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血战黎明，刀光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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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天将破晓未破晓，山谷里一片死寂。 昨夜那场倾盆大雨早已停歇，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湿冷的水汽，草尖上挂着沉重的露珠，轻轻一碰便会坠落，发出细微的“嗒”一声。 营地内的篝火只剩下一堆灰烬，余温尚存，但已无法驱散这黎明前最深的寒意。 王强靠在那块巨大的花岗岩下，眼皮沉重地耷拉着。“就……再坚持一会儿……”他喃喃自语，脑袋一点一点，意识在清醒与昏睡之间摇摆。 他恍惚间看见自己正坐在村口的晒谷场上，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酸菜白肉，香气扑鼻。 他正要吃，可碗却突然碎了，酸菜洒了一地，紧接着，一双幽绿色的眼睛从地底浮现，冷冷地盯着他…… “唔！”王强猛地惊醒，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就在这时—— “汪！！！”“汪汪汪！！！” 四条猎狗毫无征兆地从睡梦中惊醒，大黑、阿黄、花豹、小灰齐声狂吠，声音撕破了夜的死寂，像四道惊雷炸响！ 王强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他抬头望去——二十多双幽绿的眼睛，如同鬼火般，在营地外十米开外的林缘亮起。它们悄无声息地围拢过来，如同死神的灯笼，一眨不眨地盯着营地。 “狼……狼群！！”王强头皮炸开，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晓哥！！有狼群！！”他连滚带爬地抓起放在手边的猎枪，想也不想，对着最前面的一头狼就是一枪！ “砰！！！” 枪声炸响，火光一闪，一头冲在最前的灰狼应声倒地。 枪声惊醒了刘晓。 他像弹簧一样从防潮垫上弹起，猎枪就在枕边，可他刚抄起枪，狼群已经发动了冲锋！ “呜嗷——！”“嗷呜——！” 二十余头灰狼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四面八方猛扑而来！速度快得惊人，利爪刨地，发出“沙沙”的声响，转眼间已冲至营地前！ “强子！背靠山石！！”刘晓大吼，同时迅速将手中的开山刀掷向王强。 王强一把接住，冰冷的刀柄让他彻底清醒。 两人背靠那块巨大的花岗岩，形成稳固的防御点。猎狗们也立刻集结，大黑和阿黄守在正面，花豹和小灰警戒左右，像四道忠诚的防线。 狼群已至！ 第一波攻击，三头灰狼同时扑来！ “砰！砰！” 王强连开两枪，一枪打中一头灰狼的前腿，使其扑势一滞；另一枪擦过另一头狼的耳朵，未能致命。 刘晓的枪也响了，一枪击毙最右侧的灰狼。 可狼群数量太多，枪声刚落，第二波攻击又至！ “砰！” 刘晓再开一枪，击中一头灰狼咽喉，那畜生当场毙命。 可就在这瞬间—— 一头灰狼从侧面跃起，利爪直扑王强面门！ 王强举枪不及，下意识举起开山刀一挡！ “铛——！” 刀刃与利爪相撞，火星四溅，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踉跄后退，险些跌倒。 另一头灰狼趁机扑向刘晓！ 刘晓侧身闪避，侵刀横扫，一刀斩断狼颈！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强子！别开枪了！换子弹来不及！”刘晓怒吼，“用刀！贴身战！” 王强立刻明白——在如此密集的狼群冲锋下，枪声间隙足以致命！ 他果断扔掉猎枪，双手紧握开山刀，与刘晓并肩而立。 狼群见枪声停止，攻势更加疯狂！ 它们不再分散进攻，而是采用“车轮战”——几头为一组，轮流扑击，消耗人类的体力。 一头灰狼扑向刘晓，被他一刀劈死；另一头立刻补上，利爪撕向他的左臂！ 刘晓左手一挡，棉袄被划开三道口子，皮肤火辣辣地疼。 他怒吼一声，侵刀横扫，将那头灰狼开膛破肚！ 可就在这时，又有两头灰狼从左右包抄王强！ 