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认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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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七嘴八舌、添油加醋（尤其是伊织和耕平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的解释下，神空司那被酒精麻痹的记忆终于如同破碎的拼图般，一点点被强行拼凑了起来——野球拳、风太郎的挑衅、那个突如其来的、当众的、深深的吻……以及三玖最后那羞愤欲绝、逃跑离开的画面…… “轰——！”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司的脸颊，他的耳朵尖瞬间变得通红！社死！这是彻头彻尾的社死现场！而且还是在自己完全断片的情况下发生的！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同利剑般射向一旁还在揉着惺忪睡眼、试图回忆昨晚细节的风太郎！ “上杉风太郎——！！！” 司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野兽般的怒吼，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死死抓住风太郎的肩膀，疯狂地摇晃起来，“你这混蛋！！！你都逼我干了些什么好事啊啊啊啊啊！我的形象！我和三玖之间纯洁（）的友谊！全被你毁了！！” 风太郎被摇得头晕眼花，宿醉的头痛更加剧烈，他自知理亏（虽然自己也断片了，但隐约记得是自己先挑的事），根本不敢直视司那快要喷火的眼睛，只能歪着头，眼神飘忽，嘴里含糊地辩解：“唔…咳咳…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酒、酒害人啊…大家都是受害者…” “受害者个屁！你就是罪魁祸首！” 司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旁边的伊织和耕平看着司这副羞愤交加、濒临崩溃的样子，努力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两人默契地一左一右，拍了拍司的肩膀，用极其欠揍的语气“安慰”道： 伊织：“哎呀呀，司君，放宽心多大点事儿嘛！不就是亲了一下嘛！pab的传统不就是坦诚相见吗” 耕平：“就是就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你放心，我们嘴巴最严了！”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了极其猥琐的笑容，显然已经在脑内回放并保存了高清无码记忆版。） 司看着这两个“挚友”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力反驳。他松开风太郎，双手捂脸，深深地低下头，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完了……全完了……我没脸见三玖了……让我死了算了……”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仿佛已经走到了尽头，社会性死亡得无比彻底。 就在这时，店门被推开，完成晨间潜水的寿龙次郎和时田信治两位前辈回来了。两人浑身湿漉漉的，散发着海水的咸味和蓬勃的活力，古铜色的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哦！大家都起来了啊！” 寿前辈笑容爽朗，“看你们精神都不错嘛！怎么样，昨天玩得开心吗” 时田前辈也点头附和：“嗯，看来‘迎新’很成功。” 司：“……” （开心我开心得想死！） 风太郎：“……” （迎新迎的是地狱的新大门吧！） 伊织&耕平：“超级开心！哈哈哈！” （看别人社死当然开心！） 寿前辈完全没察觉到现场诡异的气氛，继续热情地提议：“既然都休息好了，那别浪费时间了！这么好的天气，一起去潜水吧！” 时田前辈：“嗯，活动筋骨。” 一听到“潜水”，伊织、耕平甚至刚刚还半死不活的风太郎都瞬间来了精神！（风太郎：至少潜水比喝酒安全吧！） “哦哦！潜水！好主意！” “去海里洗刷一下罪恶感吧！” “我还没试过潜水呢！听起来很有趣！” 然而，有两个人却对此反应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抗拒—— 神空司和中野三玖几乎同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神躲闪，脸颊泛红。潜水意味着要穿紧身的潜水服……意味着可能会有身体接触……意味着要面对彼此……光是想想昨天那个吻，就足以让两人尴尬得脚趾抠地，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就在这时，活力满满的四叶举起了手，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那……我们去潜水的话，是不是应该先去买泳衣呀我们都没带呢！”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除了司和三玖）！ “对哦！买泳衣！” “去商场！” “我知道附近有家很大的运动用品店！”