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异次元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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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放学，苏羽收拾好书包。 六月的阳光透过窗户，晒得人有点懒洋洋的。 他跟着人流走出教学楼。 “苏羽君！”大雄追了上来，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那个…昨天的数学作业，最后一题…” 苏羽脚步没停，从书包里抽出作业本递过去。 “给，解题步骤在里面。” “太好了！谢谢苏羽君！”大雄如获至宝，抱着本子就跑，生怕慢一步就被胖虎抓去“帮忙”。 苏羽摇摇头，朝家走去。 街道两旁的房子在午后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挺安静的。 苏羽推开自家院门。 他习惯性地走到书桌前，想打开那台老式收音机听听新闻。 手指按下开关。 “滋啦——滋啦——” 只有一片刺耳的电流杂音。 苏羽皱了皱眉。 昨天还好好的。 他检查了一下电源插头，插得挺牢。 又拍了拍收音机外壳。 “滋啦…沙沙…” 杂音断断续续，偶尔能听到一点模糊的人声片段，很快又被淹没。 完全收不到一个清晰的台。 “坏了”苏羽嘀咕一句。 他也没太在意，随手关掉了。 反正平时听得也不多。 他拿出作业本，开始写今天的功课。 窗外传来几声狗叫，有点焦躁。 过了一会儿，隔壁大雄妈妈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带着点抱怨。 “哎呀，真是的！这电灯怎么回事一闪一闪的！” “刚买的灯泡啊！” 苏羽停下笔，侧耳听了听。 似乎还有别家的声音隐约传来。 “电视又花屏了！” “这破天气，刚才还大太阳，怎么突然阴了” 苏羽走到窗边。 天空确实飘来几片乌云，遮住了部分阳光。 但远没到要下雨的程度。 风也停了。 这云来得有点突兀。 社区里似乎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烦躁感 他摇摇头，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是周末。 苏羽起得比平时晚点。 刚走到野比家院子外面，就听见里面传来胖虎的大嗓门。 “喂！大雄！你搞什么鬼！” “对…对不起胖虎！我不是故意的！”大雄带着哭腔。 “不是故意我的新模型啊！刚买的限量版！” 苏羽推门进去。 院子里，胖虎正揪着大雄的衣领，一脸怒容。 地上，散落着一个摔坏的塑料战斗机模型碎片。 哆啦a梦在一旁焦急地劝着。 “胖虎！胖虎！冷静点！大雄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走路不长眼睛吗往我身上撞！”胖虎吼道。 “我…我刚刚突然觉得头晕了一下…”大雄委屈地解释，“脚下一软就…” “头晕少找借口！”胖虎显然不信。 苏羽走过去，弯腰捡起一片最大的机身碎片。 “怎么回事” 看到苏羽，胖虎稍微收敛了一点怒气，但还是气呼呼的。 “苏羽！你评评理！这家伙把我新买的‘雷霆战隼’撞碎了！” 大雄眼泪汪汪：“苏羽君，我刚才真的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像被什么打中了…” 哆啦a梦也赶紧补充：“是啊胖虎，大雄刚才脸色突然变得好白！” 苏羽看了看手里的碎片。 又看了看大雄那副惊魂未定、不像撒谎的样子。 “胖虎，算了。”苏羽开口，“大雄应该不是有意的。最近好像…是有点怪怪的。” “怪怪的”胖虎一愣，松开了揪着大雄的手。 “嗯。”苏羽点点头，“我家收音机突然坏了，全是杂音。刚才过来，看到隔壁家的猫也对着空墙角炸毛。” 他指了指天空。 “还有这天气，昨天下午那阵乌云，来得莫名其妙。” 胖虎被他说得有点懵，挠了挠头。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啊！我家的电视，昨天傍晚也突然花屏了！雪花点哗哗的，吵死人了！我还以为是信号不好呢！” “还有还有！”哆啦a梦像是想起了什么，圆手一拍脑袋，“我早上用‘天气预定表’想预定下午晴天，结果按钮按下去没反应！我还以为是电池没电了，换了新电池还是不行！” “我妈妈也说，”大雄小声插嘴，“她新买的电熨斗，昨天用的时候也时好时坏…”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发现了点不对劲。 