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朱雄鹰心里明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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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鹰心里明白，眼下能薅的羊毛，恐怕也只有张家了。 “给我两万两，剩下的你留着作活动经费。” 雨化田手下也有几百人，且都是黑户，资金方面同样紧张。 所以朱雄鹰并未将钱财尽数收走。 这几 一直留意着自己的刷新面板。 发现除了一周一次的精品刷新，平时很少刷出普通级别以上的物品。 而想要获得高品质商品，除了等待，更关键的是气运余额。 关于气运余额，朱雄鹰曾向系统询问。 除了吞噬龙脉，最简便的方法是招揽与控制知名人物。 眼下他已找到了试验的对象！ 在雨化田与骆思恭的随行下，朱雄鹰来到张家古楼。 他要做的，就是吞并中原府的龙气，并收服张老三！ 自然状态的龙气无法被系统吸收，因此这事还得靠张老三相助。 朱雄鹰一行人抵达时，张老三正忙忙碌碌，不知在操办什么。 见状，朱雄鹰微微蹙眉。 是个特殊的行当，若给他们充裕时间，连一国运势都能设法动摇。 见张老三偷偷摸摸行事，朱雄鹰心中升起戒备。 “这老家伙难道想算计我” 张老三朝雨化田身旁的朱雄鹰看了一眼，觉得有些面熟，却未认出模样大变的他。 “雨大人好，这位小兄弟是” 骆思恭在一旁厉声喝道：“无礼！见到公子还不行礼” 张老三闻言大惊。 这俊朗少年，竟是前几日那阴邪之人 他暗暗咽了咽口水，原本打算设计朱雄鹰的念头，此刻动摇起来。 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也不敢与朱雄鹰这等异类为敌。 只是他已派人去告密了！ 张老三赔笑道：“原来是公子，小老儿眼拙未能认出，还请公子恕罪。” 朱雄鹰摆了摆手，问道：“听闻张家精通风水之术，可否将中原府的龙脉拘出” “拘拿龙脉” 张老三心中一震，仔细端详起朱雄鹰。 龙脉事关重大，有龙脉镇守之地可趋吉避凶，一旦失去龙脉，便会灾祸不断。 拘拿龙脉更会折损功德。 张家向来不敢强行拘拿龙脉，通常只在龙脉之上修建张家古楼，暗中汲取龙气。 “小人不敢……” 朱雄鹰见张老三似要推拒，冷哼一声。 “张老三，想清楚再答话。如今张家正面对大明举国 ，我保你也是担了风险的！” “若你无法证明自己的价值……” 骆思恭闻言，手按腰间长刀，冷冷盯向张老三。 张老三本是烈性之人，若在往日，绝不受此胁迫。 但此刻张家危在旦夕，他不敢硬拼。 只得低头道：“请公子吩咐！” 朱雄鹰淡然下令：“替我拘出中原府的龙脉。” “拘拿龙脉小人可以一试，但需诸多准备，至少得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太久，我只给你半月之期。” 朱雄鹰看出张老三心思不纯，并不全信他的话。 “骆思恭，你全力协助张老三拘拿龙脉。” 吩咐完毕，不待张老三回应，朱雄鹰便带着雨化田离去。 才出张家古楼，雨化田便低声道：“公子，属下认为张老三未必真心归顺。” “他自然不是真心臣服。一个敢盗掘帝陵的人，岂会轻易受制于人。” 朱雄鹰目光深远：“暂且留他有用。若到期未取出龙脉，再处置不迟。” …… 此时，一队锦衣卫正策马奔向中原城。 为首是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 她名任如意，原为中原府锦衣卫千户。 因联合五岳剑派 日月神教有功，近日升任锦衣卫镇抚使。 任如意本欲挑动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相争，却接到真正主上的密令，命她前往中原城。 她虽不知主上身份，却清楚自己必须服从对方的一切指令。 纵是让她赴死，亦无怨无悔。 此乃她的宿命。 随行的玄衣青年躬身禀报：“大人，中原城到了。” 青年名为蔡昆，原与任如意同为锦衣卫同知梦龙麾下。 二人本是平级。 近日任如意升任锦衣卫镇抚使，梦龙便将蔡昆调至其麾下，任千户之职。 蔡昆素来倾慕任如意，接到调令后非但毫无怨言，反而积极赴任。 此次任如意在五岳剑派因辟邪剑谱动荡之际突然离开驻地，蔡昆费尽周折方得以随行。 任如意举目远眺，只见中原府知府已遣人在城门外迎候。 锦衣卫镇抚使突然驾临，城中官员皆惶惶不安。 府衙之内，知府郭磊愁容满面：“这位任大人为何突然前来” 通判王文沉吟道：“近日弓家仆役曾报官，称有盗掘皇陵的贼人藏匿于其祖宅。或许任大人正是为此事而来。” 郭磊闻言骇然失色。 事关皇陵，稍有差池便是灭顶之灾。 更令他心惊的是，此前竟未获知任何风声。 他厉声责问：“如此要事，为何不早禀报” 此刻他猛然想起数月前京中传来的消息：皇陵被盗，龙颜震怒，北平张家已被诛灭十族。 王文叹息道：“大人，我已派人查探，若消息属实，此事还需慎重考虑！” 发现帝子棺木看似是大功一件。 可了解内情的人都明白，这功劳并不好拿！ 棺中安葬的是大明皇太孙。 