王强挥刀格挡，但动作慢了半拍，右肩被利爪划过，棉袄撕裂，鲜血渗出。 “呃！”他闷哼一声，但强忍疼痛，反手一刀砍中一头灰狼的脖颈！ “坚持住！别乱动！”刘晓大喝，同时一脚踹开一头扑来的灰狼，再一刀刺穿其心脏。 猎狗们也杀红了眼。 大黑一口咬住一头灰狼的脖子，将其死死拖住，阿黄则凶狠地撕咬另一头的后腿。花豹和小灰也奋不顾身地冲上前，用身体阻挡狼群的前进路线。 一头灰狼扑向刘晓后背，被大黑死死咬住后腿，拖在地上挣扎。 刘晓回头，一刀斩下，解决了威胁。 “强子！稳住！它们是饿疯了！想用数量拖垮我们！”刘晓一边战斗，一边大喊，“注意脚下！别被绊倒！” “明白！”王强喘着粗气，汗水混着血水从脸颊滑落。 战况惨烈。 刘晓凭借“九牛二虎之力”，每一刀都势大力沉，刀光所至，狼尸横飞。他仿佛不知疲倦，动作迅捷如电，一刀毙命，毫无拖泥带水。 一头、两头、三头……他在近身战中亲手斩杀九头灰狼，每一头都是致命一击。 王强虽不如刘晓强悍，但也拼尽全力。他用开山刀格挡、劈砍、刺击，动作虽不华丽，但实用有效。他成功击毙三头灰狼，其中一头是被他用刀背猛击头部，再趁其眩晕时一刀毙命。 可狼群依旧悍不畏死。 它们仿佛被某种力量驱使，前赴后继，毫无退意。 一头灰狼扑向刘晓，被他一刀斩首；可就在这瞬间，另一头从侧面咬向他的大腿！ 刘晓反应极快，一个侧身，但还是被咬中棉裤，布料撕裂，小腿传来剧痛。 他怒吼一声，侵刀反手刺入狼眼，再一绞，那畜生惨嚎着倒下。 “晓哥！你流血了！”王强大喊。 “小伤！”刘晓咬牙，“别分心！” 王强的右肩伤口也在不断扩大，每一次挥刀都牵动肌肉，疼痛钻心。 可他没有退。 他知道，只要他一倒，刘晓就会陷入绝境。 一头灰狼扑向王强，被他一刀劈中前腿，踉跄后退；可另一头立刻补上，利爪直取咽喉！ 王强举刀格挡，但体力已达极限，动作慢了半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汪！！！” 大黑猛地扑出，一口咬住那头灰狼的脖子，将其拖倒在地！ 刘晓趁机冲上，侵刀一斩，结束了战斗。 “好狗！”刘晓拍了拍大黑的头。 战局已近尾声。 狼群从最初的二十余头，已被斩杀大半。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七具狼尸，血染草地。 剩下的几头灰狼也已带伤，眼中凶光依旧，但攻势明显减弱。 刘晓和王强也已伤痕累累——刘晓左臂、右腿均有抓伤，鲜血渗透棉衣；王强右肩、左臂也有伤口，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 “最后几头了。”刘晓喘着粗气，握紧侵刀，“一起上！” “上！”王强怒吼。 两人同时冲出，猎狗们也发起最后冲锋！ 刘晓一刀劈开一头灰狼的头颅，再一脚踹飞另一头；王强用开山刀格挡一头狼的扑击，再顺势一刀刺入其心脏！ 大黑咬住一头灰狼的喉咙，阿黄撕咬另一头的后腿。 短短十几秒内，最后五头灰狼全部毙命。 全场死寂。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刘晓拄着侵刀，浑身是血，像一尊浴血的战神。王强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开山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猎狗们也瘫倒在地，大口喘气，身上也有多处伤口。 “赢了……”王强喃喃道。 “赢了。”刘晓抹了把脸上的血，环顾四周。 满地狼尸，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他蹲下身，检查了几具狼的尸体，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狼，体型偏瘦，肋骨明显，显然是长期饥饿所致。它们的毛色暗淡，眼神中除了凶残，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 “它们……是被赶出来的。”刘晓低声说。 “啥”王强抬头。 “狼群不会轻易深入这种偏远山谷。”刘晓分析道，“它们有自己的领地。这群狼之所以出现在这儿，是因为它们的领地被别的动物侵占，食物短缺，被迫迁徙。” “别的动物”王强一惊，“啥黑熊老虎” “不清楚。”刘晓摇头，手指抚过一具狼尸的肋骨，能清晰地感受到骨骼的凸起，“但能让二十多头灰狼集体迁徙，那家伙……肯定不小，而且持续存在威胁。 