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采药新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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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最忙的几天终于熬过去了，兴安岭的山坡上，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湿润的芬芳，预示着一个丰收的季节即将到来。 刘晓站在地头上，望着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心中却没有丝毫懈怠。 “该上山了。”他轻声自语，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土。 他先回了趟家，将猎枪仔细检查了一遍，又把侵刀磨得吹毛立断。他准备了一包干粮、一壶水，腰间别上弹弓和铁珠，背上竹篓，准备直奔县城。 临走前，他去狗棚看了看大黑和阿黄。两条猎狗一见他收拾行装，立刻兴奋地“汪汪”叫起来，尾巴摇得像风车。 “别急，”刘晓笑着摸了摸大黑的头，“等我把工具都备齐了，咱们就进山。这次不是打猎，是挖药，你们得当向导。” 一个多小时后，刘晓抵达了县城。他没有去供销社，而是七拐八绕，来到了穆军住的那间不起眼的小院。 “咚咚咚！”他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 “谁啊”里面传来警惕的声音。 “是我，刘晓。” 门“吱呀”一声开了，穆军探出头来，一见是刘晓，立马咧嘴笑了：“晓哥！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你得再过几天才上山呢！” “春耕刚完，正好有空。”刘晓笑着走进小院，“军子，我今天来，是来‘进货’的。” 穆军搓着手，眼里闪着光：“那你还真是来对人了！我这儿新到了一批好东西，专为赶山人准备的！” 两人进了屋，穆军立刻从里屋搬出一个木箱，打开——里面全是刘晓需要的东西。 “先看这个！”穆军拿起一把采药镐，通体黝黑，头部尖锐，尾部扁平， “这是正宗的‘老把头镐’，挖人参专用，不伤根须，还能当登山杖用。” 刘晓接过掂了掂，分量适中，握感极佳：“好东西！就它了。” “还有这个！”穆军又拿出一个鹿皮药囊，鼓鼓囊囊，做工精致，“三层内衬，防潮防压，人参、灵芝放进去，保管新鲜。” “这个也包上。”刘晓点头。 接着是野外生活用具：防潮布、小铁锅、指南针、防水火柴盒。 “军子，你这里就是个‘赶山人百货铺’。”刘晓笑着摇头。 “那可不！”穆军得意道，“我打听过了，你们进深山采药，一待就是好几天，这些东西能救命。” “还有子弹。”刘晓说，“我以前买的都练枪用完了，来两百发。” “给你备着呢！”穆军从另一个箱子里取出两盒崭新的子弹，“正规厂生产的，不是复装的，打起来稳，不容易卡壳。” “谢了。”刘晓把钱递过去。 “别急，还有事呢。”穆军神秘一笑，“你不是说要盖房子吗” 刘晓一愣：“你咋知道” “王强前几天来都跟我说了！”穆军哈哈大笑，“说你要在你们村南山谷，那块谷地盖栋大房子，还带院子，围墙要高！” 刘晓无奈地摇头：“这小子，嘴还真快。” “所以啊，”穆军压低声音，“我给你联系了县建材厂的朋友，水泥、钢筋，都能给你拿到批发价。 不过现在紧俏，得提前预定，秋收后才能运到公社车队。” 刘晓眼睛一亮：“军子，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水泥先订两吨，钢筋——有二十五毫米粗的吗我打算打地基用。” 穆军掰着手指算：“水泥两吨、二十五毫米钢筋五百斤……行，我给你记上。到时候货到公社，你去提就行，钱到时候再结。” “成！就这么办！”