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冬日的铁匠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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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刘晓伸了个懒腰。今天要去铁匠铺的事让他格外期待，毕竟这次是用好钢打造工具，而且这几天没打铁手还有点痒。 这回得带点礼物去，毕竟要用赵叔的工具和碳。刘晓从空间里取出十颗大白兔奶糖，用红纸仔细包好，又揣上昨天买的一瓶白酒。 刚推开院门，就看见王强已经在门外候着了，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晓哥！王强兴冲冲地跑过来，咱们现在就去铁匠铺 走，铁柱这会儿应该正忙着呢。刘晓笑着说，听说这几天村里要修农具的人特别多。 刘晓和王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铁匠铺走去。刘晓怀里揣着那根从废品站淘来的钢材，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打造一把好刀。 远远就听见的打铁声，走近一看，铁匠铺门前已经排了三四个村民，手里都拿着需要修理的农具。 铁柱正满头大汗地抡着大锤，看见两人来了，眼睛一亮：晓哥！强子！来得正好，快帮忙！ 铁匠铺里热气腾腾，炉火正旺。赵叔正在给一把锄头淬火，看见两人进来说道：来得正好，今天活多。 赵叔，这是孝敬您的。刘晓恭敬地递上白酒和奶糖。 赵铁匠接过东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小子，懂事！他指了指角落里的铁砧，铁柱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去帮忙，让铁柱打下手，毕竟你手艺比铁柱好。 刘晓二话不说挽起袖子，接过一位老农递来的镰刀：张叔，您这镰刀豁口太大了，得重新开刃。 王强也学着刘晓的样子，开始检查其他农具。很快，铁匠铺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打铁声。 铛！铛！铛！ 刘晓的动作娴熟得不像个新手，每一锤都恰到好处。他帮张叔修好了镰刀，又给李婶的锄头换了新头，还帮重新帮王大爷修了修菜刀。 晓子这手艺...张叔摸着锋利的新镰刀，啧啧称奇，比老赵你年轻时还利索！ 赵铁匠哈哈大笑：这小子毕竟是在县里跟他舅舅学过的！ 忙活了小半天，终于把村里人的农具都修好了。送走最后一位村民，铁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累死我了... 刘晓递过水壶，现在该办咱们的事了。 他从旁边取出那根在废品站淘来的钢材：想打几件捕兽夹，再给强子弄把趁手的侵刀。强子看了一眼工作台上的钢材，眼睛瞪得溜圆，这要用来给我打刀 赵铁匠接过钢材，在手里掂了掂：嗯，是好钢，就是少了点。他指了指墙角的一堆铁料，再添点这个，算你们成本价。 谢谢赵叔！王强赶紧道谢。 炉火重新烧旺，这次三人配合更加默契。刘晓设计的精巧捕兽夹让赵铁匠都频频点头。 这个弹簧结构...赵铁匠拿起一个成品夹子研究，一碰就合上，力气还特别大。猎物绝对跑不了！ 刘晓把钢材放进炉膛，拉动风箱。火苗地窜起来，映得三人脸上红彤彤的。铁柱，今天我来主锤，你帮我看着火候。 铁柱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正好我也偷学两招。 钢材渐渐烧得通红，刘晓用长钳夹出来放在铁砧上。他右手执小锤，左手持钳，锤头在烧红的钢料上轻轻一点：先从刀背开始。 铛——！ 小锤落下的瞬间，铁柱的大锤紧随其后。两把锤子此起彼伏，像在演奏某种古老的乐章。王强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渐渐成形的刀坯。 翻面！刘晓手腕一抖，刀坯在空中划出半道圆弧。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上擦，现在打刃口，力道要匀。 铛！铛铛！ 火星四溅中，刀身渐渐显出流畅的弧度。刘晓突然停下，把半成形的刀坯插回炉中：还得再烧一次。铁柱，把煤饼翻个面。 趁着加热的功夫，刘晓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图纸。王强凑过来看，上面画着把造型独特的短刀，刀背厚实，刃口却异常锋利。 这是...... 蒙古侵刀的改良版。刘晓用炭笔在图纸上点了点，刀尖这里要再翘三分，这样劈砍时不容易卷刃。 二次加热后，刘晓开始精修刀型。他的小锤像长了眼睛，专往关键部位敲打。铁柱的大锤配合着节奏，金属的嗡鸣声在作坊里回荡。 淬火！ 刘晓把通红的刀身猛地浸入旁边的盐水槽。嗤——一阵白雾腾起，刀身瞬间变成青黑色。王强刚要伸手，被刘晓一把拦住：别急，还得回火。 三次回火后，刘晓开始最后的打磨。他先是用粗砂石去掉氧化层，接着换细砂石精心修整刃口。最后，他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 这是...... 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秘方。刘晓倒出几滴透明液体在磨刀石上，继续打磨。说来也怪，刀刃接触到液体后，竟然泛出淡淡的蓝光。 铁柱瞪大眼睛：晓哥，你这...... 嘘——刘晓眨眨眼，这淬火液，加了些特殊药材。 当最后的打磨完成时，一柄寒光凛凛的短刀呈现在众人面前。刀身长约一尺二寸，刀背厚实，刃口却薄如蝉翼。刘晓随手一挥，刀锋划过悬挂的草绳，断口整齐得像被剪刀裁过。 试试手感。刘晓把刀递给王强。 王强接过刀的瞬间，眼睛就亮了。刀柄贴合掌心的弧度恰到好处，重心落在虎口前三寸处，挥舞起来又稳又灵。他忍不住做了个劈砍动作，刀锋破空发出的轻响。 太顺手了！王强爱不释手地摸着刀身上的云纹，这比我爹那把从我爷那儿传来的从日本鬼子那儿缴获的刀还...... 等等。刘晓突然按住他的手，还差最后一道工序。 他从工作台下翻出块陈年牛皮，比划着刀身裁出刀鞘的形状。 铁柱默契地递过锥子和麻线，三人配合着缝制。最后，刘晓用烧红的铁条在刀鞘上烙下个字。 给，试试全套。刘晓把装好的刀鞘递过去。 王强郑重其事地把刀插入鞘中，挂在腰间。牛皮刀鞘贴合着棉袄的弧度，丝毫不显累赘。他忽然红了眼眶，一把抱住刘晓：晓哥，我...... 行了，天不早了。赵铁匠看了看天色，这些铁料钱...他摆摆手，算了，就当你们今天帮忙的工钱。 夕阳西斜，两人告别赵铁匠，各自回家准备明天的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