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旧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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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婆在听到开头两字，一个闪身就到后院。搜寻过后才发现，别说店小二，连厨子都不见了。 “看这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应该是钱家无疑。”哑婆沉声说道。 “手段不分正邪，好用就行。不过看这样子，钱家是准备死磕啊，他们哪来的底气”庄常好些好奇。 这一路走来，张奎和苏娘的境界都不像表面这般简单，更何况还有神秘莫测的老夫人和哑婆。 “不出所料的话，钱家家主应该是要突破到合源境，否则不敢如此行事。”哑婆分析道。 “哑婆婆，方便说一下里边的内幕吗”庄常问道。 哑婆没有拒绝，这些消息他迟早都会知道。于是将赵钱两家的恩怨始末，一一道来。 原来，在辛夷城有个传统。 因辛夷城医毒氛围浓厚，若两家势力结怨，为免死伤一片和伤及无辜。双方商议好条件后可邀请三人上解怨台，或毒或医，最终站在台上人数多的一方为胜。败方无条件履行上台前的条件，否则辛夷城众势力共剿之。 而赵钱两家，就是如此。 不同的是，赵家老夫人以一敌三，钱家全军覆没。这里面包括钱家当代家主的双亲，也导致钱家合源境高手断代，凭余威勉强撑住辛夷城三大世家的名头。 “当时赵家遭遇外敌，老太爷和夫人身亡。钱家趁火打劫，老夫人为避免赵家遭受更多人的觊觎，才在解怨台上痛下杀手。这样，才维持住当时的局面。”哑婆长叹口气，感慨当年不易。 “所以赵家产业也是在当时缩减的”庄常又问道。 “赵家产业缩减，是在少爷入朝为官的时候。当时想着抛卖一些家业，再到宁都安家置业。但没想到事有变故，又回到辛夷城。所幸当时为安置家生子，并未卖出全部产业。”哑婆回答道。 “这么多年，赵家全凭这点产业维持生活”庄常不可置信，宁都作为宁国的首善之地，花销不小才对。 “老夫人和我会制药，花销自是不虑。苏娘学会制药后，那更是不缺。”哑婆耐心解释。 庄常恍然大悟，看来自己的丹方也有了去处，只是要再铺垫一下。 “哑婆婆，事到如今，该如何处理”庄常看向哑婆，没有主意。 他现在对钱家了解甚少，对赵家的战力情况也一知半解，没办法想出具体的应对策略。 “先回府。”哑婆将赵吉尸体搬到后院，然后和庄常从后院小门返回赵府。 回到赵府，哑婆想找老夫人。找到内院才从丫鬟口中得知，老夫人带着孙子孙女和苏娘去南坊的花家走亲去了。 哑婆当即唤来张奎，把事情大致一说。就让张奎派人去处理掉赵吉的尸体，再亲自去把赵吉家中剩下的母子二人带到府中。 又差遣一个丫鬟到花家，让老夫人早些回府。 庄常见没自己的事，找到厨娘问过做菜信息后。就要些纸笔回到厢房，准备把魂穿前自己知道的调味料、菜品、卤菜的制作方式写下来。 在厨艺技法上，这个世界只有蒸、煮、炖、烤、腌，没有地球的炒、焖、焗。 调味上更是单调，不如地球丰富。 感谢妮妮，没有发迹时，为了她的食品安全，庄常学了不少吃食和调味料的做法。 庄常挥动手中笔，写下味精、耗油汁、卤味和几道下饭家常菜的制作方式。 最后还想了想，写下蒸馏酒的制作工艺。 庄常看着瞒纸东倒西歪的字，满意一笑。 字虽然丑，但内容价值千金。 而后想到什么似的，庄常调出面板： 【器主：庄常】 【年龄：十二岁】 【气运：四】 【境界：无】 【真法：五识通身功】 【术法：惑识术】 【学识：行商初识、草庐百解、毒物百解、脉象诊断】 气运一栏从零增至四，这下《阴阳纪要》、《毒物十论》可以进行推演。 等传下复式记账法和试算平衡，那岂不是又可以收获几份气运 庄常心里美滋滋的，又提笔写下复式记账法和试算平衡。 写完一看面板，气运一栏又从四加到六。他感觉颇为奇妙，气运的增长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尔后在心里发出哀叹：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修行啊庄常对养好身体这件事，异常迫切起来。 “庄管事，老夫人有请。”一个丫鬟前来通知，神色好奇地瞧了眼庄常，想看出这个府中最年轻的管事有何不凡之处。 “知道了，带路吧。”庄常收起信纸，跟随丫鬟来到后院书房。 到后发现，除了两个小不点，其余人都在里面。 “老夫人。”庄常拱手行礼道。 “免了，小庄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老夫人依旧慈祥。 “回老夫人，这几张纸能壮赵家根本。”庄常走到跟前，双手奉上信纸。 “哦”花央好奇地拿起信纸，看完眼前一亮。 “你们都看看吧。”花央分发信纸，给哑婆那张刚好是复试记账法和试算平衡的说明。 “原来你刚才用的是复试记账法，此法一出，能大大减少贪腐，提高主家对交易的了解。”哑婆点头说道。 之后三人信纸互传，暗自惊讶。毫不夸张的说，这几张纸能成为一个小家族站稳脚跟的基础。 “功不滥赏，罪不滥刑。这下，你肯收下这方寸袋了吧”花央拿出方寸袋，笑吟吟地塞进庄常手中。 “谢老夫人赏！”庄常没做推辞，收下方寸袋。 “老身有个疑惑，记账之法尚且不谈。这几个秘方都是立族根基，为何传出”花央眼神平和地看着庄常，似要看透这个少年。 “外物种种，不过转瞬云烟。历经旱灾，我方知命比纸薄。不如修行壮己，摆脱孱弱之身。至于秘方去向，老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我岂会做那忘恩资敌之事。” 庄常说得极为认真，他是真想修行，寻路回家。至于其他杂七杂八的事，统统不想理会。 众人闻言，面色无不动容。恩义两字说来简单，但能在利益面前守住的人少之又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