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主要是兴奋的伊织、耕平、四叶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二乃和五月推着半推半就的司和三玖）跳上了时田前辈那辆看起来能装下一个排的小货车和古手川店长的车，风风火火地杀向了伊豆最大的商场。 在商场里，众人目标明确，直奔泳装区。伊织、耕平、风太郎以及还在深刻反省的司，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男士泳裤区，集体陷入了沉默。 这里的泳裤风格……十分多样。从最普通的纯色三角、平角泳裤，到印着各种奇怪图案、甚至还有荧光色的……应有尽有。但不知为何，看在这些饱受pab文化“熏陶”的家伙眼里，总觉得这些泳裤都透着一股……微妙的、即将变得很羞耻的气息。 伊织眼睛一转，脸上露出了坏笑。他精准地从货架上拎起一条——印着一个巨大、蠢萌的哈士奇狗头图案的泳裤，递到了司的面前，用极其欠揍的语气说道：“司你看这条怎么样这睿智的眼神，这飘逸的毛发！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的啊！非常适合您高贵冷艳的气质！穿上它，您绝对是海底最靓的仔！” 司看了一眼那条蠢得冒泡的狗头泳裤，又看了看伊织那张写满了“快打我”的贱笑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一记精准的直拳，直接招呼在了伊织的肚子上！ “呕——！” 伊织猝不及防，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弯下了腰，“靠……司你……来真的啊……” 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再废话，下次让你试穿印着‘变态’两个字的。” 一旁的风太郎亲眼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心里疯狂警告自己：（绝对！绝对不能惹这个白毛！这家伙下手黑得很！而且看起来心情极度糟糕！） 而耕平则完全没注意这边的“暴力事件”，他的目光被货架角落一条闪闪发光的泳裤吸引了！那是一条以淡紫色和粉色为主色调、印着魔法少女拉拉子经典变身姿态和魔法杖图案的联名限量款泳裤！ “哦哦哦哦——！！！是拉拉子大人！！” 耕平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星星状，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般扑了过去，紧紧抱住那条泳裤，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太美了！这神圣的光辉！这完美的印花！我要买十条！天天换着穿！让拉拉子大人的荣光沐浴我的身心！” 司看着眼前这群活宝，感觉自己的头痛和羞耻感更加严重了。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感觉再在这个充满“哲学”气息的泳裤区待下去，自己的 sanity值就要彻底归零了。他需要新鲜空气！需要冷静！ “我出去透口气……” 司丢下这句话，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低着头快步走出了泳装区，来到了商场相对空旷的走廊，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试图让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 就在他闭目养神，努力把狗头泳裤和魔法少女泳裤的可怕影像从脑海里驱逐出去时，一个轻柔的、带着些许试探和熟悉感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司君你怎么了呀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不舒服吗” 司闻声睁开眼，转头看去——只见中野三玖正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微微歪着头看着他。 司一看到“三玖”，昨晚的记忆碎片瞬间攻击了他！他的脸颊“唰”地一下又红了，眼神立刻开始躲闪，不好意思直视对方，慌忙摆手：“没、没什么！就是里面有点闷……我出来透透气……三玖你、你怎么也出来了” 然而，话一出口，司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眼前的“三玖”……语气似乎比平时更……活泼一点眼神里的关切也带着一丝……狡黠而且，三玖平时好像不会这么直接地跑出来找他问东问西 司微微蹙眉，强压下心中的尴尬，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三玖”。他盯着对方看了几秒，突然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等等……你……不是三玖吧” 被识破的“三玖”先是一愣，随即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把双手背到身后，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了一个比真正三玖要更加大胆和俏皮的笑容，语气带着玩味：“哦被发现啦果然啊，还是瞒不过司君呢那……猜猜我是谁呢猜对了的话……我可是会给奖励的哦” 她的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一丝撩人的意味。 