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听到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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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朱雄鹰问起正事，曹正淳收拢思绪道：“天地会确实拥有自己的情报体系！” “启轩神侯建立天地会已有几十年，这个组织在混沌皇朝内成长壮大，已经形成了 的情报网络。” 朱雄鹰沉思片刻道：“这么说，天地会的情报系统是 于大明的情报体系之外了” “这样一来，天地会岂不是随时可能自立门户” 跨国掌控本就困难重重，如果情报系统不向上级公开，那么 出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曹正淳郑重道：“天地会现在已经不太受神侯府管控了，特别是启轩神侯闭关之后，天地会对大明的态度是表面听从，实际自行其是。” 朱雄鹰冷声道：“他们这是拿我们大明的钱财壮大自身，等发展起来后就想把我们一脚踢开。” “陈近南是什么态度” “陈近南本人仍然效忠神侯府，但他手下不少人对大明颇有怨言。” 朱雄鹰追问：“都有哪些怨言” 曹正淳压低声音道：“有些堂主说我们大明把他们当狗养，需要的时候就扔几根骨头，不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抛弃！” “特别是在岁币事件导致陈近南的嫡系损失惨重之后，这种言论在天地会内部越来越有市场。” 朱雄鹰冷笑道：“他们想做什么” 曹正淳回答道：“应该是在为脱离大明做准备。” 混沌皇朝对天地会采取严厉打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天地会背后站着大明。 所以不少从混沌皇朝发展起来的天地会高层，希望通过与大明切断关系，来换取混沌皇朝的接纳。 “哪有把孩子养大了，就轻易放手的道理” 朱雄鹰叹息道：“把有这种想法的天地会高层名单整理出来，抄写三份，一份送到启轩神侯府，一份送进皇宫，还有一份交给我。” 曹正淳点头道：“还有件事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 “绍敏郡主被关进大牢了！” 听到这话，朱雄鹰脚步一滞。说实话，朱雄鹰并不讨厌赵敏，甚至有些欣赏她敢爱敢恨的个性！ 绍敏郡主承诺赠他十万黄金铁骑一事，令朱雄鹰记忆深刻。850 朱雄鹰问：“是因为岁贡的缘故” 曹正淳答道：“白云岭一役，白起与高长恭两位将军歼灭了两万余名黄金铁骑，绍敏郡主因此被问责。” .. 易城监牢内，一间囚室中，赵敏正执书细读。 此处虽名为牢狱，却比寻常居室更为华贵。 四壁与地面皆覆兽皮，内设床榻、书柜，整间牢房被分隔为三部分。 若非那扇紧锁的铁门，无人会信此为囚牢。 显然，这是专为特殊囚犯所设的雅间。 牢门外传来叩击声。 随即一道浑厚嗓音响起：“敏敏，是大哥！” “大哥能进来吗” 赵敏闻声搁下书卷——来者正是黄金家族名将王保保。 王保保乃赵敏胞兄。 “进来吧。” 牢门开启，一个魁梧男子迈步而入。 他含笑问道：“妹妹在此住得可还习惯” 赵敏嗔道：“此乃牢狱，岂是客栈如何能习惯” 王保保立即应道：“何处不周，尽管告诉兄长，我即刻派人改建。” 汝阳王府对绍敏郡主的宠爱，举朝皆知。 赵敏因擅自调兵致大军折损，本不至于受责——对汝阳王而言，两万兵马的损失尚在可受之列，胜败亦属兵家常事。 然此事被人上奏至诸族会议。 混沌皇朝中对女子统兵本就非议甚多，此败更授人以柄。 议会上，以八旗为首的族老联合弹劾汝阳王府。 迫于压力，汝阳王府只得将赵敏收监。 为了让赵敏住得更舒适，王保保命人将关押她的地方重新修整了一番。 赵敏心里明白，王保保虽然表面轻松带笑，其实一直在为她的事四处奔走。 她不愿再让哥哥劳心费力，便说道：“这里住得还可以，不用再改建了。” 她又道：“我这次是逃不过了，哥哥，你就别再为我费心了。” 诸族会议上，康熙和他所代表的八旗坚持要处死赵敏，毫不退让，汝阳王府则全力周旋应对。 王保保叹了口气，劝道：“妹妹，你终究要嫁人的。玄烨说了，只要你愿意嫁给他，他就在诸族会议上为你求情。” 赵敏冷冷一笑：“要害我的是他，说要救我的也是他，他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之前元皇曾下旨为赵敏赐婚。 汝阳王为了女儿的幸福，亲自去求见元皇，表示愿意交出兵权，只希望收回成命。 元皇因此取消了这门婚事。 这件事让康熙一直耿耿于怀。 恰逢赵敏兵败的消息传到大都，康熙便借诸族会议向汝阳王施压，非要置赵敏于死地。 此时康熙正与元皇交接权力，元皇对他的几乎有求必应。 不过处死一个郡主，元皇并不放在心上。 有了元皇的，加上汝阳王已主动交出兵权，汝阳王府更难保住赵敏。 若不是王保保手中还控制着几个行省，拒绝交人，诸族会议又怕逼反他，赵敏早已被押赴大都处决。 其实赵敏原本不打算为难父亲，准备接受元皇的赐婚，等到大婚之日便能了结一切。 