这群狼，它们应该几天前就盯上我们了，一直跟踪，就等我们落单或疲惫时动手。” “这片林子，”他低声说，“怕是不太平了。” 王强看着满地狼尸，又看看刘晓和猎狗们身上的伤，心中涌起一股后怕。 “晓哥，你说……还会不会还有狼” “不一定。”刘晓站起身，强忍腿部的疼痛，“但今晚这一战，足够它们记住很久。咱们的营地，短时间内不会再受威胁。” “先处理伤口。”刘晓语气沉稳，压下内心的警觉，“活着，才能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对，对！”王强连忙点头，强忍着肩膀的剧痛，试图站起身，却因失血和脱力而踉跄了一下。 刘晓扶住他，声音低沉却坚定：“别硬撑，坐下。我先处理我的，然后帮你。” 他迅速从竹篓中取出那个用油纸包裹的“急救包”——这是他在县城穆军那儿买的稀缺物资， 里面有碘酒、纱布、绷带，还有一小瓶珍贵的四环素片和一瓶磺胺嘧啶，这在八十年代的深山里，简直是救命的神药。 但刘晓知道，光靠这些还不够。他趁王强不注意从灵泉空间中取出一个陶罐， 里面是前几天采的几种草药：龙胆草（清热燥湿）、柴胡（疏肝解郁）、防风（祛风解表），还有蒲公英根（消炎杀菌）这些刘晓都用灵泉水浸泡过，药效更好，并用灵泉水装满水壶，一会儿好吃药 他将这些草药捣碎，加入少量灵泉水，混合成糊状的药泥，。 “晓哥，你这是……”王强好奇地看着。 “从赤脚医生手册上看的方子。”刘晓随口解释，又从急救包里倒出两片四环素和一片磺胺嘧啶，一并吞下。 灵泉水入喉，一股暖流瞬间从胃部蔓延至全身，疲惫的肌肉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伤口的灼痛感也减轻了几分。 “你那片磺胺嘧啶吃了，预防感染。”王强也依样吞下药片，喝了一大口水。 刘晓随即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他先用碘酒仔细清洗左臂和右腿的抓伤，每擦一下，都疼得眉头紧锁，但动作没有丝毫迟缓。 清洗完毕，他将药泥均匀地敷在伤口上，再用纱布和绷带紧紧包扎。 “轮到你了。”刘晓转向王强。 王强的伤势更重，右肩被狼爪撕裂，皮肉翻卷，深可见骨，血流不止。 “忍着点。”刘晓语气严肃。 他同样用碘酒清洗伤口，动作尽量轻柔，但王强还是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嘶……晓哥，轻点……” “忍住。”刘晓眼神坚定，“要是感染了，你这条胳膊就废了。” 清洗完毕，刘晓将药泥厚厚地敷在王强的伤口上。灵泉水的清凉感立刻缓解了疼痛。 处理完人，刘晓又转向四条猎狗。 大黑的后腿被狼爪划开一道长口，阿黄的耳朵被咬掉了一小块，花豹和小灰也各有擦伤。 “你们也辛苦了。”刘晓一边说，一边将剩下的药泥分别敷在它们的伤口上。 四条猎狗乖乖地趴着，任由他摆布，大黑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像是在表达感谢。 刘晓又从竹篓里取出几块风干的兔肉，喂给它们，又倒了些掺了灵泉水的清水让它们饮用。猎狗们喝完后，精神明显好转，毛色也重新变得油亮。 “好了，你们休息。”刘晓摸了摸大黑的头，“今晚你们是英雄。” 处理完所有伤员，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晨光微弱地洒在满地狼尸上，血迹在露水中泛着暗红的光泽。 “该处理这些狼了。”刘晓站起身，强忍腿部的不适。 王强也撑着站起：“我来帮你。” 两人开始清理战场。 “先处理这些狼。”刘晓收起侵刀，“狼皮能卖钱，狼肉能喂狗，狼骨可以熬汤。咱们不能浪费。” 两人开始清理战场。刘晓将狼皮完整剥下，用粗盐简单处理，准备带回去硝制。王强则将狼肉分装，一部分喂狗，一部分准备风干备用。 忙活了近两个小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刘晓站在营地边缘，望着那片被狼血染红的草地，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 “强子，”他说道，“我们得养几天伤，先休养休养在去找人参。” “明白！”王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