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国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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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柏林柯尼希广场， 崭新的梅赛德斯轿车在侧边的大楼前停稳，罗曼微微摇下车窗。 抬眼望去 代表魏玛政府的黑红黄三色旗在顶端飘扬， 俾斯麦的雕像屹立在中心草坪，淡红色的砖瓦弥漫着历史的厚重。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这所大楼被人习惯性的称为红砖大楼， 不过比起平平无奇的外表，这座近历经百年历史的大楼承载另一个更重要的职能，德意志总参谋部。 离这不到两公里就是国防军总司令部。 这也是德意志国防军唯一在凡尔赛条约中保留下来的财富。 “先生，请出示您的许可。” 端着步枪的驻防卫队抬手敬了个军礼问道。 将介绍信连带着证件一并递交到对方手中。 早已接到通知的士兵看了看介绍信， 确定钢印无误后，双腿合拢又敬了一个军礼：“欢迎您，罗曼先生。”话落，比划一个放行的手势。 大门的路障被移到一旁， 车辆再次发动沿着中心草坪转了一圈，最后停滞到红砖大楼下。早已等候多时的接待人员，拉开车后座，敬礼问候道： “罗曼先生，国防军柏林军区首都卫队，谢尔多下士向您致意。” 走下车门，金发搭配上那身灰黑色的定制西装，让他在一众褐青军装中显得格格不入。 深吸一口冷气， 罗曼微笑着回敬了一个军礼，开口道： “你好谢尔多下士，能劳驾带我去报道这太大了，我怕找不到路。” 谢尔多下士连道几声好后， 悄悄观察着这位罗曼先生，从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和气质就能看出，这位火速提拔的罗曼先生绝对是一位实打实的贵族。 加上那张找不到任何瑕疵的帅脸。 难不成兴登堡元帅私生子的谣言是真的 遐想间， 身后传来的轻呼将他的思绪扰乱，转身一看，一位略显严肃举着拐杖的老人，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带他去吧，谢尔多下士你可以去忙了。” 瞧见来者是大名鼎鼎的兴登堡元帅， 幻想成真的震惊让谢尔多下士本能的站的笔直，敬礼道： “好的长官！” “走吧小子，我送你的那匹马喜欢吗” 挥散了随行的护卫， 兴登堡语气恢复到了面对罗曼时的熟络。 “很喜欢，感谢您元帅先生。” 有一位元帅带路，罗曼也算是体验到了一把大人物的感觉，敬礼回头和那艳羡中夹杂着一丝好奇的眼神，一度让他以为自己成了某种热门景点。 一路向上，漫步在铺设地毯的长廊。 “那你知道，我安排你来军队任什么职吗” 罗曼摇摇头。 见这个年轻的天才也并非如上帝般全知全能，兴登堡浑浊的眼球浮现了一抹笑意，接着说道： “军事改革任上尉官职，从一个警察部长直接跨阶提拔成上尉，这在德国历史上是史无前例的小子。” “你很幸运，也很倒霉，很多人一辈子都晋升不到上尉，但你仅仅凭借一件事就达到了，你觉得那些军官会服你吗” “不会。” 罗曼说出了后半句话。 “没错，所以努力别让自己被一脚踢出来，要知道我现在在军队可没有实权，能促成这次晋升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继续留在这，或者向上攀登就要靠你自己了。” 兴登堡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面上虽然这是给予罗曼的机遇，给了他一个攀爬的楼梯，测试测试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有能力。 但这其中他也安插了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塞克特大刀阔斧的军队改革几乎要把国防军变成他的一言堂了。 不仅是他不满，其实政府内很多人也怨念颇多。 他这次亲自来接罗曼更是表明一个态度，将罗曼安插在军事改革这个近乎是塞克特身边职位，更是在给这位总司令提提醒。 如果罗曼在军队待不下去没什么军事能力，被踢走，那他就是一枚眼药，自从与军队绝缘，等着他将是对苏外交这个新考验。 如果对苏外交这件事能办好，罗曼不出意外会在外交部任职，但如果没办好，那他就错失了最后的一次机会。 变成了只会说而无能力的废物，这种人自然也就没有扶持的必要了。 轻敲最里侧的办公室房门， 塞克特一如既往冷淡的声音透过房门传来： “进来。” 兴登堡扭头看了一眼罗曼，对于他本人而言当然希望，罗曼是个有能力的天才，能为德意志发光发热。 但.....如果他没有通过这两次测试，也别怪他将他当做弃子了。 “进去吧上尉先生，希望你能在国防军大放异彩。” 说罢， 兴登堡拄着拐杖头也不回的离开的长廊。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罗曼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由先前的恭敬转而变得意味深长。 推门步入，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香，正对门口的窗帘被拉开，自然光将一个带着眼镜看上去沉默谦虚的老人的侧脸照亮。 擦了擦镜片， 将视线从军官改组文件中移开，塞克特眯着眼仔细观察起这位‘关系户’，半响后才幽声道：“兴登堡给我送了一个电影明星过来，长得够帅在国防军可立不了足。” “我听说你在国家局势层面有着不俗的天赋，甚至预言了美和英会出手帮扶，对于军事改革和今后的军事发展你懂多少” 塞克特手指指了指对侧的椅子，示意罗曼坐下。 他并没有因为罗曼是兴登堡的人而刻意打压，相反既然兴登堡能有这种决心花大代价，把这个‘大明星’放到军队历练。 他相信这个年轻人绝对还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军事改革吗我个人认为，凡尔赛条约限制了军队的服役人数，可没说这些人要全是士兵，假如我们将士官当成将军培养，重点训练领导能力，将名额中的人数全变成有领导能力的军官，就能绕过凡尔赛条约的限制的，同时具备战时的军事动员扩军能力。” “并且这不正是您现在真正做的吗” 罗曼毫不客气的坐下，目光中充满着自信： “不过，我认为这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