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晨光里的白与黑与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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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清晨的风裹着桂花香钻进巷口时，陆沉正站在早餐店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 壳面上贴着李若雨上周亲手贴的草莓贴纸，边角已经被他摸得有些卷边。 他抬头看了眼挂钟，七点十分，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 却看见李若雨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巷口的梧桐树下。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吊带连衣裙，裙身是棉麻材质。 领口绣着细碎的蕾丝边，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裙摆垂到大腿中部，露出截白得透光的腿。 上面裹着层薄得几乎看不见的白裤袜，在晨光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脚上是双白色方头高跟鞋，鞋跟只有三厘米，却让她原本就纤细的脚踝显得更精致了。 发尾用根珍珠发绳松松扎着，几缕碎发垂在锁骨处，被风掀起时，露出颈间那条他送的银链。 链坠是枚小月亮，和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上的月亮吊坠是一对。 等很久了 李若雨走到他面前，发梢扫过他下颌，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软。 刚到。 陆沉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腹擦过她耳后那片皮肤，像触到片晒过太阳的薄纱。 你今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裙摆下的白裤袜，喉结动了动。 特别好看。 李若雨的脸瞬间红了。 她低头扯了扯裙摆，白裤袜在脚踝处皱起个小褶子： 今天教授要开组会，我...... 教授今天请假了。 陆沉打断她。 我早上帮你查过课表。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保温桶。 给你带了南瓜粥，温着的。 李若雨的眼睛亮起来： 你记得我爱喝南瓜粥 记得。 陆沉把保温桶塞进她手里，指尖碰到她微凉的手背。 昨晚视频时，你盯着食堂窗口的南瓜粥看了三分钟。 李若雨抿着嘴笑，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肩膀： 陆沉，你太会记这些小事了。 因为每件小事都和有关。 陆沉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手腕上的银杏叶手链。 那是他上周在文创店买的，和她小时候戴的那根一模一样。 就像现在，你穿白裙子的样子，我能记一辈子。 两人的对话被一阵清脆的铃声打断。 刘嘉怡抱着杯热豆浆从巷子里跑过来，发梢还沾着晨露。 身上的jk制服洗得发白，领口的领结歪了点。 黑丝裹着腿，膝盖处沾了点草屑，黑皮鞋的鞋尖还蹭了块泥。 显然是刚从操场跑过来的。 若雨姐！陆沉学长！ 刘嘉怡喘着气，把豆浆递给李若雨。 我听说你们来吃早餐，特意绕过来的！ 她这才注意到李若雨的穿着，眼睛瞬间亮了。 若雨姐今天穿得好仙！这裙子......是陆沉学长送的 李若雨的脸腾地红了，低头扯了扯裙摆： 不是......是我自己买的。 骗人。 刘嘉怡凑过来。 上次我和你逛商场，你盯着这条裙子看了半小时，说要是有人送我就好了 她转头看向陆沉。 学弟，你好会啊！ 陆沉笑着挠了挠头： 是若雨自己挑的。 他伸手替刘嘉怡理了理歪掉的领结。 黑丝沾了草屑，我帮你拍掉 不用不用。 刘嘉怡后退两步。 我自己来。 她蹲下来拍了拍膝盖，却瞥见陆沉落在李若雨腿上的目光。 他的视线正落在她白裤袜的袜口，晨光透过袜子，在她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陆沉学弟 刘嘉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突然明白过来，故意提高声音。 若雨的白裤袜好漂亮！是定制的吗 李若雨的脸更红了，伸手把裙摆往下拉了拉： 是......是网上买的。 链接发我 刘嘉怡掏出手机。 我也想买条，不过我腿粗，可能穿不出这种效果...... 她话没说完，就看见陆沉突然俯身，指尖轻轻碰了碰李若雨的裤袜。 别乱动。 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 袜口歪了点。 他伸手帮她把袜口理平，指腹在她腿上轻轻摩挲。 这里......有点勒。 李若雨的呼吸一滞。 他的手掌很大，温度透过白裤袜传到她皮肤上，像团温软的云。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袜口处停留了片刻，然后慢慢往上，轻轻抚过她的小腿。 那里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像地图上蜿蜒的河。 陆沉！ 她轻声唤他，声音里带着点颤。 陆沉抬头，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 怎么了 粥......要凉了。 李若雨低头指了指保温桶，耳尖红得能滴血。 陆沉这才直起身，笑着帮她把保温桶打开： 那我喂你喝 不用！ 