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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了那么多了!李文远把心一横。八万五千块,能买多少算多少!先干起来再说! 他坐在电脑前,深吸一口气,开始搜索关于东北抗联的历史资料。越是查阅,心情就越是沉重。正如他所感知到的那样,关于这支队伍的详细记载确实不多,更多的是一个个冰冷的数据和悲壮的概述。 “十几年艰苦卓绝的斗争……队伍损失惨重……” “1940年后,部分主力被迫退入苏联境内整编,人数一说三百余,一说七百余,但可以肯定,不足千人……” “大量战士并非直接战死,而是死于饥饿、严寒、疾病……”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李文远心上。大量年轻,甚至更小的战士们,在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里,穿着单薄的破衣,啃着树皮草根,拖着冻伤的身体,还要和武装到牙齿的敌人周旋、战斗。 他们不怕死,但这样的牺牲方式,太让人心酸,太不值了!如果他们能有足够的粮食,能有暖和的棉衣……李文远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胸口堵得难受。 不能再等了! 他开着家里那辆用来拉货的旧皮卡,直奔鲁洲最大的副食品批发市场。 市场里人声鼎沸,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与他在“梦”中感受到和资料里看到的那个饥寒交迫的世界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老板,压缩饼干怎么批” “这种军用(仿制)的,一箱多少袋保质期多久” “食盐!对,大袋包装的那种!” “肉罐头,猪肉的、牛肉的都要,买的多能不能再便宜点” “士力架对,就是那种高能量的,整箱拿!” 李文远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精打细算,不停地对比价格,和老板磨嘴皮子。他专挑那些高能量、易储存、体积相对较小的食物。八万多块钱看着不少,但换成实物,堆在皮卡车厢里,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接着,他又冲向了服装和劳保用品市场。 “加厚的军大衣对,就是最厚实那种!五十件” “棉帽、棉手套、厚袜子,一样一百副” “棉被,棉花压得实实的,越厚越好!” “劳保棉鞋,码数要全,从40到45的!每样十双” “帐篷防风保暖的野外帐篷!还有睡袋,温标起码零下三十度以下的!十套” 他采购的都是最实用、最能抵御严寒的物资。 一想到东北即将到来的严冬,他就恨不得把最好最贵的买过来。 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飞速减少,而皮卡车厢渐渐被塞满,李文远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钱到用时方恨少”。 八万多块钱,在现代社会,或许只是一次奢侈的旅行,一辆不错的摩托车,甚至只是某些人一个包、一块表的价格。但在这里,它变成了一堆能救命的粮食和衣物,却依然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最后,他还特意去买了一些药品。消炎药、止痛片、纱布、绷带、酒精、冻疮膏……这些在当时都是极其珍贵的物资。 皮卡车被他塞得满满当当,后座和副驾驶都装满了,几乎快要超载。看着这些物资,李文远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点。 他开着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去了农村老家的宅子,暂时可以作为他中转物资的据点。 夜深人静,他将皮卡车小心翼翼地开进老宅院里。 关上车门,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寒风刮过破旧窗棂的呜咽声。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集中精神,触摸着胸口的五角星印记。 意识再次沉入那个一立方米的神秘空间。 然后,他尝试着将手放在一箱压缩饼干上,意念一动——“收!” 唰!那箱压缩饼干瞬间从皮卡车厢里消失,下一刻,已然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个灰蒙蒙的空间里。 他如法炮制,开始一箱一箱、一袋一袋地将采购来的物资转移进空间。 这个过程需要消耗他的精神力,转移了物资时,他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得不停下来休息。还有就是,一个立方的空间也放不了多少东西。 “看来这空间的使用还有限制……”他喘着气,看着还剩大半车的物资,有些无奈。 “妈的,这玩意儿真小,真装起东西来也太不经用了!”他吐槽了一句。 一立方米的体积,实际装载量有限,尤其是棉被、棉服这些蓬松物资,极其占地方。他精挑细选压缩饼干、罐头这些高密度食物,也才勉强塞进去大部分食品和少量药品,那些厚重的棉衣棉被根本塞不下几件。 剩下的物资,他只好卸在老宅子,看来这穿越搬运工也不是个好干的活儿,得分批多次进行。 不过听那个“魂说,杀鬼子可以增加空间面积,找机会还真得试试。” 物资准备好了,但李文远心里还是不踏实。上次穿越那惊魂一刻,被狼狗扑、挨枪子儿的经历实在太深刻了。万一再过去,又撞上鬼子扫荡,难道还赤手空拳跟人干那真是找死去了。 “得搞点防身的家伙事儿!”他下定决心。 看着手机银行短信里只剩下可怜的一万来块钱余额,李文远一阵肉疼。但这钱不能省。 他先是上网研究了一番,很快锁定了一种性价比高且威力不俗的近战武器——尼泊尔狗腿刀(廓尔喀弯刀)。这种刀造型独特,劈砍能力极强,在丛林山地环境尤其好用。他在一家正规的户外用品网店(售卖的是未开刃的工艺品版本)下了单,买了两把质量最好的。然后又通过一些“特殊渠道”,联系上了能手工开刃的匠人,额外花了一笔钱,让这两把刀变成了真正能杀敌的利刃。 但这还不够,远程武器呢他想到了弩。这玩意儿相对安静,威力比弓大,上手也比弓快一点。在国内,弩也属于管制器具,但比搞枪容易那么一点点。 他辗转通过工地认识的三教九流的朋友,悄悄打听,最后还真联系上了一个搞“黑市”体育用品和“收藏品”的人。 对方神秘兮兮地把他约到一个偏僻的汽修厂后院,给他看了一把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狩猎弩,配了十几支金属弩箭和几支用于发射的短钢箭(更像短镖)。 “兄弟,好东西,劲儿大着呢,野猪都能放倒,”那贼眉鼠眼的家伙吹嘘着。 李文远试了试手感,沉甸甸的,结构看起来还算可靠。他没多废话,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三千块钱的价格拿下了这把弩和所有的箭矢。他知道这价格肯定被宰了,但急需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又找到一个五金加工点,让老板给做了一百支短钢镖用一个帆布包装着。 至于枪他不是没想过。但在全球枪支管理最严格的国家,想搞把黑枪,难度系数太高,风险极大,而且他这点钱也根本不够看。只能先这样凑合了。 “妈的,等老子在那边发了财,非弄几把三八大盖和王八盒子回来收藏不可!”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将新到手的两把寒光闪闪的开刃狗腿刀和那把弩小心翼翼地用油布包好,也藏在了老宅子的隐蔽处。现在,启动资金几乎耗尽,该准备的也七七八八了。 是时候,再过去一趟了! 这一次,他做足了准备。穿上了一套结实的深色劳保服,外面套上买的加厚棉大衣,脚蹬防滑劳保鞋。背上一个登山包,里面塞满了空间里放不下的压缩饼干、糖果和药品。怀里揣着一把狗腿刀,用厚布裹着。那把弩和箭矢也拿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