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为了三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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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ab前辈们“善意”的起哄和各自心怀鬼胎的“助攻”下，几位新生终于得以暂时从混乱的摊位前脱身，获得了短暂的“自由活动”时间。美其名曰“分头行动，享受学园祭”，但不知是命运的巧合还是某种无形的引力，神空司和中野三玖走着走着，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一起，与其他人拉开了些许距离。 两人沿着熙熙攘攘的学园祭主干道默默走着，中间隔着一段微妙的、仿佛看不见却切实存在的距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他们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尴尬，却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神空司双手插在裤兜里，目视前方，看似镇定，但微微泛红的耳廓和略显僵硬的步伐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三玖则低着头，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淡红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部分脸颊，但依旧能看到那抹挥之不去的红晕。 他们的手指，在身侧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小拇指的位置时而靠近，时而又因主人的刻意控制而分开几毫米。那若有若无的距离，仿佛带着电流，让两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速。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两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躲在路边的树丛后，正是秦雅和秦雪母女俩！两人猫着腰，挤在一起，兴奋地窃窃私语，你推我一下，我挤你一下，争抢着最佳观察位置。 “妈！你看！快看！哥哥的小手指！动了动了！” 秦雪激动地压低声音，指着前方。 “看到了看到了！哎呀，这小子怎么这么怂啊！直接牵上去啊！急死我了！” 秦雅女士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手里的手机摄像头对准前方，录得那叫一个起劲。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仿佛鼓起了毕生的勇气，神空司插在口袋里的手微微动了动，他的小拇指，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向着旁边那只白皙纤细的小手靠近……再靠近……最终，轻轻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碰触到了三玖的小拇指！ 三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像受惊的小鹿般微微一颤，但没有躲开。她停顿了几秒，然后，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也微微动了一下手指，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勇敢地、带着一丝颤抖地，用自己的小拇指，回应般地、轻轻地勾住了神空司的小拇指！ 那一瞬间，仿佛有微小的电流通过相触的指尖传遍全身！两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样，脚步同时顿了一下，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他们依旧没有看对方，也没有说话，但那种无声的默契和青涩的悸动，却比任何言语都来得强烈！ “耶——！勾上了！勾上了！” 树丛后的秦雪差点欢呼出声，被秦雅一把捂住嘴。“小声点！别吓跑你未来嫂子！” 秦雅女士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太好了！这木头脑袋总算开窍了一点点！” 然而，这温馨（）又暧昧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多久。学园祭的广播突然响彻了整个校园，一个热情洋溢的女声通过喇叭传开：“各位同学请注意！各位同学请注意！备受期待的‘伊豆大学小姐’选美大赛，即将在中心舞台正式开始！请各位参赛选手尽快到后台准备！重复一遍……” 这广播如同一声惊雷，在三玖耳边炸响。她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猛地抽回了勾着神空司小拇指的手，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声音带着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司、司君！等一下……我、我要去参加选美比赛了！” 