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才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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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空司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口干舌燥中醒来，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洗衣机里高速旋转了一整夜。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自己正和几个只穿着一条内裤、鼾声如雷的肌肉壮汉（主要是寿前辈和时田前辈）横七竖八地躺在grand blue店内的榻榻米上，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酒气和汗味。旁边是同样衣衫不整、流着口水睡得正香的北原伊织和今村耕平。 “呃……”神空司捂着仿佛要裂开的脑袋，努力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记忆像是断片的录像带，只留下一些模糊的片段：第一次潜水的新奇体验、海底那片绚烂的鱼群、三玖隔着面镜的笑脸……然后就是回到店里，被前辈们以“庆祝首次潜水成功”为由，灌下了无数杯号称“乌龙茶”的透明液体……之后的事情，就只剩下一片混沌和喧嚣了。 “这帮混蛋……”神空司低声咒骂了一句，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觉浑身酸痛。他瞥了一眼旁边睡得死猪一样的伊织，心想这家伙昨天好像因为潜水兴奋过头，喝得比谁都猛，最后直接瘫在地上，害得自己也懒得回公寓，干脆就在这“魔窟”将就了一夜。 就在这时，店铺通往里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道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似乎也是刚醒，还带着浓浓的睡意。然而，当神空司看清来人的装扮时，他的呼吸猛地一窒，瞳孔瞬间放大！ 那是一位有着柔顺紫色长直发、身材极其火辣、凹凸有致的年轻女性！她身上只穿着一套布料节省的黑色蕾丝内衣，雪白的肌肤和傲人的曲线在昏暗的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她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外间躺了一地裸男，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打着哈欠，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嗯……几点了……口渴……” “噗——！！！” 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尿憋醒的北原伊织也挣扎着抬起了头，然后他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住一样，牢牢钉在了那位几乎全裸的大姐姐身上！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伊织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然后他猛地低下头，和同样震惊的神空司一起，动作整齐划一地跪倒在地，用颤抖的声音喊道： “多……多谢老天爷的恩赐！我们……我们吃饱了！（眼睛已经吃够了冰淇淋）” 紧接着，今村耕平也被动静吵醒，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到那位内衣美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两道鲜红的鼻血如同小蛇般，缓缓从他鼻孔里流了下来。虽然他极力想保持淡定，但那汹涌的鼻血彻底出卖了他内心的澎湃。 “你们吵什么” 时田前辈被吵醒，不满地嘟囔着，他看到伊织和神空司跪在地上，又看了看站在那里的黑发美女，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用见怪不怪的口气说：“滨冈梓，你们之前不是见过一次吗” 寿前辈也打着哈欠坐起来：“我们是跨校社团，你不知道吗这位是青海女子大学的滨冈梓学姐。” 伊织的声音还在发抖：“不……我惊讶的原因是她……她为什么睡在这里！还……还穿成这样！” “你这里有床垫吧”时田前辈指了指伊织刚才睡的地方，理所当然地说。 “可明明是我先睡在这里的啊！”伊织欲哭无泪。 “她才不会在乎这些小事儿。”时田前辈指了指被随意丢在角落的、显然是滨冈梓脱下来的外套和裙子。 伊织和耕平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异口同声地惊呼：“正常人会在一个满是喝醉的、几乎全裸的男人的房间里……脱衣服睡觉吗！这神经也太大条了吧！” 就在这时，滨冈梓学姐似乎终于完全清醒了，她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材曲线展露无遗，让地上的三个男生（包括流着鼻血的耕平）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她看到跪在地上的神空司和伊织，以及流着鼻血的耕平，非但没有害羞，反而露出了一个爽朗又带着点戏谑的笑容：“哟，早啊，几位学弟。昨天玩得太嗨，懒得回去了，借你们地盘睡一晚，不介意吧” 她的目光扫过已经坐起来、破天荒穿着完整t恤的寿前辈和时田前辈，惊讶地挑了挑眉：“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两个今天居然穿衣服了” 寿前辈挠头笑道：“哈哈，有点正事要商量嘛，关于春季大学祭的。” 