明面上说是病故，但民间传言，皇太孙去世后，太子妃曾持剑斩杀吕妃。 此事在十年前就被禁止议论，但当时确实引起轩然。 甚至有人想借此废黜太子妃。 为此，闭死关已久的王常遇春破关而出，动用关系力保常妃，才将事情平息。 但知情者都清楚，此事并未真正了结！ 此后十年间，朝中围绕此事的争斗极为激烈。 能担任中原府知府，郭磊的背景也不简单。 他出身淮西郭家，是大明顶尖的豪门，一门双侯，传为佳话。 武定侯与王府关系密切，因此郭家对此事也有所了解。 郭磊本就不笨，经王文提醒，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东宫之争，哪怕郭家卷入，恐怕也会粉身碎骨。 郭磊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如此，就把这件事告诉任如意吧。” 任如意抵达中原城，受到府衙的热情款待。 宴席之上。 酒足饭饱后，郭磊笑道：“任大人此次前来，必是身负朝廷重任，不知我们有何可效劳之处” 任如意明白郭磊是想打探她此行的目的。 锦衣卫每到一处，地方官员难免多心。 若不明确告知，郭磊恐怕寝食难安。 任如意笑道：“郭大人，我此行只是来拜访朋友，并无公务在身。” “拜访朋友” 此言一出，在座官员皆是一愣。 拜访朋友这话谁信！ 锦衣卫哪来的朋友！ 身为特务机构，朝中清流根本不愿与锦衣卫打交道。 锦衣卫专干告密、抄家灭族这等招人厌的勾当。 就连蔡昆听到任如意是来寻友的，也愣了一瞬。 郭磊这老狐狸面上却不见恼意，反而笑呵呵道：“任大人交友广阔，却不知中原城内哪位有这等福分，竟劳您千里来访” 任如意眉头微蹙，心下暗恼：这郭磊真不懂分寸！ 事关朱雄鹰，她不愿多谈，只冷声道：“郭大人，访友是下官私事。” 郭磊与王文交换眼神，更断定任如意身负密命而来。但既对方不愿多说，郭磊也不便再问——再问便失礼了。 他朝王文使了个眼色。王文会意，挥退左右侍从。 任如意不解地看着郭磊，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郭磊忧心忡忡道：“任大人本是来访友的，下官原不该叨扰……奈何此事关系重大，已非下官所能处置。” “任大人乃天子近卫，有闻风奏报之权，有一事需请您相助。” 任如意问：“何事” 知府已是地方最高长官，连他都处理不了的事，必然非同小可。 “中原城弓家日前向官府举发，称其祖宅中窝藏着与帝陵盗案有关的贼人……” 任如意闻言心神剧震！ 那地址听着耳熟，细想之下，竟与主人告知她的方位一致。 “难道主人与帝陵盗案有关” 她只觉得一阵头疼。 朱雄鹰从未主动联系过她，此刻突然召见，任如意心知必有要事。 谁料初次联络便是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盗掘朱明皇陵，这简直比当面辱骂朱元璋还要严重。 三月前那场帝陵 ，曾让近万人头落地。 不行，必须保住主人！ 任如意暗下决心，正色道：帝陵事关重大，请交由锦衣卫全权处理。 此事涉及皇族，还请郭大人严令下属保守秘密。 而她心中盘算的，却是如何除掉郭磊及相关知情人。 唯有让所有知情者消失，这件事才能彻底了结。 郭磊浑然不知杀机已至，任如意主动揽下责任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如此一来，若生变故，他便可全身而退。 郭磊郑重保证：任大人放心，此事绝不会走漏风声。 ...... 深夜时分。 张家古宅，亦即郭磊所说的弓家古宅。 朝廷曾下旨诛灭北平张氏十族，张家族人不敢再以张姓示人。 遂改姓为弓，隐匿于此。 这座宅邸便是张家族人化名购置的产业。 宅邸内，朱雄鹰正在房中审阅雨化田呈递的最新密报。 这份密报记载着十年前的旧事。 正是震动朝野的太子妃剑伤吕妃事件。 传闻皇太子朱雄鹰病逝后，刚过头七，常妃便持剑闯入吕妃的潜凤阁。 当时情形外人不得而知，只知此后吕妃脸上便多了一道疤痕。 以宫廷太医的医术，祛除疤痕并非难事。 显然吕妃是故意留着这道疤痕，以示与常妃势不两立。 吕妃虽为侧室，地位不及常妃，但常妃亦无权持剑伤她。 这般举动，着实违背了皇家礼制。 静谧的房间里，朱雄鹰神情复杂地翻看着手中的情报。 他生前不止一次在常妃面前说过吕妃的不是！ 然而那时他年纪尚小，加上吕妃对常妃一向恭敬有加，常妃只当他是童言无忌，并未放在心上。 或许直到朱雄鹰离世，她才恍然明白过来！ “外公竟然出关了” 朱雄鹰得知常遇春联合昔日同袍，力保常妃的太子妃之位，颇感意外。 在原本的历史中，常遇春早逝，但在这片神州大陆上，他不仅活着，更是一位宗师级强者。 若借助军阵之力，即便大宗师也不敢轻易与他交锋。 常遇春虽未死，却因早年征战留下暗伤，武道再难精进。 武道不进则退。 若他无法突破，暗疾缠身之下，也活不长久。 因此，朱雄鹰出生不久，常遇春便闭了死关。 然而情报显示，王府虽保住了常妃，却也引得朱氏族老不满。 十年来，以刘基为首的官员步步紧逼，王府在大明的影响力已大不如前。 刘基！ 朱雄鹰初次听闻此名便意识到：若得他相助，必能破局！ 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