神空司还沉浸在刚才那微妙的触感中，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向三玖：“啊选美你为什么突然……” 三玖抬起头，虽然脸上依旧布满红晕，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她看着神空司，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说道：“因为……因为我听千纱说，司君你也报名参加了‘男子竞赛’……所以……为了能跟上你的脚步，我、我也报名了女子选美哟！” “什……什么！” 神空司如遭雷击，整个人都石化了！他参加那个该死的“男♂＊”完全是被前辈和形势所逼，怎么三玖也……而且还是为了这种理由！ “轰——！！！” 比神空司更激动的是他身后树丛里的那对母女！ 秦雅女士激动得一把抓住旁边的树干，身体扭成了麻花：“啊啊啊！听到了吗小雪！三玖说什么‘为了跟上你的脚步’！天呐！这是什么偶像剧台词！这还不是两情相悦是什么！” 秦雪也兴奋地跺脚：“是双向奔赴！是双向奔赴啊老哥！你这家伙何德何能！赶紧给我原地结婚！立刻！马上！” 母女俩抱在一起，激动得快要晕过去，仿佛已经看到了婚礼的殿堂。 于是，阴差阳错神空司迷迷糊糊地跟着三玖，以及后面两个兴奋过度的“跟踪狂”，一起来到了女子选美大赛的会场后台附近。会场早已人山人海，气氛热烈。 在后台入口，他们遇到了同样一脸生无可恋的北原伊织和今村耕平，两人正打着哈欠，显然也是被拖来的。 伊织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哀叹道：“哇靠……人怎么这么多啊……” 耕平一脸嫌弃：“啧，现充的狂欢，庸俗！” 寿龙次郎前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爽朗地笑道：“哈哈哈！当然多了！这可是和‘男♂＊’一个量级的重磅活动啊！” 时田前辈点头：“嗯，人气很高。” 伊织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腿有点发软：“要、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吗” 耕平倒是很快找到了心理平衡，他用手肘捅了捅司，坏笑道：“喂，司，好歹我们只是穿着正常的衣服上去。总比某个要穿着女装上去搞笑的家伙要强吧你说呢” 他说着，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伊织。 伊织瞬间炸毛：“你们两个畜生！凭什么是我！明明有你们两个现充混蛋在就够了！” 寿前辈笑着指了指台上：“你看那边。” 众人顺着方向看去，只见台上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妆容夸张如同歌舞伎的网球社女生正在搔首弄姿，台下爆发出阵阵哄笑。而不久前刚被神空司父子“教育”过的那几个网球社成员，此刻正在台下拼命起哄，试图挽回面子（）。 “你看，其他社团也准备了搞笑人员活跃气氛嘛。”寿前辈拍了拍伊织的肩膀，一副“你看大家都一样”的表情。 伊织看着台上那位的“惨状”，再想想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悲从中来，发出了绝望的呐喊：“岂可修——！！！” 他终于找不到任何逃避的借口了。 “司，比赛顺序是什么”时田前辈问。 神空司还没来得及回答，拿着照相机的奈奈华姐姐就凑了过来，温柔地笑道：“我问过啦，网球社的表演结束，接下来就轮到三玖和千纱了哦！” 就在这时，主持人的声音响起：“下面，有请peek a boo潜水社的成员——中野三玖同学登场！” 聚光灯打下，换上了一身素雅连衣裙的三玖，有些紧张地走上了舞台。聚光灯下，她淡红色的长发微微泛着光，白皙的皮肤因为害羞而染上红晕，清澈的眼眸带着一丝怯意，整个人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水莲，清新脱俗。 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台下，瞬间安静了不少，随即爆发出更大的骚动！ “哇！好可爱的妹子！” “小姐姐！看这边！单身吗留个联系方式吧！” “别挤！你个混蛋！让我看看！” “我的天！没想到那个传说中的变态潜水社居然有这样的清纯美少女！我现在加入还来得及吗！” “可恶！为什么好白菜都让……呃，潜水社其实也挺好的！” 主持人笑着问三玖喜欢的颜色和设计风格，三玖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吟，回答得十分简短腼腆，更激起了台下观众的保护欲和……某种狂热。 “那么，中野同学，请展示一下你的才艺吧！”主持人说道。 才艺三玖愣住了。她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和历史，性格文静，哪里有什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的“才艺”她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却一片空白。看着台下无数双期待的眼睛，她越来越紧张，最后只能微微低下头，小手紧紧攥着裙角，声音带着歉意和失落：“对、对不起……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艺……” 场面一时有些冷场和尴尬。三玖站在台上，孤立无援，显得那么无助。 后台入口处的神空司看到这一幕，心一下子揪紧了。他看着三玖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下意识地抓住旁边的寿前辈摇晃：“前辈！怎么办！三玖她……她好像很为难！该怎么办啊！” 寿前辈被摇得头晕，无奈道：“我哪知道啊！