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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条理清晰地布置任务: 第一,扫盲!让战士们睁开眼睛看世界! “首要任务,统计部队里所有认字的人,不管认多少,有一个算一个!以他们为骨干,立刻成立识字班、文化夜校!我们的战士,不能一辈子当‘睁眼瞎’!要教会他们认自己的名字,认常用的字,能看懂简单的命令和宣传材料!一个有文化的军队,才能明白更深刻的道理,才有更强大的战斗力和发展潜力! 这件事,魏政委(魏风名),你心思细,牵头来抓!” 第二,铸魂!明确为谁而战,为何而战! “其次,要强化、深化思想工作!不能停留在‘打鬼子’的口号上。要通过上课、谈心、讲故事等多种方式,让每一个战士都真正明白:我们为什么必须打鬼子不是为了当官发财,是为了报家仇、雪国耻,是为了我们身后的父母妻儿不被欺凌,是为了咱们的东北大地,咱们的中国,不做亡国奴!要把阶级仇恨、民族大义,深深地烙进每个战士的心里!这件事,刘政委(刘曙华)、金政委(金根),你们经验丰富,多想办法!” 第三,立规!铁的纪律联系群众! “第三,也是底线!” 李文远要求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给一条条列清楚,讲明白,背熟了!要反复告诉战士们,我们的根,扎在东北的父老乡亲身上!我们吃的粮,是百姓种的;我们穿的衣,是百姓织的!保护好百姓,就是保护我们自己的根!” 李文远语气骤然严厉起来:“所以,都给我听好了!如果有人胆敢欺男霸女、坑蒙拐骗、偷鸡摸狗,败坏抗联的名声,或者管不住自己,去抽大烟的,一经发现,一律严惩不贷!绝不姑息!这件事,柴政委(柴阴轩),你原则性强,由你负责监督执行!” 第四,塑形!强化军人天职! “最后,要强调军队的绝对服从性!我们是军队,不是土匪绺子!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上级的命令,理解要执行,暂时不理解也要在执行中加深理解!一切行动听指挥,才能形成铁拳,才能保家卫国,战胜强大的敌人!这一点,需要各位政委在日常工作中时时强调,融入血脉!” 几位政委听着李文远这番既有高度又极其务实的工作部署,眼中都闪烁着兴奋和赞同的光芒。 他们之前或许也做这些工作,但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往往难以系统开展。 如今有了李文远这个“后勤大神”提供的稳定物质保障和强有力的支持,这些建设人民军队的根本性工作,终于可以大刀阔斧地推进了! “文远同志,你考虑得太周全了!”刘曙华政委感慨道,“你放心吧!这些事情,我们立刻分头去办!一定要在咱们抗联里,带出一支有理想、有纪律、有文化、能打仗、打硬仗的钢铁队伍!” 很快,抗联密营里,在操练声和枪炮擦拭声之外,又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政委们深入浅出的讲课声、以及战士们热烈讨论“为谁打仗”的声音。 忙里偷闲,李文远刚回到现代世界,正准备去批发市场扫荡一批文具笔记本、中性笔、粉笔之类的,给根据地的扫盲班和干部们用,手机就催命似的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姚胜利。 李文远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这孙子,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准没好事!”他嘀咕着,还是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姚胜利带着哭腔的哀嚎:“哎哟我的李祖宗!您老人家可算接电话了!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吗我这嘴都快急出燎泡了!” “有话说,有屁放,老子没空跟你扯闲篇儿。”李文远毫不客气,他现在是真不缺武器,资金也暂时够用,对姚胜利的“业务”需求度下降。 “抽空来趟京城吧!真有要紧事当面说!”姚胜利的声音带着哀求。 “不去!没钱!”李文远回答得干净利落,说完就挂电话。 “哥!亲哥!亲祖宗等等!”姚胜利的电话立刻又打了过来,语气更加焦急。 李文远不耐烦地再次接起:“姚胜利,你要是说不清楚个一二三,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在血火战场上历练久了,他现在的行事说话越来越直接,甚至带上了几分煞气。 “哥!真的大事!关系到咱俩的身家性命!快来见面详谈,电话里说不清楚!”姚胜利的声音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严肃和恐慌。 听到“身家性命”四个字,李文远心里一沉。他知道姚胜利虽然有时候滑头,但绝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他不敢再耽搁,立刻买了最早一班机票,直飞京城。 在一家看起来颇有年头、守卫森严的部队招待所里,姚胜利早已在约定房间等候。他脸色苍白,坐立不安,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那股淡定劲儿。 一见到李文远,他立刻把房门反锁,拉着李文远坐到最里面,压低声音,一脸凝重: “文远,出大事了!我……我卖给你那些退役武器的事儿,漏了!” 李文远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动声色:“漏了就漏了,以你姚大少的家族能量,还压不住这点事儿再说上面不是还有崔少将顶着” “要是普通的审查,我当然能摆平!”姚胜利急得一拍大腿,“可这次来的主儿,我……我惹不起啊!” “谁这么大来头” “王西峥!我发小。”姚胜利吐出这个名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脸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丝……恐惧 “王西峥你发小你特么连自己发小都搞不定那你以前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大瓣蒜!”李文远气得直接站起来,指着姚胜利的鼻子骂道。 姚胜利缩了缩脖子,委屈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我……我小时候被她揍怕了啊!她是真打啊!而且……她爷爷是开山中将,我爷爷是少将,差着级别呢!我们家在她家面前,硬气不起来啊!” “瞧你那点出息!”李文远鄙视道,“大不了就把我那个‘爷们国民兵组织军事采购顾问’的头衔亮出来,好歹也是个国际身份,她还能跨国执法不成” “我的亲哥哎!您可别天真了!”姚胜利一脸“你没见过世面”的苦逼相,“这是在天朝!她王西峥想查的人,掘地三尺也能把你查个底儿掉!你那头衔纯粹就是唬弄鬼呢” “那你说现在咋整”李文远也有点急了,他可不想在现代社会惹上这么大麻烦,影响他支援抗联的大业。 姚胜利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所以……所以我才把你约到这儿来……” 他话还没说完,走廊外传来一阵清晰、有力、带着某种独特韵律的高跟鞋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他们房间门口。 姚胜利脸色瞬间惨白,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跳起来,压低声音对李文远说:“她来了!” 紧接着,在李文远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姚胜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门口,猛地拉开门,然后——自己窜了出去! 同时“咔哒”一声,从外面把门给反锁了! “姚胜利!我艹你大爷!你不是个东西!你敢出卖兄弟!没义气。”李文远又惊又怒,扑到门边压低声音吼道。 门外传来姚胜利带着哭腔却又如释重负的喊声,声音渐行渐远:“文远哥!对不住了!你都说了咱们是兄弟,兄弟……就是关键时刻用来顶缸的啊!您多保重!兄弟我先撤了……!”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李文远能感觉到,一道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正透过门上的猫眼,或者仅仅是隔着门板,锁定在了自己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躲是躲不掉了。他缓缓转过身,面向冰冷的房门,背向空荡荡的房间,等待着那位连姚胜利都闻风丧胆的王西峥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