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零点前的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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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日晚八点五十分，陆沉站在客厅落地镜前，手指捏着枚银色袖扣。镜中映出李若雨的身影——她正踮脚往阳台的防盗网上挂小灯串，珊瑚绒睡衣下摆沾着点金粉，是刚才贴福字时蹭上的。 “宝宝，袖扣歪了。”李若雨回头喊他，发梢还挂着未抖落的碎金箔。 陆沉低头调整袖扣，金属凉意贴在腕间：“你挂的灯串太丑了。” “丑什么”李若雨叉腰，“这是星星款，嘉怡说特别浪漫。”她晃了晃手里的剩余灯串，“剩下的给你挂书房。” 陆沉笑：“遵命，李设计师。” 厨房砂锅里的小龙虾煲“咕嘟咕嘟”冒着泡。李若雨系上陆沉的格子围裙，踮脚够吊柜里的玻璃碗：“陆沉，你买的藕带呢” “在冰箱第二层。”陆沉从书房探出头，手里攥着卷胶带，“你先把灯串固定住，我帮你拿。” 布丁叼着个毛线球从卧室跑出来，尾巴甩得像螺旋桨。它先蹭了蹭李若雨的脚，又凑到陆沉腿边，毛线球骨碌碌滚到砂锅边，被热气熏得“喵”地叫了声（边牧是不会叫的，这里可能是拟声）。 “去去去。”李若雨用筷子敲了敲它的脑袋，“别捣乱。” 陆沉弯腰捡起毛线球，瞥见布丁脖子上的红项圈——是上周他和李若雨一起挑的，刻着“2025”的字样。他捏了捏项圈上的小铃铛，清脆的响声混着小龙虾的香气，在厨房织成张温暖的网。 九点整，王浩的视频电话弹进来。画面里，刘嘉怡举着红酒杯靠在他肩头，背景是满桌的零食：“老陆！若雨！我们家嘉怡非说要跟你们连线跨年！” “来啦来啦！”李若雨扑到沙发上，把手机架在小茶几上，“嘉怡姐，你们家阳台的烟花买了没” “买了！”刘嘉怡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机，“等十二点准时放，你们也买了吧” 陆沉点头：“买了电子烟花，安全。” “还是你们细心。”王浩灌了口酒，“对了，陈凡他们让我们捎话，说等下视频群聊，全员必须露脸。” “知道了。”李若雨笑着应，顺手把布丁抱到腿上，“布丁也想跟叔叔阿姨拜年呢。” 布丁似乎听懂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屏幕里的刘嘉怡。 十点，陆沉煮了锅酒酿圆子。白瓷碗里浮着粉色的桂花蜜，李若雨捧着碗吹气：“好甜。” “你喜欢就好。”陆沉坐在她对面，看她睫毛上沾着热气，“小时候你奶奶是不是也煮这个” “你怎么知道”李若雨眼睛弯成月牙，“我奶奶总说，冬至圆子夏至面，跨年要煮带桂花的。”她舀起一颗圆子喂陆沉，“尝尝，跟你小时候吃的一样。” 陆沉咬开，甜津津的桂花味在舌尖炸开。他突然想起去年跨年，两人挤在学校食堂的小厨房，煮糊了半锅汤圆。现在灶台上摆着新买的珐琅锅，李若雨的头发不再沾着面粉，而是沾着金粉。 十一点一刻，陆沉开始布置客厅。他从储物间搬出圣诞树——其实是去年圣诞剩下的，他偷偷加了串小彩灯，树顶的老爷爷换成“2026”的数字装饰。李若雨蹲在地上摆蜡烛，是蜂蜡做的，刻着“平安”“喜乐”四个字。 “陆沉，把香薰点上。”她指着茶几上的扩香石，“就那个雪松味的。” 陆沉划亮火柴，淡蓝色的火苗舔过香薰蜡，雪松的清冽混着甜橙的香气漫开。布丁趴在蜡烛旁，歪着脑袋看跳动的火苗，尾巴尖轻轻摇晃。 十一点五十分，手机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王浩发来视频：“老陆，准备好了吗我们这边烟花已经架好了！” “马上。”陆沉把最后一串灯挂好，“若雨，去换件衣服。” 李若雨从卧室出来，身上是件酒红色的针织裙，头发盘成低髻，插着支珍珠发簪——是他上周送的礼物。“好看吗”她转了个圈，裙角扫过陆沉的手背。 “好看。”陆沉喉结动了动，“像……像我们未来的婚礼上，你要穿的裙子。” 李若雨愣住，随即笑出眼泪：“乌鸦嘴。”可指尖却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 十一点五十八分，全家围在客厅。王浩、刘嘉怡、陈凡、赵若怡，还有林子涵和刘杰，全挤在视频里。布丁被李若雨抱在怀里，小脑袋左摇右晃，似乎在跟屏幕里的小朋友们打招呼。 “十、九、八……” 电视里传来春晚的倒计时。陆沉握住李若雨的手，掌心的汗把她的指纹都浸得模糊。 “七、六、五……” 窗外的电子烟花准时绽放，粉色、金色、蓝色的光斑投在墙上，像撒了把星星。 “四、三、二、一！” “新年快乐！” 所有人喊出声。李若雨扑进陆沉怀里，布丁被挤得“汪”地叫了一声（边牧的兴奋叫声）。陆沉抱着她转了个圈，酒红色裙角扫过茶几上的蜡烛，蜂蜡的甜香裹着笑声，在2026年的第一秒里漫成河。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陆沉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若雨，新年快乐。” “陆沉，新年快乐。”她仰起脸，眼睛里有烟花的倒影，“今年，我们还要一起。” “不止今年。”陆沉把戒指又往她无名指上推了推——虽然还没求婚，但他早把这枚素圈当成了承诺，“往后每一年。” 布丁叼来他们的新年贺卡——是早上一起写的，歪歪扭扭的字迹：“愿2026，有粥可温，有狗可撸，有你可依。”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细碎的雪花落在阳台的灯串上，把“星星”染成了白色。这个夜晚，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昂贵的礼物，只有相握的手，缠绕的发，和一句藏在心里的—— “有你在，就是最好的新年。” （回归，因为私事耽误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