司看着对方这截然不同的神态和语气，大脑飞速运转，将眼前之人和记忆中的中野五姐妹一一比对。三玖害羞文静，二乃泼辣傲娇，四叶元气活泼，五月认真严肃……那么，会用这种略带成熟和戏谑语气说话，还喜欢恶作剧的……肯定是四叶！ 可他偏偏忘了她们还有一位有点恶趣味的大姐 “你是……四叶” 司不太确定地猜测道。 “唉果然猜错了呀！” “三玖”脸上露出了一丝“遗憾”的表情，但眼神里的笑意更浓了。她伸手到脑后，轻轻一扯——一头柔顺的淡红色假发被她摘了下来，露出了下面原本的、更加鲜艳亮丽的粉红色短发。 “是我啦！一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中野一花将假发拿在手里晃了晃，对着司眨了眨眼，笑容明媚又带着点小恶魔的得意，“其实啊，我一开始就想告诉你的，只是看你那么好玩，就想逗逗你怎么样我模仿三玖像不像” 司看着一花那和荧幕上优雅女星形象截然不同的、活泼又带着点恶趣味的模样，一时有些无语：“……像，简直一模一样。” （内心：你们五姐妹本来就是一模一样啊喂！） 一花凑近一步，用手肘轻轻捅了捅司的胳膊，脸上带着八卦的笑容，压低声音问道：“不过说真的刚才你看到‘三玖’出来，反应很大哦脸都红透了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好事呀” 她特意在“不可告人”和“好事”上加了重音，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揶揄。 司的老脸瞬间又红了，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眼神飘忽，含糊其辞：“没、没什么……就是……喝了点酒……玩了些无聊的游戏……” 一花可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过的人精，一看司这反应，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她脸上的姨母笑更加灿烂了，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用力一拍司的后背：“哎呀！果然是这样！风太郎君也真是的，自己当年扭扭捏捏，现在倒是挺会推波助澜的嘛！不错不错！” 她凑到司耳边，用带着鼓励的语气小声说：“小伙子，别犹豫了！喜欢就上啊！婆婆妈妈的干什么我们家三玖可是很抢手的哦！你看她刚才那害羞的样子，明明就是对你有意思嘛！把握好机会！姐姐我看好你！” 就在一花给司进行“恋爱指导”的时候，泳衣店的门帘被掀开了。真正的中野三玖，以及帮她挑选泳衣的二乃、四叶、五月，还有提着购物袋的伊织、耕平、风太郎等人一起走了出来。 三玖一眼就看到了走廊里正在“亲密交谈”的司和一花。当她看到司和一花靠得那么近，一花还笑得那么开心，甚至用手拍司的后背时，三玖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住了，原本就因为挑选泳衣而微红的脸颊，颜色似乎更深了一些，她微微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住了衣角。 司也恰好在这个时候抬起头，目光和三玖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了！ “！” 司的心脏猛地一跳！昨晚那个吻的记忆再次清晰攻击！他的脸“唰”地一下爆红，眼神瞬间慌乱起来，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但又觉得这样太刻意，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三玖看到司如此剧烈的反应，也是微微一怔，随即仿佛明白了什么，脸颊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飞快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司，心脏“砰砰”直跳，脑子里一片混乱。 两人之间这极其明显、充满尴尬和粉红泡泡的诡异气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剩下的众人看着这对“周身散发着恋爱（）酸臭味”却表现得像两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的家伙，不约而同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伊织和耕平更是同步地挖了挖鼻孔，脸上露出了嫌弃又嫉妒的表情，异口同声地吐槽道：“呸！人渣！现充！光天化日之下眉目传情！不知羞耻！” 风太郎看着司那副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纯情（）模样，仿佛看到了当年面对五姐妹时笨拙又慌张的自己，眯着眼睛感慨道：“唉……这家伙……怎么跟当年的我一样怂啊明明机会都摆在面前了……” 中野一花看着眼前这有趣的一幕，又看了看自家害羞的妹妹和那个同样害羞的白毛，忍不住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看好戏的兴奋光芒。看来，她在伊豆的假期，绝对不会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