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先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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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过去， 第三大道的枪击案开始不断酝酿发酵， 特殊的帝国之鹰，警局迟迟未公布的案件细节，让一众媒体浮想联翩，开始炒作这来之不易的热点： “第三大道发生枪击，死者身份直指德国外交团”——《华盛顿国际报》 “枪击还是刺杀”——《美国娱乐报》 “美联储风险调查组正式入驻迈阿密，房产价格上涨将成为历史”——《经济人》 民间也开始沸沸扬扬， 谣言和部分真相混杂在一起，有人说这是德国政治斗争的结果，枪击者其实是来自德国境内的极端分子。 也有人说帝国之鹰上坐的不像是德国的外交官， 毕竟几天时间过去，德国外交部依旧没有发表任何情况说明，同美国政府一样陷入了舆论静默。 更有人说， 是原本要被枪击是总统，但因为行凶者没有搞清楚目标具体在哪辆车，从而搞错了目标。 但有一个观点被是大多数人的认可， 那就是乘客的身份绝不会是简单的黑帮、富商之类的小人物。 华盛顿军医院， 道威斯在走廊来回踱步， 三天时间过去，柯立芝还是没有醒来的痕迹，医生已经提前和他谈过了。 手术虽然取出了柯立芝大腿以及胸腔处的两枚子弹， 但和感染风险依旧存在，而且因为失血过多，如果柯立芝一周时间内还没有苏醒的迹象，那他极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对于这个消息， 道威斯既欣喜又悲伤， 欣喜的是在抵达医院的同一时间，在白宫幕僚长安贝斯女士和共和党党鞭欧多卡文的见证下，他依照宪法，手握圣经成为了代行总统。 并且如果一周内柯立芝还没醒过来， 自己就会彻底替代他完成四年总统任期。 争斗、不和， 以这种离奇、荒诞的方式落幕，不禁让道威斯感到几分可笑。 悲伤的是， 柯立芝无论怎么说都是他过去的朋友，虽然他想将对方赶下台，但也绝不是以这种物理上的方式。 走进病房， 望着道威斯紧闭双眼，一种释然之感在道威斯心中涌现。 看着趴扶在病床前的总统夫人，和刚上中学的小柯立芝，道威斯没有说一些虚假的客套话，而是摸了摸小柯立芝的头发。 将一张名片转递到前总统夫人手中： “我很抱歉夫人，暴徒夺走了您的丈夫，更让美国失去了一位值得称赞的好总统，如果柯立芝先生没醒，今后如果有任何生活上乃至政治上的困难。” “请务必联系我。” 总统夫人没有多说什么， 身为总统的妻子她早已和软弱告别，更不会意气用事撕毁名片，将情绪发泄在这位前副总统身上。 因为她清楚， 这张名片在这四年内可以满足她的一切只要不太过分的要求，而这就是她最大的底牌，也是自己儿子未来的关键。 目视对方将名片收好后， 道威斯压低脚步离开了病房，他知道自己待太久不太合适。 身为刚刚接任总统的副总统，他需要避嫌。 刚出门， 马不停蹄赶来的埃德加胡佛，赶忙凑了过来，睹见总统先生冷漠的眼神，明白大事不好的他，压低语气赶忙汇报道： “总统先生，我们已经查明了那三个袭击者的身份，都是参加过战争的退役老兵。” 作为联邦调查局的局长， 埃德加胡佛姿态放的很低，他去年才上任，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显眼的政绩，总统想将他开除就是一句话的事。 道威斯没有立刻表态， 双手交叉在前胸，半响后这才开口道： “你们联邦调查局是不是脑子都塞到马桶里去了三天！三天就查到这点东西” 道威斯脸色骤然一变， 下一句话直接让胡佛半只脚站在了绞刑台： “战争部长在停尸房躺着，总统至今昏迷不醒，两个安保身死你就准备叫我拿这点线索去给民众给政府交差” “别忘了胡佛，没有提前预警是白宫安保部门和你们联邦调查局的共同责任！政府每年花上千万美元的资金养着你们可不是养一群蠢货！！” “我再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下周一早上我如果没在我的办公室上看到关于这件事的完整报告，你和华盛顿警察局长一起滚蛋！” 明知道对方是在推卸责任，自己万一没调查到真相，就会沦为责任承担者的胡佛内心有苦说不出， 但脸上还是得一个劲点头，等到总统的怒气稍稍平息这才犹豫道： “总统先生，如果要查，军部和德国外交团那边都需要接触，我们的权限不够啊......。” “军部我会给你权限，外交团那边.....现在几点” 胡佛将袖口上撩： “上午九点先生。” “现在你跟我去一趟外宾酒店，从医院到车程半个小时左右，这半个小时想好你想问些什么。” “罗曼先生在这件事中也是受害者，注意你的语气，别用审讯犯人的语气收集信息，万一影响外交协定的通过。” “你不仅要给我滚蛋，还得背上一条叛国罪！” ...... 另一边， 外宾酒店、 罗曼端坐在沙发上，面前正对着的便是繁忙的第三大道，而他显然没有观赏街景的兴趣。 接着透过窗户的轻柔日光，饶有兴趣的看着手中的报纸的。 将最后一份报纸一字不落的看完， 罗曼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接过森娜递来的热咖啡。 “长官，总部那边再次发来了电报询问您的安全问题，兴登堡总统也在清晨通过外交部给您发来了电报，要求您尽快返回德国，以免出现不可预料的人身安全问题。” 吹散咖啡上扬的热雾， 罗曼摇头道： “回电，就说我有自己的安排，在同美国正式达成造船业协定前我不会回去，给兴登堡总统特别致电告诉他，我很感恩他的担忧。” “但还请他放心，我会注重自己的安全。” 将这些字一字不落的记下后，森娜刚准备前去发报，还没前踏半步，罗曼的命令再次传来： “顺便把利娅叫过来。” “好的长官！” 森娜应下后，转身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