平时可能觉得是巧合的小毛病，现在凑到一起，就显得有点诡异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胖虎有点不耐烦了，“难道闹鬼了” “别瞎说！”哆啦a梦连忙阻止。 他拉开肚子前的口袋，掏出一个像小型雷达探测仪的东西。 仪器顶端有个小小的天线。 “让我检测一下周围的空间能量波动。”哆啦a梦一脸严肃地摆弄着仪器。 他按下一个按钮。 仪器发出微弱的“嘀嘀”声，屏幕亮起，上面是复杂的网格线和不断跳动的光点。 “怎么样有发现吗”大雄紧张地问。 哆啦a梦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 圆脸上的表情有点困惑。 “唔…检测到了…但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苏羽问。 “波动非常微弱，断断续续的，源头也很模糊。”哆啦a梦指着屏幕上几个几乎要熄灭的小光点，“像是…空间本身有点不稳定或者…有什么东西在非常非常远的地方干扰信号太弱了，完全抓不住具体位置。” 他收起探测仪。 “这种情况，时间巡逻队那边可能不会立刻处理，太小了。” “那怎么办”大雄更紧张了。 “只能先观察看看了。”哆啦a梦也没辙，“希望只是暂时的吧。” 苏羽没说话。 他环顾了一下野比家的小院。 阳光照在草地上，看起来一切正常。 但他心里那种隐隐约约的不协调感，并没有消失。 反而更清晰了一点。 好像…空气里多了点看不见的“毛刺” 很细微，但确实存在。 下午，苏羽待在自己房间里看书。 窗外的光线似乎又暗了一点。 他抬起头。 天空灰蒙蒙的，像蒙了一层脏兮兮的纱。 没有风。 社区里异常安静。 连平时聒噪的蝉鸣都消失了。 只有一种沉闷的、令人不太舒服的寂静。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苏羽君！苏羽君！” 是静香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 苏羽打开门。 静香站在门外，小脸有点发白。 “苏羽君，星野同学…星野同学好像有点不对劲。” “星野梦”苏羽一愣。 “嗯！”静香点头，“刚才我去图书馆还书，在阅览室看到她了。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脸色很白，额头都是冷汗，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头不说话…” 苏羽立刻放下书。 “走，去看看。” 两人快步朝图书馆走去。 图书馆里人不多。 星野梦果然还坐在那个靠窗的角落位置。 她背对着门口，纤细的肩膀微微蜷缩着。 苏羽和静香走到她桌前。 星野梦抬起头。 她的脸色确实很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双总是清澈安静的眼眸里，此刻却盛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一丝…迷茫 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搅乱了。 “星野同学，你还好吗”静香担忧地问。 星野梦的目光有些涣散，似乎在努力聚焦。 当她的视线落到苏羽身上时，那种痛苦和迷茫似乎稍微平复了一点点。 她张了张嘴，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声音…好多…好吵…” “声音”静香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阅览室很安静，只有翻书页的沙沙声。 “听不见的…”星野梦微微摇头，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是…空气…树…” 她似乎很难找到准确的词来形容。 “树”苏羽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星野梦艰难地点点头，目光看向窗外远处。 “公园…那棵…很老的橡树…”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压抑的喘息。 “它在…哭…很痛…很乱…” “有东西…要…要挤出来…” 说完这几句，她像是耗尽了力气，趴在桌子上，肩膀微微起伏。 静香完全听不懂，只是更担心了。 “苏羽君，这…” 苏羽的心沉了一下。 公园的老橡树！ 星野梦感知到的异常源头，指向了那里！ 结合哆啦a梦检测到的微弱空间波动… 难道问题出在公园 “静香，”苏羽快速说道，“麻烦你照顾一下星野同学，我去公园看看！” “啊好！”