时田前辈点头：“嗯，需要你和千纱帮忙。” 原来，前辈们穿衣服是因为有“正事”！他们打算在学园祭上摆摊卖大阪烧，而滨冈梓学姐不仅性格开朗，做饭手艺也是一流，是来指导他们准备材料和练习烹饪的。而让千纱参加，则是希望借助她的人气吸引顾客。 “原来是要我们卖东西，还要学做饭啊……”伊织若有所思，但眼神却飘向了还在里间忙碌的千纱和三玖。 就在这时，三玖抱着一些大阪烧需要的面粉和蔬菜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看到滨冈梓学姐那身极其省布料的打扮，以及跪在地上、表情古怪的神空司和伊织，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下意识地就想后退。 神空司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就想伸手去捂三玖的眼睛。但他手刚抬起来，就发现古手川千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三玖身后，抢先一步，用冰冷但迅速的手掌捂住了三玖的眼睛，同时还用杀人般的眼神瞪了神空司和伊织一眼。 神空司松了口气，对千纱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虽然对方可能并不需要）。 几人转移到店外临时支起的灶台旁，开始准备制作大阪烧。滨冈梓学姐动作麻利，很快就做出了一个色香味俱全的样品，香气四溢。大家尝过后都赞不绝口。 轮到神空司、伊织和耕平尝试时，三人看着乱七八糟的面糊和配料，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伊织凑近神空司和耕平，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了猥琐（自认为机智）的笑容：“喂，你们说……如果我们把千纱灌醉，让她失去判断力，到时候再哄她参加选美小姐，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耕平眼睛一亮：“哦！绝妙的想法！nice！” 神空司虽然觉得这主意很馊，但一想到能摆脱自己参赛的麻烦，也下意识地跟着做出了那个标志性的叉腰挺胸、一脸自信的“nice！”姿势。 三人自以为找到了妙计，开始了他们的“作战计划”。 伊织和耕平开始了夸张的表演。 伊织：“诶呀，好热啊，耕平！太阳这么毒，怕不是要中暑啊！” 耕平：“是啊，北原！这么热的天，得记得补充水分啊！” 伊织：“那我去拿喝的来！”（明明饮料就在旁边） 千纱、三玖甚至滨冈梓都无语地看着这两个穿着外套喊热、行为做作的家伙。 耕平跑到一边，鬼鬼祟祟地开始调酒。他倒了一杯真正的、颜色很深的乌龙茶，然后又拿出一个杯子，倒入了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散发着微弱刺激性气味的“pab特制乌龙茶”（生命之水兑的）。 “来，千纱，忙了这么久，喝杯乌龙茶解解渴吧！”耕平脸上堆着假笑，将两杯茶递过去，其中那杯“特制”的稳稳地伸向千纱。 千纱正专注地翻动锅铲，头也不抬：“我腾不开手，你们先喝吧。”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正好我有点渴了，那我就不客气啦！”滨冈梓学姐爽朗地一笑，非常自然地从耕平手里接过了那杯看起来无害的普通乌龙茶，然后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僵在原地的伊织，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杯子，又指了指伊织面前那杯“特制”的：“伊织学弟，你怎么不喝呀难不成……你们在这杯里，加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伊织的汗瞬间就下来了：“我…这…那！” 耕平心虚地拍着伊织的肩膀，强行圆场：“怎、怎么会呢！北原，你快喝了吧，给滨冈梓学姐证明一下！” 伊织看着眼前那杯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乌龙茶”，又看了看滨冈梓学姐洞悉一切的眼神和千纱怀疑的目光，把心一横，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心情，接过杯子，仰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液体下肚的瞬间，伊织整张脸扭曲成了痛苦面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强忍着没有喷出来，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飙了出来。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撑地，身体剧烈地颤抖，仿佛经历了一场酷刑。 一旁的神空司早就闻到了那杯“茶”不同寻常的气味，他看着伊织这副惨状，无奈地捂住了脸，低声吐槽道：“这两个笨蛋是真没闻到那么大的酒味吗还是说智商和嗅觉一起被酒精泡坏了……” “作战计划”出师未捷身先死，而且是以这种自爆的蠢方式。千纱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扫过地上抽搐的伊织和旁边石化的耕平，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专注地做她的大阪烧。而滨冈梓学姐则笑得花枝乱颤，显然觉得这场闹剧非常有趣。 神空司叹了口气，看来让千纱参加选美小姐的计划，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