刘晓心中大石落地，有了这批材料，他秋后盖房的计划就能顺利实施了。 穆军又说：“还有，我听说你打算进山挖药这行情你得懂。” “正要问你。”刘晓正色道，“现在山里的药材，啥价” 穆军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翻了翻，念道： “人参： 十年以下的‘秧子参’，一斤四十到八十；二十年的‘壮年参’，一颗五百到八百；三十年以上的‘老山参’，一颗能到八百到一千二！五十年以上的小参王，几千到一万不等，要是遇到形态完整的‘参王’，那可就值钱了，一株能卖上万！” 刘晓听得心中一震。这价格，比他想象的还要高。一株百年参王，若能在灵泉空间里催生出来，价值恐怕会远超预期。 “灵芝： 赤芝、紫芝都有，三十年以上的老芝，菌盖厚实，边缘卷曲，一株三百到六百。” “黄芪： 根粗条直，十年以上称‘黄芪王’，一斤八十到一百二。” “五味子： 成串饱满的，一斤二十到三十。” “龙胆草、防风、柴胡： 一斤十到十五块，量大好卖。” 刘晓认真记下，心中盘算着：“这些药材，外面采来，价格已不菲。若种进灵泉空间，一年抵十年，那价值……简直是点石成金。” “军子，”他问道，“你收这些药材吗” “收！”穆军拍着胸脯，“只要你有货，我照单全收！价格公道，绝不压你！而且——”他神秘一笑， “要是你有‘参王’级别的，我还能帮你联系人，价格翻倍都不是问题！” “好！”刘晓心中有了底气，“那我这次进山，争取给你带点好货回来。” 穆军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送你的，防蛇粉。进山必备，撒在裤脚和帐篷边，蛇虫鼠蚁都不敢靠近。” “谢了，军子，你办事就是靠谱。”刘晓真心感激。 “客气啥！”穆军笑着摆手，“你给我带来了多少好皮子，咱们是长久的生意，互相扶持，才能走得远。” 两人说笑着，把所有东西打包：采药镐、药囊、睡袋、铁锅、匕首、指南针、火柴、两百发子弹，还有那包防蛇粉。 “对了，”刘晓忽然想起，“你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老猎人’用的那种皮质地图包最好是牛皮的，防水。” “有！”穆军眼睛一亮，“我正好收了一只，留着自用，现在给你了！”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古朴的牛皮地图包，铜扣锃亮，内衬厚实。刘晓接过，爱不释手：“就它了，配我的侵刀，绝了。” 穆军看着刘晓收拾妥当，笑道：“行，你这装备，进山十天半个月都不用愁。等你采了药，记得第一时间来找我！” “那是必须的！”刘晓背上竹篓，里面装满了新买的工具，沉甸甸的，心里却无比踏实。 走出小院，刘晓又去了趟供销社，买了些盐、粗糖、几块肥皂和一卷结实的麻绳。这些东西虽小，却是野外生活的必需品。 回村的路上，夕阳西下，刘晓的脚步轻快。竹篓里的新工具碰撞发出“叮当”声，像是在为他奏响出征的乐章。 推开院门，四条猎狗立刻围了上来，尤其是大黑和阿黄，鼻子贴着他的竹篓，兴奋地嗅来嗅去。 “行啊，鼻子真灵。”“今天加餐了！”他把食物平均分进四个木槽，看着猎狗们吃得欢实，又给食槽里各加了一块狍子肉。 “明天，咱们就进山。”刘晓摸着大黑的头，“去找人参，找灵芝，找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宝贝。” 刘晓回到屋里，生了炉子，烧了壶热水。他把今天买的所有工具一件件拿出来，摆放在炕上，仔仔细细地检查、擦拭。 采药镐的镐尖在油灯下泛着冷光，仿佛能轻易破开坚硬的冻土；鹿皮药囊柔软而结实，能完美保护里面的珍宝； 指南针的指针稳稳指向北方；子弹在弹匣里排列整齐，发出金属特有的冰冷光泽。 他拿起那本《赤脚医生手册》，翻到“药材识别”那一页，对照着笔记，将各种药材的特征牢记于心。 “人参，五加科，掌状复叶三至五枚，伞形花序顶生，结红果……”他低声念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