可她没想到，父亲为了她竟愿交出打拼半生的事业，将兵权拱手让人。 汝阳王之所以用兵权换回赵敏的自由，是因为他看出了女儿眼中的死志。 他本也不在乎兵权，那对一个将入黄土之人来说，并不重要。 但汝阳王没料到，元皇竟薄情至此，刚收回兵权，为拉拢八旗，就要取赵敏的性命。 赵敏一回到府中，便被王保保下令关入牢狱，这实则是王保保为护她周全之举。 这些天，赵敏在牢里对外面愈演愈烈的 一无所知，而王保保却亲身经历着一切。 汝阳王在朝中地位尊崇，因掌控混沌皇朝东南六省，素有“东南王”之称。 可不到一个月，汝阳王仍能实际控制的省份，已锐减至三个。 其中虽有主动退让之故，却也可见汝阳王府承受的压力之大。 如今情势，正是墙倒众人推。 见王保保神色犹豫，赵敏何等聪慧，早已察觉端倪。 她轻声说道：“父兄既为难，便将我送往大都吧。” 王保保劝道：“妹妹，活着总比死了强。若嫁康熙，有哥哥在，他必不敢亏待你。” 赵敏抬眼看他：“若元皇肯归还父亲的兵权，我便嫁与康熙；否则，休想！” 赐婚一事是汝阳王费尽心血才取消的，赵敏绝不容许父亲受人摆布。 见她态度坚决，王保保只得无奈离去。 待王保保走后，侍女阿茹低声道：“郡主，世子似乎真心希望您嫁给玄烨。” 赵敏冷笑：“我若嫁玄烨，他大将军之位可保，日后更可借八旗之势再进一步，自然盼我出嫁。” “恐怕大哥对父王进京交出兵权，心中也颇有不满。” 朝野皆知王保保与汝阳王皆疼爱赵敏，但赵敏心中清楚，真正疼惜她的只有父亲。 王保保对她的好，不过是做给汝阳王看的。 因王保保并非汝阳王亲生，而是养子。 汝阳王唯一的骨肉，只有赵敏。 正因如此，汝阳王才不惜一切，只愿女儿幸福。 牢门外，王保保脸上笑意尽褪。 他的心腹乃儿不花进言：“将军，若王爷执意保全郡主，只怕汝阳王府的基业将随她一同葬送。” 王保保脸色一沉，说道：“那我还能怎么办敏敏从小就是父王的心头肉，如今父王宁愿放弃兵权也要让她按自己的心意出嫁！” 乃儿不花轻声提议：“不如悄悄将郡主送往大都，造成既成事实。” 王保保连连摇头：“那样父王绝不会饶我！” 乃儿不花却道：“王爷已经没了兵权，又能如何对付将军” “若将军执意维护郡主，只怕连您也会成为八旗的靶子。” 王保保怒声道：“玄烨这废物，争不过元皇就自弃宗主之位，现在倒想靠打压我们汝阳王府来立威！” “此事容我再想想，敏敏毕竟是我亲妹。” 言罢，王保保带人转身离去。 他走后不久，一道身影自暗处缓步走出。 那人低语：“看来王保保快要顶不住压力，打算放弃赵敏了。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出手搭救郡主” “我先将消息传回中原府，待公子命令到了再作定夺。” 这藏身于赵敏身旁之人，正是苦头陀。 而他真正的身份，乃是明教光明右使——范遥。 华山脚下，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山路。 郭磊望见不远处的军营，皱眉道：“那是锦衣卫大营和北平军炎字营” “我记得他们原本的驻地并不在此。” 王文应道：“数月前他们已向兵部报备，更换了驻地。” 郭磊颇为不满：“报备兵部就够了他们是地方驻军，难道不该向我们府衙通报吗” 无论如何，他郭磊也是地方主官，中原府驻军换防这样的大事竟未向他汇报，实在有损颜面。 王文解释道：“这是锦衣卫总部与兵部联合下达的命令，由护龙山庄高级密探封存归档。因涉及护龙山庄，地方无权过问。” 一听护龙山庄之名，郭磊顿时无言，连在一旁静听的侯显也面露讶异。 护龙山庄的密探执行任务时通常不会露面，一旦现身，往往意味着有大事发生，确实无需向地方官府报备。 更何况，此事本就是京师两大部门直接下达的命令，地方官府虽有知情权，却无权干涉。 郭磊思索片刻，恍然大悟：“炎字营和锦衣卫把驻地迁到这里，是为了盯住华山！” “一定是护龙山庄的密探发现了什么异常，才调派锦衣卫与炎字营一同驻扎在此。” 在大明，于强大武林门派附近驻军练兵，并不罕见。 武当山下甚至不止一位塞王在那里练兵。 郭磊感叹：“护龙山庄果然厉害，竟在数月前就查到了中原王的踪迹！” 中原王是朝廷准备赐予余帘的封号。 侯显闻言，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护龙山庄虽强，却不可能随意调查一个江湖势力。 江湖势力众多，护龙山庄并没有那么多情报人员可用。 据侯显所知，朱雄鹰能逃出帝陵，很可能得到了护龙山庄的帮助。 护龙山庄必然知道朱雄鹰就在华山。 他推测，锦衣卫和炎字营换防至此，并非为了监视华山派，而是为了保护朱雄鹰。 朱元璋派他来此护卫朱雄鹰，就是最好的证据。 众人各怀心思，马车缓缓向华山之上驶去。 行至一处周围有许多建筑正在施工的地方，马车被华山派 拦了下来。 “华山派重地，闲人勿进！” 说话的是一名青年，名叫袁承志，是华山派新晋 ，近日负责看守山门。 王文从马车中探出头说道：“小师傅，我家大人是中原府知府郭磊，今日特来拜会贵派掌门。” “知府” 袁承志闻言一惊。若在未入门之前，知府对他而言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