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实战，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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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黄毛歪着头，脖子发出咔哒一声响，斜眼瞅着苏羽，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离谱的笑话。 他慢悠悠地从后腰抽出一把东西。 唰啦。 刀片子弹出，在午后的阳光下晃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是蝴蝶刀！ “小屁孩，”黄毛用刀尖虚点着苏羽，舌头舔过有点干裂的下嘴唇，笑容又狠又糙，“上次让你唬着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还来得及老子看你今天骨头痒得很！” 他身后的红毛和绿毛也跟着往前逼了一步，堵住了苏羽和哆啦a梦的退路。 空气一下子绷紧了，带着铁锈和汗臭的味道。 刀！ “苏羽！”哆啦a梦吓得圆脸发白，胖乎乎的手已经伸进了他那神奇的口袋里，焦急地摸索着。 “蓝皮球！老实待着！”绿毛恶狠狠地瞪了哆啦a梦一眼，扬了扬拳头。 “跟他们废什么话！”红毛是个急脾气，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上次就这小鬼碍事！先收拾他！” 他吼了一声，第一个朝苏羽扑过来，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直砸苏羽的脸。 苏羽没动。 就在红毛的拳头离他鼻尖只有半尺远的时候，苏羽的身影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猛地一闪！ 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红毛的拳头带着全身的力气砸了个空，整个人被惯性带得往前一个趔趄。 “哎！” 红毛懵了，他感觉拳头砸穿了空气，差点把自己带倒。 人呢 “后面！蠢货！”黄毛惊怒交加的吼声炸响。 红毛下意识回头。 苏羽正站在他刚才位置侧后方一步远的地方，眼神平静得吓人。 他根本没看红毛，目光锁定了刚掏出刀、正要指挥的黄毛。 黄毛对上那双眼睛，心里没来由地一寒。 这小子不对劲！ 念头刚起，黄毛就感觉左脚脚踝像是被一只冰冷的、看不见的手狠狠攥住，猛地往旁边一扯！ “我操——！” 黄毛惨叫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像个笨重的麻袋一样，“噗通”一声狠狠侧摔在粗糙的水泥地上。 手里的蝴蝶刀脱手飞出，叮叮当当滚出去老远。 手肘和胯骨撞在地面上，疼得他眼前发黑，龇牙咧嘴。 “泽川哥！”绿毛又惊又怒，他离苏羽最近，想也没想，攥着拳头就朝苏羽的太阳穴捣过来！速度很快！ 苏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 在绿毛的拳头即将挨着他头发丝的前一瞬，他的身影又是极其突兀地一闪！ 原地消失！ 绿毛这用尽全力的一拳再次落空。 更要命的是，他前冲的势头太猛，苏羽消失后，他面前就是刚刚踉跄着站稳、还没搞清状况的红毛！ “啊！” “砰！” 绿毛的拳头结结实实怼在了红毛的腮帮子上！ 红毛被打得脑袋猛地一甩，眼前金星乱冒，嘴里一股子铁锈味。 “黑田！你他妈瞎啊！”红毛捂着脸，又痛又怒地大骂。 绿毛也傻了：“我……我不是打那小子……” “妈的！见鬼了！”黄毛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身子疼得发麻。 苏羽的身影出现在几步开外，靠近篮球场边一个歪倒的破旧铁皮垃圾桶旁。 他眉头微皱，连续两次短距离瞬移，对他这个刚掌握不久的小学生来说，精神有一丝疲倦。 这时，黄毛挣扎着要去够不远处掉落的刀。 苏羽眼神一凝。 目标：黄毛那只伸向蝴蝶刀的右手手腕。 心念一动。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缠上黄毛的手腕，像条滑腻冰冷的蛇。 黄毛的手刚碰到冰凉的刀柄，就感觉手腕被一股巨力强行向外一拧！ “嗷——！”比刚才更凄厉的惨叫响起。 黄毛感觉手腕像是要断了，剧痛让他瞬间缩回了手，抱着手腕在地上翻滚。 “泽川哥！”绿毛彻底慌了神，看着在地上打滚惨叫的黄毛，又看看站在垃圾桶旁、脸色有点发白但眼神依旧沉静的苏羽，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这小子邪门！太邪门了！ 红毛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腮帮子火辣辣地疼，看着绿毛：“黑田你他妈到底打谁” 绿毛指着苏羽，声音都变调了：“他！是他搞的鬼！他……他会妖法！” “放屁！”红毛不信邪，怒火彻底烧没了理智。 他抄起旁边地上半块断砖，嚎叫着再次冲向苏羽：“老子拍死你个小杂种！” 苏羽盯着冲过来的红毛，身体没动。 在红毛抡起砖头，手臂举到最高点的时候—— 目标：红毛脚下，一块微微凸起的、松动的小水泥块。 念力发动！ 红毛正全力前冲，右脚落地时正好踩在那块被拨动的水泥块上！ “哎哟卧槽！” 脚下一滑，重心瞬间丢失！红毛整个人像个失控的陀螺，高举着砖头，以一个极其滑稽又狼狈的姿势，脸朝下狠狠拍在水泥地上！ “噗！” 