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战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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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寒风如刀，大兴安岭的雪夜寂静得令人心悸。 村中各家灯火早已熄灭，唯独晒谷场上还亮着几盏煤油灯，映出人影幢幢。 村长站在场中央，手持猎枪，神情肃然：“今晚分四组巡逻，每组两人，两小时一轮换。 重点守卫牲口棚、粮仓和村口。发现狼踪，立刻鸣枪报警！” “明白！”众青年齐声应道。 刘晓与王强一组，负责村东片区——那里是全村牲口集中之地，牛棚、猪圈、鸡舍一应俱全，也是最容易遭狼群袭击的目标。 “晓哥，你说它们真会来”王强搓着手，呵出的白气在冷风中迅速凝结成霜。 “会来。”刘晓眯眼望着远处漆黑的山林，“雪大猎物少，而且他们早就开始探路了，且狼群饿急了，一定会下山。” 两人披着厚棉袄，腰间别着侵刀，肩上扛着猎枪，缓缓向东头走去。大黑和阿黄紧跟身后，耳朵竖立，鼻翼微动，时刻警觉。 十点刚过，村庄陷入一片死寂。风声掠过屋檐，像野兽低吼。 突然—— “砰！！！”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是村东方向！ “糟了！”刘晓瞳孔一缩，猛地拔腿狂奔，“快！是牲口棚！” 王强紧随其后，心跳如鼓。他们刚拐过铁匠铺的墙角，就看见一幕骇人景象： 十多头灰狼正疯狂冲击牛棚大门！为首的巨狼体型堪比小牛犊，毛色深灰，獠牙外露，眼神冰冷如铁，竟是罕见的老狼王！ 棚前已有三人持枪抵抗，正是李铁柱、孙家老三和赵二狗。 他们不断开枪射击，但狼群极为狡猾，分批次冲锋，前仆后继，子弹打中一头，立刻有另一头跃出填补空隙。 “王强！去侧翼！”刘晓大吼一声，目光如电扫视战场。 他迅速爬上铁匠铺屋顶——这里是全村最高点，视野开阔。寒风刺骨，他却稳如磐石，举起猎枪，透过微弱的月光搜寻狼王的踪迹。 “不能乱打……必须一枪毙命。”他低声自语。 可那狼王极其谨慎，始终躲在狼群后方，只在关键时刻发出低吼指挥进攻，身形忽隐忽现，根本不给狙击机会。 就在这时，王强那边传来惊呼！ 一头黑狼突然从侧面草垛跃出，直扑王强后背！王强转身不及，枪口还没抬起，那畜生已扑至眼前！ “王强——！！” 刘晓瞳孔骤缩，来不及瞄准，抬手就是一枪！ “砰！” 子弹精准穿透黑狼颅骨，尸体在空中翻滚着砸进雪堆，脑浆四溅！ 王强惊魂未定，肩膀已被利爪划开一道血口，棉袄撕裂，鲜血直流。 “快进屋包扎！”刘晓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地翻滚卸力，冲到王强身边，一把将他推进铁匠铺屋内，“别逞强！你受伤了！” “可你们……”王强还想挣扎。 “听我的！”刘晓厉声道，“你要是死了，你爹娘怎么办！” 王强咬牙点头，被赵二狗搀扶着退入屋内。 与此同时，另一组巡逻队也赶到了——正是张大山和李老五父子，两人手持猎枪和火把，气势汹汹杀入战场。 “晓子！我们来了！”张大山高喊。 “掩护我！”刘晓一把扯下棉帽，露出坚毅面容，“我去杀狼王！再这样耗下去，咱们都会被撕碎！” 话音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冲入狼群！ “晓哥！！”李老五惊呼。 “别愣着！开枪！给我压阵！”刘晓怒吼。 “砰！砰！”两声枪响，左右两侧扑来的灰狼应声倒地。 刘晓借着火光锁定目标——那头巨狼正悄然绕向牛棚后方，欲从薄弱处突破！ “就是现在！” 他猛然加速，双脚踏雪飞驰，手中猎枪已换上穆军送的信号弹！ “老子请你吃这个——！” “砰！！！” 一枚炽红的信号弹撕裂夜空，直射狼王面门！ 巨狼惊觉，猛然跃起闪避，但信号弹在它头顶炸开，刺目的红光瞬间照亮整片雪地！ “嗷——！！！”狼群被强光震慑，齐齐后退，发出凄厉嚎叫。 而刘晓早已弃枪拔刀！ 寒光一闪，侵刀出鞘！ 他如猛虎扑食，借着信号弹的余晖，纵身跃起，一刀斩向狼王脖颈！ “铛——！” 刀刃砍在坚硬的颈骨上，火花四溅！狼王皮糙肉厚，竟未致命！ 巨狼怒吼一声，反口咬来！血盆大口张开，腥臭扑面！ 刘晓临危不乱，就地翻滚避开，顺势甩出怀中的铁珠！ “啪！” 铁珠击中狼王左眼！ “嗷——！！！” 狼王惨嚎，左眼血流如注，暴怒之下疯狂乱撞，撞翻木桩，掀翻草堆，整个牛棚为之震动！ “就是现在！”刘晓怒吼，“打它的右腿！让它瘸！” “砰！”张大山一枪命中狼王右后腿！ 巨狼踉跄跪倒，刘晓趁机逼近，侵刀高举，口中默念：“爹，娘，今日我为你们报仇！” 他纵身跃起，刀锋如雷霆劈落—— “噗嗤！！！” 刀刃自狼王天灵盖斜劈而下，贯穿大脑，直至咽喉！ 巨狼浑身剧震，四肢抽搐，最终轰然倒地，抽搐几下，再不动弹。 全场死寂。 风雪中，只剩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狼……狼王死了”李老五颤抖着问。 “死了。”刘晓拔出染血的侵刀，刀尖滴落滚烫的狼血，在雪地上烧出一个个小洞。 刹那间，剩余灰狼齐声哀嚎，仿佛感应到首领陨落，竟不再进攻，纷纷调头，夹着尾巴仓皇逃入深山。 一场恶战，就此落幕。 刘晓拄着刀，剧烈喘息，脸上溅满血污，却嘴角微扬。 “赢了。” 张大山等人围上来，激动得说不出话。张大山拍着他的肩有竖起来大拇指说到：“晓子……！那狼王我以前听人说过，它在这片区域已经活跃了快10年了。 非常狡猾，以前公社组织过一次围猎，但都被他逃了，还伤了几个人，现在居然……被你宰了，你是这个！”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刘晓抹了把脸上的血，“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 这时，王强包扎完伤口，一瘸一拐地走出牲口棚，见狼王尸体横陈雪地，震撼得说不出话。 “晓哥……你……你杀了它” 刘晓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也没怂，打得很好。” 王强眼眶一红：“可我差点……” “谁都会有第一次。”刘晓笑道，“下次就知道怎么躲了。” 众人哄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村长带着第二批巡逻队赶到，见状顿时松了口气：“好！好！狼王一死，其余不足为惧！快，把尸体拖到晒谷场，明天剥皮炖肉，全村庆功！” “对！庆功！”众人齐声欢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