静香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立刻点头。 苏羽转身就跑出图书馆。 他一路小跑，朝着社区公园的方向。 越靠近公园，那种空气里的“毛刺感”就越明显。 像是无数细小的静电在皮肤上轻轻炸开。 让人有点心烦意乱。 公园里没什么人。 大概是因为天气阴沉沉的，大家都不愿意出门。 苏羽径直跑向公园中心。 那里有一棵非常高大的橡树，枝叶茂盛，据说树龄超过百年了。 是公园的标志。 离橡树还有几十米远，苏羽猛地停住了脚步。 他看到了胖虎和小夫。 他们俩也在树下，正抬头望着什么，一脸惊奇。 大雄和哆啦a梦也在，哆啦a梦手里还拿着那个空间波动探测仪。 “苏羽君”大雄看到苏羽跑过来，有些惊讶，“你怎么也来了” “星野同学说这边有问题。”苏羽简短地回答，目光紧紧盯着那棵巨大的橡树根部附近。 “你也感觉到了”哆啦a梦的声音带着凝重，他把探测仪的屏幕转向苏羽，“你看！波动源就在这里！强度在缓慢上升！” 屏幕上，代表橡树根部的区域，一个之前几乎看不见的光点，此刻正闪烁着刺眼的红光，而且亮度在不断增强！ “哇！快看那里！”小夫突然指着橡树根部一个地方惊叫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在粗大树根盘绕的阴影缝隙里。 那里的空气… 在扭曲！ 像隔着滚烫的柏油马路看东西一样。 光线被拉扯、折叠，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极其不规则的“水波”状区域。 那区域边缘模糊不清，不断闪烁着微弱的光。 时而膨胀，时而收缩。 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一股无形的“嗡鸣”。 虽然耳朵听不到，但皮肤能感觉到一阵阵微弱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震颤。 “那…那是什么东西”胖虎的声音有点发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空间…裂隙”哆啦a梦的圆脸也绷紧了，“很不稳定！随时可能崩溃！”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那扭曲的区域猛地向内一缩！ 紧接着，一道极其刺眼、混杂着混乱色彩的光芒猛地爆发出来！ “啊！”大雄吓得捂住了眼睛。 光芒一闪即逝。 在那扭曲区域的中心。 出现了一个东西。 只有巴掌大小。 形状像一个毛茸茸的、不断蠕动的…光球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表面流淌着水银般的光泽，颜色在蓝、紫、灰白之间疯狂变幻。 无数细小的、发着微光的“触须”从它身体里伸出来，又缩回去，显得无比混乱和惊恐。 它似乎被卡在了树根和那个扭曲的空间之间。 每一次挣扎，都引得周围的光线剧烈扭曲，空气发出更沉闷的嗡鸣。 一股混乱的、带着强烈恐惧和痛苦的无形波动，以它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呜——！” 离得最近的胖虎和小夫同时闷哼一声，脸色一白，感觉脑袋像是被锤子砸了一下，嗡嗡作响，强烈的恶心感涌上来。 大雄更是直接抱着头蹲了下去。 “糟了！”哆啦a梦大惊失色，“是异次元生物！能量完全失控了！它在求救，但它的能量场太混乱，会干扰周围一切！” 他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翻找。 “得想办法稳定它！或者把它送回去！‘缩小灯’‘空间稳定锚’不行不行，会刺激到它！” 那光球生物挣扎得更厉害了。 周围的空气扭曲加剧。 橡树的叶子无风自动，哗哗作响。 天空的乌云似乎更低了。 苏羽站在几米外。 那股混乱的、带着恐惧的痛苦波动，如同实质的海浪般冲击着他。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紊乱起来。 皮肤上的“毛刺感”变成了强烈的针刺感。 但与此同时。 他体内那股源自“次元亲和”的力量，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被激活了！ 一种强烈的、想要去“梳理”和“安抚”的冲动，油然而生。 比之前面对失控的放大灯、面对收音机杂音时，强烈十倍、百倍！ 他深吸一口气。 不再犹豫。 在哆啦a梦还在焦急翻找道具，其他人被混乱能量冲击得痛苦不堪时。 苏羽向前踏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