李若雨慌忙摆手。 我自己来。 怕什么。 陆沉舀了勺粥，吹了吹。 又不是没喂过。 他把勺子递到她嘴边。 上次在医院，是谁说陆沉喂的药不苦 李若雨的脸瞬间红透。 她张了张嘴，终究没拒绝，小口喝着粥，目光却不敢看他。 刘嘉怡在旁边托着下巴，看着两人互动，嘴角的笑越来越大。 嘉怡，你怎么不吃 陆沉舀了勺豆浆递给她。 刘嘉怡回过神，接过豆浆。 我......我在看你们。 她喝了口豆浆，故意叹气。 你们俩也太甜了，我单身二十年，受不住这种狗粮。 谁让你单着 陆沉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 上次在烤串摊，你不是说想找个能陪你聊游戏的人 那能一样吗 刘嘉怡瞪他。 你俩是...... 她指了指李若雨的腿，又指了指陆沉的手。 从穿衣服到摸腿，都是心有灵犀的。 李若雨的脸又红了，伸手打了下陆沉的胳膊： 你别瞎说！ 我没瞎说。 陆沉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 小雨穿白裙子，是因为今天要见我；我摸你腿，是因为......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 想确认你有没有穿暖。 刘嘉怡突然笑出声： 行了行了，我承认，我被甜到了。 她喝了口豆浆。 不过说真的，若雨姐，你这条裙子...... 嘉怡！ 李若雨急忙打断她。 好好好，我不问了。 刘嘉怡举手投降，不过学长，下次你给我也挑条裙子呗 行啊。 陆沉笑着应下。 不过得先问过小雨的意见。 为什么 刘嘉怡好奇。 因为...... 陆沉低头看了眼李若雨。 她是我女朋友，我的眼光，得和她一致。 李若雨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望着陆沉眼里的温柔，突然觉得晨光都变得黏糊糊的。 刘嘉怡在旁边托着下巴，看着两人，突然说： 你们俩要不要去拍张照我带了相机。 拍什么李若雨有些不好意思。 拍你们的早餐呀。 刘嘉怡掏出相机。 就拍你喝南瓜粥，陆沉学弟喂你的样子，肯定超甜。 不要！ 李若雨想躲，却被陆沉拉住。 拍吧。 陆沉笑着搂住她的肩。 让嘉怡记录下我们的早晨。 李若雨只好妥协，端起碗喝粥。 陆沉的手轻轻搭在她腰上，指尖顺着腰线慢慢往上，最后停在她的后颈。 那里的皮肤很薄，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 笑一笑。 陆沉在她耳边说。 像上次在湖边那样。 李若雨想起上次在湖边，他也是这样搂着她。 说要把此刻装进镜头里，结果她因为紧张，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扬起嘴角，却还是忍不住抿起唇。 这样。 陆沉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 自然多了。 相机的快门声响起时，李若雨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照片里的她，穿着白裙子，捧着南瓜粥，嘴角还沾着点粥渍； 陆沉的手搭在她腰上，低头看着她，眼里全是笑意。 刘嘉怡举着相机，嘴角的笑比阳光还亮： 这张照片，我要洗出来贴在宿舍墙上！ 随便。 陆沉笑着把李若雨往怀里带了带。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拍。 那...... 刘嘉怡突然坏笑。 下次你们约会，我也跟着 不行。 李若雨立刻拒绝。 你会抢镜头的。 我才不抢。 刘嘉怡反驳。 我是去当电灯泡的，免费的那种。 陆沉笑着揉了揉刘嘉怡的头发： 欢迎。 李若雨瞪了陆沉一眼，却没说话。 她低头喝了口粥，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漫开，混着桂花香、豆浆香。 还有陆沉身上的雪松香水味，像把所有的甜都揉进了这顿早餐里。 慢点吃。 陆沉帮她擦掉嘴角的粥渍。 上午没课，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李若雨问。 买花。 陆沉说。 你上次说，想在我宿舍放束百合。 现在买 李若雨惊讶。 太早了吧 不早。 陆沉握住她的手。 我想让你一进门，就能看见花。 刘嘉怡在一旁笑： 陆沉学弟，你也太会了。 因为小雨值得。 陆沉低头吻了吻李若雨的发顶。 就像这碗南瓜粥，甜得刚好。 李若雨的心里像灌了蜜，甜得发慌。 她望着窗外的梧桐树，阳光透过叶子洒进来，在陆沉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睫毛很长，投下一片阴影，像只停在她心上的蝴蝶。 陆沉。 她轻声说。 我们...... 我知道。 陆沉打断她。 以后每天早上，我都给你带南瓜粥。 不是。 李若雨摇头。 我是说......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我想和你一起，过很多很多个这样的早晨。 陆沉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 我也是。 刘嘉怡在一旁举着相机，记录下这幕。 阳光里的白裙子，黑丝裹着的腿。 还有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像幅会呼吸的画。 早餐店的老板从柜台后探出头，笑着喊： 小陆，你们俩要续杯豆浆吗 陆沉应了一声，低头对李若雨说。 再喝一碗 李若雨笑着点头，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晨光里的风掀起她的裙角，露出截白得透光的腿，上面裹着层薄得几乎看不见的白裤袜。 陆沉的手搭在她腰上，指尖轻轻摩挲，像在确认她的存在。 刘嘉怡在一旁笑，举着相机，把这一刻永远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