尘土飞扬。 红毛摔得七荤八素，手里的砖头也脱手了，咕噜噜滚开。 鼻子撞在地上，酸疼得眼泪鼻血一起涌了出来。 “石井！”绿毛吓得魂飞魄散，站在原地不敢动了，看看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黄毛，又看看趴在地上哼哼的红毛，最后看向站在那里的苏羽，腿肚子开始转筋。 篮球场上一片混乱的呻吟和痛呼。 胖虎、大雄、小夫和哆啦a梦，四个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场中唯一站着的那个身影。 苏羽喘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他看向哆啦a梦，声音带着点急促后的微哑：“哆啦a梦，别愣着！快去找警员！就说这里有流氓持刀抢劫小学生！” “啊啊！对！找警员！”哆啦a梦如梦初醒，胖手猛地一拍脑袋，“我这就去！” 他转身，圆滚滚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像个蓝色的保龄球，“嗖”地一下就从铁丝网的破洞钻了出去，眨眼就跑没影了。 “想跑！”趴在地上的红毛听到“警员”两个字，挣扎着想爬起来。 苏羽眼神一冷，看向他。 红毛刚撑起半边身体，突然感觉后腰的皮带被一股力量猛地向后一拽！ “哎哟！” 他刚撑起来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再次重重趴回地面，下巴磕在水泥上，疼得他眼冒金星，彻底没了力气。 绿毛看着这一幕，吓得浑身一哆嗦，站在原地，像被钉住了似的，一动不敢动。 他看苏羽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庙里的妖怪了。 苏羽没再管他们。 他走到抱着小腿坐在地上的胖虎面前，伸出手：“没事吧” 胖虎抬起头。 他眼眶有点红，鼻头也红红的，刚才的惊惧还没完全散去。 看到苏羽伸来的手，他愣了一下，随即猛地低下头，用拳头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时，脸上那股凶悍劲又回来了，只是眼神有点闪烁，不敢直视苏羽。 “没……没事！”他粗声粗气地说，声音有点闷。 他没有去拉苏羽的手，而是自己撑着地面，有点笨拙地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眼神瞟向地上哼哼唧唧的三个混混，又迅速移开，最终落在了苏羽脸上。 “苏羽……”胖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感谢的话，但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最后只用力地、重重地点了下头，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谢了！” 旁边的大雄和小夫也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 “苏……苏羽！”大雄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看着苏羽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狂热和敬畏，“你……你刚才…用的是超能力吗太……太厉害了！” 他激动得手舞足蹈。 小夫则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嘴巴开合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苏……苏羽……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脑子里飞快闪过之前和苏羽相处的画面，那些觉得对方有些“邪门”、“深藏不露”的念头此刻全都化成了巨大的震撼和……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敬畏。 地上，黄毛抱着手腕还在哼哼唧唧地骂骂咧咧，红毛趴着不动装死，绿毛像个木头桩子杵在那儿，脸色惨白。 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撕破了篮球场混乱的哀嚎和胖虎那声闷闷的“谢了”。 两辆刷着蓝白条的警用车卷着尘土，“嘎吱”一声停在了铁丝网破洞外面。 车上下来几个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警员，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场内的情况。 “怎么回事！”为首的警员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翻滚呻吟的三个青年，还有散落的蝴蝶刀，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 “警……警官先生！”哆啦a梦像找到了主心骨，从警员身后气喘吁吁地钻出来，小短手指着场内，“就是他们！持刀！抢劫！还想打我们！” 警员的目光扫过哆啦a梦，又落在一脸惊魂未定的大雄和小夫身上，最后停在勉强站着的胖虎和他旁边神情疲惫但还算镇定的苏羽身上。 “你们几个，是受害者”渡边警部补的声音放缓了一点，但依旧严肃。 “是的！”胖虎立刻挺起胸膛，指着地上的黄毛三人，声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激动和后怕，“他们堵住我们，要钱！