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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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白宫。 随着夕阳滑落，受邀前来演奏协奏曲的乐队，好奇打量着这座白色宫殿。 事无巨细将乐器检查完， 身着黑色燕尾服，肌肉壮硕的像是要挤出来的安保人员，比划了一个放行的手势。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宴会厅的演奏台上， 下方， 堪称豪华的自助餐， 让众人止不住的咽着口水。 有刚刚出炉流淌着油润汤汁的羊羔肉，为了照顾每一个人的口味甚至有精致的法式甜点、有炙热的墨西哥菜、 鱼子酱和拆分好的蟹肉不过是随处可见的配料。 各色水果点缀其中，鼓舞着每一个宾客对其大快朵颐。 不过宴会的性质注定了这并不是吃饭的场合， 受邀前来的各州名媛身着露肩连体裙，为了维持好身材和平坦的小腹， 香槟成了她们的最佳餐点。 不光是小姐们如此， 先生们依然如此，桌面的美餐成了装饰品，高脚杯中微黄的香槟成了唯一的主食。 当然有一个人是例外， 以时间紧迫为由，婉拒两个州长提出的考察邀请后，连夜乘车赶来没怎么吃饭的罗曼拿起一个由蟹肉、鱼子酱拼搭而成的夹心面包。 轻轻一咬， ...... 好tm咸！ 用香槟漱了漱口，选择性忽略几个名媛投来的暧昧眼神。 朝前望去， 和一众政客交谈甚欢身着黑色裙装礼服的利娅，正轻笑着接过两张名片，对这种场合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 举手投足， 都是自幼在贵族家庭养成的礼数。 无论是从外交方面、还是礼仪方面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正当罗曼继续观察时，一声轻唤将众人的视线拉回舞台。 只见柯立芝总统站在演讲台上，举着麦克风开口道： “很高兴各位的到来，说实话就任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举办一场像样的晚宴。更令我高兴的是，从德国赶来的罗曼先生参加了这次晚宴。” “我相信你们一定知道威斯股票，罗曼先生就是其中当之无愧的功臣，而他现在又即将给我们带来一个大好消息！” 谈到这里， 柯立芝特意停顿道： “抱歉抱歉，我差点忘了今晚这里没有政治和工作，只有酒精和音乐还望大家玩的开心。” 放下麦克风， 由独奏钢琴和爵士乐团组成的蓝色狂想曲在宴会厅中回荡， 听着耳旁轻柔的钢琴声， 柯立芝端起一杯香槟，来到罗曼身边，左手搭上他的肩膀如同认识多年的旧友般开口道： “罗曼，过来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说着， 将罗曼一路带到了宴会厅的角落。 克拉格单独坐在这里， 像不被待见的老鼠般一边喝酒一边打量罗曼那张比起他略显稚嫩的脸庞。 比起周围清一色的定制西装， 克拉格的西装看上去廉价的多，袖口熨的有些发白，而且可能因为西装是依照克拉格过去的身材定制的。 随着年纪有些佝偻的身躯， 让他看上去和这件西装极不匹配，而在这种场合，这副装扮绝对算得上格格不入。 “这是海军司令克拉格，克拉格这是罗曼，他对造船业的看法，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柯立芝之所以邀请两人在这种场合碰面， 是因为现在他还是觉得事情有交谈促进的可能，毕竟罗曼的口才他也见识过，万一能将克拉格这个老顽固说服。 就能省去不少麻烦。 直接开除降职，虽然柯立芝有这个权力，但他不想刚上任就开除一个海军司令。 为了一个外国人开除一个没犯错误的海军司令对内影响也不好。 柯立芝说完， 克拉格往罗曼脸上瞅了一眼后，幽声道： “我听说你还是德国的副总司令我看德意志也是要完蛋了.....” 抿一口酒， 克拉格丝毫将总统的给的机会放在心上，无论是言语还是脸色都将歧视日耳曼人赤裸裸的表现了出来。 这也是克拉格一贯作风， 在不涉及原则问题上他可以礼貌相待，但如果涉及原则问题，他可没那么好的脾气，更何况提出造船业法案的人就在他眼前。 见状罗曼也没打算给眼前这个老头好脸： “或许吧克拉格先生，我自认为也配不上这个职位，克拉格先生您觉得自己配的上海军司令这个职位吗” 罗曼不露声色的给对方挖了个坑。 “我当然.....” 克拉格刚开口，就在等这句话的罗曼直接打断了他后面的陈词滥调： “哦是吗我可不认为一个穿着旧西装来参加宴会，对他国宾客当众羞辱，一点都不体察场合，一点都不压抑情绪的海军司令能配得上这个职位！” “在我眼中这是极其不称职的表现，因为.....他损耗的不仅仅是个人的素质，更是国家的威严！” “如果换在德国我手底下的海军司令是这个狗屎样，他就算俘虏了法国总统，我也要把他扔进海底喂鱼。” 明里暗里嘲弄的语气， 让克拉格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些许红晕，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血液不断翻腾，但想到今晚对方那张臭脸就会变成坟墓上的遗像。 怒气顿时消失不见，假模假样的道歉套取着最好的信息。： “抱歉罗曼，我有些喝醉了，我刚才开车来的时候瞥了一眼，您的开的车是帝国之鹰吧” 话题转为闲聊， 罗曼明显没想到对方会迎来这么大的态度转变，点头承认后，问道： “克拉格先生也对车感兴趣” “算是吧。” 克拉格答完继续问道： “你们住的房间是第三大道的接待酒店吧。抱歉这次我有些失态了，明天我一定登门致歉，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关于造船业的话题。” “抱歉总统先生，我有些喝多了，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提前离场吗” “我怕到时候再多说些....错话。” 柯立芝显然没有示意跳脱的话题，但瞧见克拉格有沟通的意愿，认为这是件好事的他点头道； “去吧克拉格先生，好好休息，但.......明天交谈后，我希望您的态度能变一变，能摒弃自己内心腐朽的想法能意识到这是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