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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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城郊 第一后勤装甲师， 纳兹美尔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搅拌红茶，银勺碰撞杯壁的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上校先生，罗曼上尉到了我们真的不过去一趟吗” 纳兹抿了一口红茶， 军帽和军大衣被随手挂在衣帽架上，才十一月底，壁炉已然亮起火光，搭配上那张悠哉悠哉的布满皱纹的侧脸，一点不像监军的上校。 更像一位前来度假的老人。 “不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子靠运气捡来一个上尉，也能任职副师长，这个世界也真是疯了。” 纳兹不屑的撇撇嘴， 与其说他厌恶这个走后门入职的好运上尉，作为一个保守主和派，倒不如他更厌恶塞克特的改革和兴登堡将手插进国防军。 而罗曼恰好包括了这两点。 既是兴登堡的人，又手握军事改革的大权， 想到今后要被被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孩人盯着、这种被人指手画脚的感觉，让他本能的感到不爽。 上一次令他这么不爽的还是，那个当面反驳他装甲兵就应该运面粉理论的古德里安，只要他在一天， 这个好运上尉和那个妄图改变运输装甲兵体系的自大狂，就待在第一装甲运输师发烂吧。 “不仅我们不去，给赫卡师长打声招呼，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去接他！还有，仓库那些军火找到卖家了吗” “我已经吩咐过了主管仓储的亚多兰上尉，他会办这件事的。” 纳兹点点头， 没有战争，后勤就绝佳的敛财地，贵为军官世家他当然不这点小钱的，但谁又会嫌自己的钱多呢。 反正他没几年就要卸任了， 被发现大不了被辞退，谁还能拿他怎样 .... 第一装甲运输师校场， 纤细的雪花将一位过分年轻的军官肩头染白。 “罗曼上尉，我们还等吗” 扫视一眼腕表，罗曼回应着身侧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副官的问题： “不等了，看来有人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啊。” “那我们也换他们一个。” 将香烟点燃， 罗曼并没有因为被区别对待显得多生气，但在伊森副官眼中自己这位长官的笑怎么看怎么冰冷。 望着正在校场训练的士兵们， 罗曼掏出了兴登堡赠与他的鲁格p08，在伊森惊讶的眼神中，上膛对天。 嘭—— 一声枪响将所有人的眼神拉了过来，在一众装甲运输师兵官不解和惊讶的眼神中，罗曼快步走到校场大声说道： “所有人，停止训练！我是约得罗曼，你们的新副师长，现在我来宣布第一装甲运输师的改革方案。” ..... 另一边， 刚刚还低声议论着，新来这个好运上尉要多久才能找到师部，调笑氛围，被一声枪响打破。 纳兹手一抖， 温烫的红茶洒了他一身，裤子黏黏糊糊的湿了一大片。 “怎么回事！” 裆部带来的不适感，让他环视四周怒骂道。 眼见副官的手往上凑想帮他擦裤子，纳兹一脚踹了过去，接着骂道： “滚去了解一下什么情况，关上门！”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点奇怪，副官连忙离开了办公室，匆匆赶来的亲信一连连长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副官先生，校场出事了！” “法国人打过来了” “不，是那个新来的上尉，他在校厂.....” 话还没说完， 广播声同时响起，年轻的人声传入他们的耳中：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各位，我知道大家会很奇怪为什么，被标榜为运面包的后勤装甲军会需要一位从总参谋部派来的副师长。” “难不成后勤也需要一个长得帅的来运” 玩笑激起了几句零星笑声，但仅是片刻又重归于平静。 办公室内， 换着裤子的纳兹抬头迷茫的着注视着广播，片刻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一把将茶杯摔的粉碎怒声道： “这个该死的混蛋居然反过来给我来了一次下马威！” 顾不得系皮带， 整理好衣服的纳兹带上军帽推开门，边走边骂道： “把赫卡师长从指挥部叫过来，再晚知道几分钟，这个新来的蠢货要把军权都给夺了！” 与此同时， 罗曼的演讲还在继续， 因为有总司令部发放的证件，加上那把刻有兴登堡签名的手枪，两个由纳兹把持的警卫连根本不敢动他。 只能放由一位刚任职的副师长，发表着一篇从未被审批更从未被通过的长篇大论。 “很可惜，如果如今德意志依旧屹立于世界，我不介意成为一位运面包的后勤兵，但战争的失败如同抽动骡子的长鞭。” “敦促着我们进步，告诉着我们，正义只属于拳头大的一方！” “而我就是来帮助第一后勤装甲师，变成那个拳头！我知道许多人要问，我们的职责只是运送物资，怎么可能变成拳头。” “但你们都只知道后勤，而忽视了装甲！” 罗曼的演讲铿锵有力， 语速不快甚至可以用平缓来形容，但却让每一个聆听的军官发出，源自灵魂源自内心的共鸣。 特别是队列前一位同样身穿上尉军服的中年人， 望向演讲台的眼中满是憧憬和好奇。 而台上那位年轻人像是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抿了抿嘴唇， 回望了他一个认可的眼神。 “罗曼！罗曼，你在干什么！” 刚准备再讲两句， 后方传来的脚步声打乱了罗曼的思路，望着对方腰间那条松松垮垮的裤子，罗曼笑着讽刺2道： “您一定就是纳兹上校吧，我还以为您和赫卡师长有更重要的急事需要处理呢，这才没打招呼先和士兵们宣布这个好消息。” 一句话将纳兹刚想给罗曼扣的不遵守军纪的帽子压回了肚子。 没去打招呼，不去接待确实是他不对，对方拿这点回敬闹到总司令部他也讨不到好处。 拦住想要反驳的赫卡， 意识到自己正在整个第一运输装甲师面前露脸的纳兹，强忍着怒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代表第一运输装甲师为您致歉罗曼先生，可能是信息传达不及的缘故，我们没接到您的确切抵达时间，实在抱歉。” 罗曼带上皮质手套， 无所谓的耸耸肩，伸出手道： “我接受您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