…” 红衣女鬼在我旁边阴恻恻地笑,那破风箱嗓子刮得人耳膜疼。 “是我的…夫君…我的玉佩…我要成婚了…” 我脑子转得跟风车似的,电光火石间就想通了关键所在。 问题大了去了! 这红衣女鬼,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她没有魂飞魄散,应该就靠着这对子母佩吊着最后一口气。 玉佩在哪儿,她的魂儿就被拴在哪儿,追着玉佩跑,就像狗追骨头。 眼前这位呢 她可不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