还拿刀！还想打人！多亏了……多亏了苏羽！” 他这次把话喊了出来，带着感激。 “是啊是啊！”大雄连忙接上，小脸煞白，“太可怕了！他们好凶！苏羽他……他……”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刚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小夫脸色复杂，也跟着点头：“对，是他们先动手的。” 渡边警部补的目光转向苏羽：“这位……苏羽同学是吧是你制止了他们” 苏羽点点头，装作有些后怕地开口：“警官先生，他们三个之前就欺负过胖虎一次。今天又持刀堵住我们几个，勒索不成就要动手。我尝试阻止，发生了冲突。我主要是躲避，找机会反击了一下。” 他指了指地上散落的蝴蝶刀和那半块砖头，“刀是他们的，砖头是那个红头发的拿的。” 渡边警部补经验丰富，现场情况一目了然。 三个成年混混持刀对付几个小学生，性质极其恶劣。 他厉声喝止了还想狡辩的黄毛三人，示意手下警员将人铐起来。 “都带回厅里！持械威胁、抢劫未遂、伤害未成年人，数罪并罚！”渡边警部补语气严厉。 黄毛三人被押上警用车，警笛再次鸣响，带着他们呼啸而去。 “好了，孩子们，也请你们跟我回一趟警视厅，做个笔录，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下。”渡边警部补转向苏羽等人，语气缓和了许多，但还是公事公办。 他招手示意另一辆警车开过来。 做笔录的过程比想象中快。 在月见台町的警署里，渡边警部补亲自询问了胖虎、大雄、小夫和哆啦a梦。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尤其是胖虎和大雄，把混混的凶恶和苏羽的“英勇”和“神奇”描述得绘声绘色，虽然夹杂了不少主观情绪和夸张，但核心事实清晰：混混持刀勒索在先，苏羽是自卫反击。 轮到苏羽做笔录时，渡边警部补特意关上了询问室的门，只留下他和一个做记录的年轻警员。 “苏羽同学，别紧张，把你知道的、看到的、做过的，如实告诉我就好。”渡边警部补看着眼前这个过分冷静的小学生。 苏羽点点头，条理清晰地复述了经过，重点描述了混混如何持刀威胁、如何先动手，自己如何利用场地，比如地上的小石头、旁边的垃圾桶进行躲避和反击，或者利用对方冲过来的惯性使其摔倒。 他把自己能力的运用，全部巧妙地解释成了“运气好”、“反应快”、“利用了地形”和“对方自己笨拙摔倒”。 渡边警部补听着，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他办案多年，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三个经常打架斗殴的混混被一个小学生弄得这么狼狈仅仅靠运气和地形 但现场没有其他目击者，受害者的证词也都指向混混是施暴方，苏羽是自卫方。 而且，苏羽的叙述逻辑清晰，细节合理，没有明显漏洞。 那把蝴蝶刀是铁证。 最终，渡边警部补在笔录上签了字。 “好了，苏羽同学，谢谢你的配合。你做得很好，在那种情况下保护了自己和朋友。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跑开报警才是最优选择，明白吗”他严肃地叮嘱道。 “明白了，警官先生。”苏羽乖巧地点头。 走出警视厅时，天色已经擦黑。 路灯亮了起来，投下昏黄的光晕。 几个孩子站在门口，都松了口气，但气氛还是有些微妙。 “总算出来了……”大雄拍着胸口，“吓死我了，我以为要关好久呢。” “笨蛋，我们是受害者！”胖虎粗声粗气地说，但他看向苏羽的眼神依旧复杂，那声“谢了”之后，他反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羽了。 小夫则沉默着，眼神在苏羽身上扫来扫去，充满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哆啦a梦走到苏羽身边，圆脸上带着担忧和后怕：“苏羽，你没事吧刚才真是……”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是用了念力和瞬移吧” 苏羽看着哆啦a梦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嗯。还不是很熟练，今天……逼急了。”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疲惫和心有余悸，“消耗很大，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闻言，哆啦a梦圆眼睛闪过一丝担忧和后怕：“天哪！你才练了多久啊！就敢直接对上三个持刀的混混！太乱来了！那可是有生命危险的！下次绝对不行！绝对！” 他想起苏羽那惊人的学习速度，又觉得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这其中的风险太大了！ “没有下次了。”苏羽只是微微一笑。 他其实也有点后怕，能力的运用比他想象中更耗神，而且面对刀子，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的念力和瞬移是会成长的，下次要是遇到这种类似的情况，应付起来应该会轻松很多。 “好了好了，我们快回家吧！妈妈肯定急死了！”哆啦a梦推着大雄，又招呼其他人。 回到野比家所在的街道，各家各户都亮起了灯，飘出晚饭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