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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远正愁找不到张本政在哪,立刻顺势说道:“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爹说。” 他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女人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挽住他的胳膊:“走吧。” 引着他朝楼上走去。 推开一间书房的门,一股浓烈刺鼻的鸦片味扑面而来。“爹,宝金回来了。”女人通报了一声。 一个干瘦的老头子正瘫在烟榻上吞云吐雾,正是大汉奸张本政。他眼皮都没抬:“老三媳妇儿,你先出去吧,我跟老三说说话。” 女人顺从地退下并带上了门。 张本政放下烟枪,浑浊的眼睛盯着“儿子”:“码头丢的货,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有,现在也查不出什么来。”李文远模仿着张宝金可能表现出的沮丧。 “嗯,我已经给你大哥发了电报,让他在新京皇军那边说和。皇军答应再给我们一批货,只是这次的费用和损失,得我们自己承担。以后要是找到那批货了,就按原价交易。”老头子语气阴沉,“你去安排一下吧。” “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李文远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乌烟瘴气的房间。 “回来!”张本政突然叫住他,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你今天跟以前可不大一样啊以前我说你,你都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这次咋不还嘴了” 李文远心里一紧,面上却更加恭顺,低头道:“爹说得对,我不敢了。” 他强忍着现在就掏出枪把这老混蛋崩了的冲动。 “你也三十多了,老婆孩子好几个。你二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你大哥远在新京,家里的事,你要能扛起来!”张本政又开始他那套汉奸理论,“丢了几船货没啥,咱家赔得起!只要皇军在这里,咱们家就能永远兴旺!” 听着这老东西的卖国言论,李文远怒火中烧,但目光扫过那杆大烟枪时,一个更狠的计划涌上心头。 他假装殷勤地凑过去:“爹,我给您淘换到点真正的好东西,您试试这个” 说着,他从空间里取出在漂亮国黑帮那里缴获的、纯度极高的芬太尼。这东西,比鸦片猛得多,也更容易让人彻底陷进去。 他“耐心”地教会张本政如何使用。老头子当时就吸上了,强烈的快感瞬间将他淹没,整个人飘飘欲仙,瘫在榻上,再也顾不上盘问儿子。 李文远看着这老汉奸迅速沦陷的丑态,心中冰冷:‘行了,老东西。这些日子,老子就好好用这玩意儿伺候你,顺便把你张家的不义之财刮干净!等刮完了,再送你上路!’ 随后李文远默默地退出那个恶心的房间,刚松一口气,就看到张宝金的媳妇儿还等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碗。 “宝金,今天累坏了吧我看你脸色不好,特意给你炖了参汤,趁热喝了,早点休息吧。”女人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和一丝期待。 这甜腻的嗓音和亲近的姿态,让李文远心里猛地一紧,差点没绷住。‘要命!这可是张宝金的老婆,对丈夫的一切了如指掌。这要是真跟她进了卧室,晚上一关灯,稍微亲密点,自己这个冒牌货非得露馅不可!’ 他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挤出一丝疲惫而又严肃的神情,模仿着张宝金可能有的语气: “唉,今天晚上恐怕不行,港口那边可能还有紧急电话要进来,好几船货的调度都卡在节骨眼上,我得亲自盯着。”他揉了揉太阳穴,显得忧心忡忡。 “这样,你叫人把我的书房整理出来,我这两天就在书房办公,这样不会打扰你们。另外,把我的私人印信,还有几家主要银行的户头凭证都拿给我,明天一早我要去银行处理些紧要的账目,家里出了这么大事,资金链不能断。” 女人听到是关于港口和资金的大事,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也不敢耽误“丈夫”的正事,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你也别太累着。”说完便转身去张罗了。 李文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这第一关算是混过去了。 在张本政家里那间宽大得可以打篮球的书房里,李文远躺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方面是警惕心在作祟。这里毕竟是龙潭虎穴,窗外巡逻的脚步声、宅子里其他成员的动静,都让他神经紧绷,生怕哪里露出马脚。 另一方面,是气的。他打量着这间书房,红木书架直顶天花板,上面摆满了精装书籍和古玩,墙上挂着名家字画,角落里甚至还有一座西洋钟……这极尽奢华的布置,与他熟悉的抗联密营的冰天雪地、与王西峥家那种虽有权势却并不张扬的作风,形成了天壤之别。 ‘妈的,这帮汉奸,靠着吸同胞的血,竟然过着这样的日子!老子别说没住过,连想都没想过能这么奢华!这里随便一件摆设拿出去,都够我们一个战士吃穿用度、购买武器打上一年仗了!’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胸中堵着一口恶气,直到天快蒙蒙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会儿。 天刚亮,他就被佣人叫醒,按照规矩要去给张本政这个老家伙“请安”,并一起用早餐。巨大的餐桌旁,一家人默默吃饭,气氛压抑,果然是大户人家的“食不言,寝不语”。李文远乐得清静,埋头快速吃完。 坐上车来到政记轮船公司,秘书立刻迎上来,低声汇报:“少爷,按照您的吩咐,昨天已经把公司能调动的流动资金,都陆续换成了美元和黄金,现在都存放在财务处的保险库里。” 李文远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嗯,知道了,做得不错。” 他并没有立刻去动公司的钱,那样目标太大。他拿着从“妻子”那里得到的张宝金的私人印信和银行户头资料,开始了个人资产的“大清洗”。 他首先来到正金银行,接着是横滨银行,以及其他几家张宝金有存款的日资或合资银行。每到一家,他都摆出政记公司少爷的派头,但又带着公司刚出大事后的沉痛与急需资金周转的焦急。 “家里的事情,想必你们都听说了。现在需要一大笔钱应急,把我名下的存款,全部取出来,能换成美元的换美元,不行就直接提现黄金。”他语气不容置疑,同时亮出了齐全的印信和凭证。 银行经理们自然都知道政记公司的遭遇张家正焦头烂额,对于“张宝金”少爷前来提取个人存款以应对危机的行为,虽然觉得数额巨大,但于情于理都挑不出毛病,更不敢在这种时候得罪张家。于是,手续办理得出奇顺利。 李文远几乎是兵不血刃,就将张宝金名下的巨额个人财富,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了出来。政记公司遭遇的这场“横祸”,反而成了他完美行动的烟雾弹。 随后李文远没有回政记,而是卸下张宝金的面具,换上以前的样子,前往美最时洋行去见尤里。 尤里见到他,如同见到了财神爷,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李!我的老朋友!又见面了我的老朋友。”尤里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李文远与他熟络地握手,笑道:“有钱赚,当然就好。尤里,我现在可是天天盼着你的好消息呢!”他看似随意,实则时刻掌握着主动权。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尤里压低声音,难掩兴奋,“德国总部对这笔交易非常重视,他们已经将第一批……嗯,‘缴获’来的黄金,顺利装船了!现在正在海上漂着呢,差不多还有三十多天,就能抵达关东州(大连)!” “很好!”李文远满意地点点头,画下一张诱人的大饼,“放心吧,尤里。只要黄金安全抵达港口,交易顺利完成。光是你的那份佣金,就够我们十几年吃喝不愁了。” 听到这话,尤里脸上的兴奋却消退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摇了摇头:“李,那是对你而言。对我来说,这笔钱……恐怕还远远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