这种文静女孩子的才艺……总不能表演徒手开酒吧” 而一旁的伊织和耕平，则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模样，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零食，边吃边点评： 伊织：“啧啧，果然这种现充比赛不适合三玖这种老实孩子啊。” 耕平：“哼，庸俗的才艺展示，玷污了我等二次元的高雅！不过……司那家伙着急的样子倒是挺下饭的。”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个清脆又带着点小恶魔气息的声音在神空司身后响起：“哥！我有办法了！” 只见秦雪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袋子，哗啦一下倒出一堆东西——赫然是几件颜色鲜艳、闪闪发光、印着爱心和星星图案的偶像应援服！还有几根同样花里胡哨的荧光棒！ “穿上这个！”秦雪把一件尺寸明显是男款的应援服塞到神空司手里，眼睛闪闪发光，“去台下给三玖姐姐应援！跳应援舞！她看到你，肯定就有勇气了！” 神空司看着手里那件羞耻度爆表的衣服，脸都绿了，连连后退：“开、开什么玩笑！我死也不穿这个！” “嗯” 他身后，传来了母亲秦雅女士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声音。神空司僵硬地回头，看到母亲正拿着另一件同样闪瞎眼的应援服，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眼神却分明在说：“你敢不穿试试看” 前有妹妹的“妙计”，后有母亲的“慈爱”，神空司陷入了绝望。在两人“鼓励”的目光下，他最终还是屈辱地、视死如归地套上了那件与他冷峻气质完全不符的应援服。那鲜艳的色彩和夸张的图案，配上他那一头白毛和帅脸，形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反差萌。 秦雪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型便携音响，塞进了神空司手里，然后和母亲一起，一人拿着一根荧光棒，把他推到了舞台正下方最显眼的位置。 台上，正不知所措的三玖，下意识地望向后台方向，恰好看到了台下那个穿着滑稽应援服、一脸“生无可恋”却依然帅得突出的身影——神空司！ 四目相对。 三玖先是一愣，随即，在看到神空司那副别扭又努力的样子后，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的紧张和尴尬瞬间被一种温暖、好笑又甜蜜的感觉取代。她看着司，眼中重新焕发了光彩，深吸一口气，转向观众，露出了一个比刚才自然、也更加甜美的笑容。她开始学着偶像的样子，有些笨拙但非常努力地挥手，和台下的观众打招呼：“大、大家好！我是中野三玖！请大家……多多支持！” 而台下的神空司，在母亲和妹妹“热情”的指挥下，也硬着头皮，伴随着音响里放出的动感偶像歌曲，开始手脚极其不协调地挥舞起荧光棒，跳起了僵硬的应援舞。虽然他动作笨拙，表情僵硬，但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和认真（）的样子，还是引起了台下更大的骚动！ “卧槽！那白毛帅哥是谁！穿成那样还这么帅！” “是pab的神空司！我知道他！可恶！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妈的！他是来给中野三玖应援的他们什么关系！”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现充都给我爆炸吧！” “呜呜呜，帅哥居然名草有主了吗心碎了……” 台下单身狗们的哀嚎与嫉妒几乎要汇成河流，尤其是伊织和耕平，看着神空司即使穿着如此羞耻的衣服依然能靠脸吸引目光，嫉妒得面目全非，把手里的零食捏得粉碎。 这意外又“硬核”的应援，反而起到了绝佳的效果。三玖在台上越来越放松，笑容也越来越自然。虽然才艺展示环节依旧没什么亮点，但她那清纯的气质和台下神空司那“牺牲色相”的支援，形成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反而赢得了不少掌声和好感。 表演终于结束，三玖红着脸鞠躬下台。刚一回到后台，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秦雅和秦雪，就不由分说地一把将还没缓过神来的神空司推到了三玖面前！ 神空司看着眼前脸颊绯红、眼眸亮晶晶的三玖，又想起自己刚才那副蠢样子，尴尬得脚趾抠地。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避开母亲和妹妹灼热的视线，一把拉住三玖的手腕，低声道：“……我们走。” 然后，几乎是半拖着，将还在害羞的三玖，快速带离了喧闹的后台。 看着两人消失在后台入口的背影，秦雅和秦雪相视一笑，击掌庆祝，脸上写满了“计划通”的得意和欣慰。 “哎呀呀，年轻真好啊”秦雅女士捧着脸，一脸陶醉。 “妈，我们是不是推进得太快了”秦雪难得有点“良心发现”。 “快什么快！你哥那种木头，不狠狠推一把，等到猴年马月去趁热打铁，一举拿下！”秦雅女士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 而此刻，被“一举拿下”的神空司，正拉着三玖，漫无目的地走在相对安静的校园小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而复杂起来。只是这一次，似乎少了些尴尬，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悸动。这场学园祭的“灾难”，似乎正在朝着某个意想不到的方向，悄然转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