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笼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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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光靠黄祸论这一张大旗是不够的, 反波兰人、西班牙人、反除日耳曼人一切外来种族的行动,也要同步进行! 而在柏林, 符合这个条件的街道只有一条,那就是康德大街。 这条大道离市中心很远,其中聚集的多数都是东亚人、西非劳工,而这条街道尽头正好和北欧移民街相连。 最近的警局距离有足足五公里! 简直是完美的行动对象! 想到这里, 希尔下定了决心,至于被捕他丝毫不担心,或者说他格外期待警察和他们发生冲突。 因为这样, 反而能给支持者和民众,工人党驱逐外来移民,给日耳曼人增加工作岗位,反遭到了警察驱赶的错觉。 给工人党树立一切为民族的标杆,还能排挤前进党,让民众认为警察是一群只会保护外来移民的叛徒,从而间接失去对前进党的信任。 当然, 对待移民可以这么做,闯入外交部长的家,进行极端示威就要掌握一个度,决不能产生流血冲突。 两批人自然需要两个不同的人选, 思来想去, 进军移民街的行动他准备交给罗姆的褐衫队,而闯入的任务,他准备交给赫尔曼的青年团。 毕竟比起罗姆, 赫尔曼这个从啤酒馆暴动到现在,一直跟着他的老朋友,显然更值得信赖。 想到这里, 希尔拿起了话筒。 另一边, 一身党服的赫尔曼,坐在副驾,挥手示意司机在一家意大利餐馆停下。 汽车停稳, 司机见怪不怪的下车开门,他当了赫尔曼快两年的司机,对方几乎每周都要来这家意大利餐馆一趟,而且还不要人跟着。 一开始他还觉得有些疑惑,但联想到是意大利餐馆,也就释然。 推开门, 赫尔曼走上二楼,无比熟悉的来到了靠近杂物房的一个小包间。 一个服务员着装的年轻男子见他来了,连声问道: “有情况” 赫尔曼点点头,从腰兜取出几张照片: “你们之前要我盯的英国间谍,终于冒头了,这次是希尔亲自接待的,这份证据应该足够给他定罪了吧这种胆战心惊的生活我一天都不想干了!” 赫尔曼发自内心的说道, 这种背叛的感觉让他感到很不齿,只要行动一结束,还完罗曼的人情,他永远也不会回柏林。 卡琳已经在东普鲁士选好了房子,加上多年的积蓄,他们两个人足够衣食无忧的度过后半辈子了。 前半生赫尔曼建功立业的想法到达了极致, 但自从在枪战中捡回一条命,被罗曼操控着成为工人党最大的叛徒后,他就明白,这个时代不需要英雄。 因为罗曼就像一尊太阳,平等的俯视着,他们这些渴望权利的飞蛾,一个个飞向烈火,万劫不复。 稳定、无忧成了他此刻的执念。 “对了,希尔还叫我去闯入外交部长的府邸,我要不要照办” 赫尔曼追问道。 “放宽心赫尔曼先生,这绝对是您的最后一个任务了。”照片被‘服务员’翻动,收好,随后继续吩咐道: “照办,为了防止您退休后,其他极端势力施加报复,内外情报部给您安排了一场完美的谢幕。” “到时候,我们会肃清所有人,赫尔曼这个人也会死在枪口之下,而他的妻子卡琳将殉情自杀,与此同时,德国富商和他的妻子将在东普鲁士开始崭新的生活。” 说着, ‘服务员’从随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了证件,从驾照、到护照,一应俱全,甚至连卡琳的假身份都准备好了。 “谢了!” 取走证件,赫尔曼长舒一口气道。 “别谢我赫尔曼先生,您应该感谢魁首,庆幸自己把握住了这个机会,能从棋盘中抽身可比进入棋盘要难的多。” 目视赫尔曼远去,‘服务员’幽声道。 另一边, 汉堡, 煤矿区的工人窝棚, 一个身穿厚大衣,围着围巾的德俄混血男子,穿过满是脚臭味的居住区,走向里侧一个挂着吊灯的小休息区。 工人着装带着黑毡帽的德共台尔曼刚准备上前握手,却被其他德共高层抢先: “您是新交接的同志吧!我是比尔夫拉尔!主要负责德共内的宣传工作,之前的真理报工作。” “我是.....” 台尔曼无奈的看着这一切,这些人都是从莫斯科直派过来的。 自从一直信任他的同志维克托,因为贪腐事件被斯大林开除出党后,他的实际权力遭到了无限削弱。 自主权被完全剥削,重要位置完全被苏俄方面增派的人员把持。 他对前进党的某些政策还是表示赞同的,但没办法德共要听从莫斯科的命令,自从苏德关系紧张后。 他们和前进党的摩擦也开始多了起来,但这.....实际上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您就是台尔曼同志吧我是西卡蒙欧那契,莫斯科考虑到德国政局的动荡,认为这是一个很好壮大支持者,和争取政治权利的机会。” “所以我来给你们部署以下任务,发动德意志境内各高校的支持者,以反罗曼独裁和反前进党作为口号。” “同时发动煤炭工人,进行罢工施压。” 西卡吩咐道。 “但....西卡先生,现在德国的经济状况并不好,如果组织罢工,很容易直接让煤炭工人们失业,他们都是有家庭的,这.....不妥吧” 台尔曼开口反驳道。 “这是必要的牺牲台尔曼,别说德意志,苏俄境内一样有人的牺牲,乌克兰很多人都饿着肚子,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捐出了手中的粮食来支持工业化。” “德意志难道不能牺牲” 这一番话, 其他人也开始附和特派员的言论,你一句我一句,明里暗里批评着台尔曼的软弱。 这种情况下。 台尔曼只得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明明他才是德共的领导者,可却如同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只能借助笼子往外,完全没有任何自主权。 有一瞬间台尔曼甚至有些恍惚, 这到底是德意志人的党派,还是苏俄人的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