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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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混乱。 警察们手忙脚乱地拍照、拉警戒线。 等到法医匆匆赶到现场，面对这具恐怖的尸体，也倒吸一口凉气。 初步检查后，一个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被记录下来。 死者胸腔内，发现了高剂量的强心剂成分。 这意味着，在遭受那些足以致命的可怕创伤后，有人刻意给受害者注射了药物。 只为了强行延长了他的痛苦和生命，以确保他能清醒地承受更多的折磨！ 消息很快就如瘟疫般迅速传播开来。 很快，一份加急的、包含初步现场照片和法医初步意见的报告，沿着墨西哥的警察系统内部渠道一路向上传递。 同时，一些神通广大的记者，也嗅到了血腥味，开始向墨西哥警局疯狂探询。 美国，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县。 dea总部大楼，局长办公室。 厚重的深色窗帘隔绝了外面下午的阳光，室内只开着几盏台灯，光线略显昏暗。 dea局长弗朗西斯m穆拉（francis m. mullen jr.）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 他刚刚结束了与墨西哥城办公室负责人的冗长且令人沮丧的卫星加密通话。 卡马雷纳失踪近72小时，线索寥寥，墨西哥官方态度敷衍。 这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还不等喝进嘴，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敲响。 “进来！” 穆拉局长放下咖啡杯，心头莫名一紧。 来人是dea的副局长罗萨里奥马里诺（rosario marinero）。 还有负责墨西哥及中南美洲行动的高级主管托马斯柯林斯（thomas collins）。 二人几乎是冲了进来，完全看不出一个dea高级官员应有的风度。 马里诺脸色惨白，嘴唇紧抿，手里紧紧捏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柯林斯的额头上全是汗，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种难以置信的愤怒。 “局长！” 马里诺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抑却仍旧无法完全控制的颤抖，将文件袋推到穆拉局长面前。 “墨西哥米却肯州警方通报，发现一具被虐杀的男尸……死状……极其残忍……” “根据初步特征比对……”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说出那个名字。 “高度符合奇奇卡马雷纳特工的特征！”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 穆拉局长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盯着那个文件袋，仿佛那是什么剧毒之物。 几秒钟的绝对死寂后，穆拉局长才伸出手，指尖带着颤抖，解开了文件袋上的绕线绳。 他首先抽出的是一叠现场照片。 第一张：荒草丛中，一条肮脏的旧毛毯包裹的长条形物体。 第二张：毯子被掀开一角，露出肿胀发黑的腿部，上面布满了可怖的伤痕。 第三张：尸体的正面全景。 那具被非人摧残过的残骸，以一种无比狰狞的姿态展现在他眼前。 肿胀变形的躯干，扭曲的四肢，遍布全身的恐怖创伤…… 第四张：头部特写。 七个黑洞洞的孔洞，不规则地分布在额头、前额和太阳穴区域！ 肿胀发黑、面目全非的脸上，那只圆睁的独眼，空洞地对着镜头！ “咚！” 穆拉局长手中的咖啡杯脱手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 没有碎裂，但深褐色的冰冷咖啡瞬间洇开了一大片污渍。 不过穆拉局长却仿佛没有察觉，所有的感官都被那张头部特写照片攫取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骨窜上头顶，让他头皮发麻，胃里翻江倒海。 “上帝啊……” 他发出一声无意识的、痛苦的呻吟。 马里诺强忍着不适，将一份夹杂着现场报告和初步法医意见的西班牙语文件复印件，以及一份刚翻译好的英文摘要，放在照片旁边。 她指着其中一段，声音低沉而沙哑。 “现场法医记录……死者胸腔内……检出大剂量强心剂成分……这种情况通常是……” 她顿了一下，声音更低。 “在受刑者濒临死亡时使用……以延长其……清醒状态和痛苦……” “砰！” 一声闷响。 副局长柯林斯一拳狠狠砸在局长办公桌的实木边缘，指关节瞬间红肿破皮，鲜血渗了出来。 他双眼赤红，胸膛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有粗重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静谧压抑的办公室里回响。 马里诺深吸一口气，继续艰难地汇报。 “还有，我们在墨西哥城设立的办公室刚收到包裹……里面……里面是一盘录像带……”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是……是奇奇……的录像……” 她没有说具体内容，但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光凭想象，就已经被那画面所蕴含的恐怖和痛苦压得喘不过气。 穆拉局长缓缓抬起头，目光从那几张如同地狱门票的照片上移开。 扫过愤怒到全身颤抖的柯林斯，扫过强忍悲愤的马里诺。 半晌，穆拉局长脸上所有的情绪，震惊、悲痛、愤怒、难以置信，都像潮水般退去了。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死寂。 办公室内只剩下柯林斯粗重的呼吸声和墙上挂钟单调的“滴答”声。 地毯上的咖啡污渍在昏暗的光线下不断扩大，像一块丑陋的伤疤。 穆拉局长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将那张令人心胆俱裂的头部特写照片拿了起来。 盯着那七个象征着羞辱的黑洞，目光专注得可怕，指关节都因为用力握住照片而发白。 几十秒，穆拉局长终于开口了。 声音不高，甚至没有任何明显的起伏，平静得如同深潭死水。 “找到他们。” “动用所有资源。”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他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清晰地敲打在马里诺和柯林斯的心上。 “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