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考试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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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空司瘫在客厅的旧沙发上，眼神放空地望着天花板。他的左边，是像小学生一样并排坐着、对着教材抓耳挠腮、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北原伊织和今村耕平；他的右边，是虽然紧张但努力集中精神、小脸绷得紧紧、时不时偷瞄一下司的中野三玖，以及在一旁试图给三玖打气却自己也有点慌的吉原爱菜。 耳朵里充斥着伊织和耕平关于“上一次考试为什么考那么低的原因”以及“水下信号手势能不能用来作弊”的弱智辩论，鼻尖萦绕着三玖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和爱菜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的气息，司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猛地向后一仰头，后脑勺重重地靠在沙发背垫上，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叹息：“哈啊——……” 这简直是精神污染级别的酷刑！ 终于，如同天籁般，厨房传来了时田信治前辈洪亮的声音：“喂——！开饭了！” “哦哦哦！吃饭了！” “终于得救了！” 伊织和耕平如蒙大赦，瞬间从“学习地狱”中解脱，像脱缰的野狗般扑向餐桌！司也难得地动作迅速，拉起还在对着书本发呆的三玖：“走了，吃饭。再看你也记不住多少了。” 语气虽然嫌弃，但动作却很轻柔。 就在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准备享用时田和寿两位前辈准备的简单早餐（主要是吐司、煎蛋和香肠）时，滨冈梓学姐和古手川奈奈华姐姐才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从二楼卧室走下来。两人显然刚睡醒，头发有些凌乱，穿着宽松的睡衣，眼角还带着惺忪的睡意。随着她们下楼的脚步，胸前那傲人的弧度不可避免地、富有弹性地轻轻晃动着。 司正咬着吐司，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然后目光转向旁边正盯着香肠流口水的伊织。司用拿着叉子的手肘，轻轻捅了捅伊织的肋骨，压低声音，脸上带着“我懂了”的戏谑表情：“喂，伊织。” “嗯” 伊织茫然转头。 司用下巴指了指正揉着眼睛走过来的梓和奈奈华，意味深长地说：“我现在……大概能理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睡不着了。” 伊织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混合着痛苦、幸福、煎熬和一丝炫耀的、极其复杂的“凄凉”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兄弟……你懂我！” （仿佛找到了知音！） 这时，中野家的其他四姐妹和秦雪也叽叽喳喳地走进了餐厅。秦雪一蹦一跳地跑到司旁边，毫不客气地拿起一片吐司塞进嘴里！ 司一边给三玖的盘子里夹了一根香肠，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小雪，爸妈呢” 秦雪咽下吐司，摆摆手：“他们啊！他们一大早就出门了！说要去过二人世界，重温一下年轻时没度完的蜜月！” 司拿着叉子的手顿了一下，和旁边的秦雪 不约而同地 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司摸着下巴，低声嘀咕：“老爸和老妈……年轻时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啊是怎么在一起的” 秦雪也学着他的样子摸着下巴，眼神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真的……超级好奇啊！” 兄妹俩在这一刻，达成了诡异的“吃瓜”共识！ “好了！大家抓紧时间吃饭！” 时田前辈拍了拍手，声音洪亮地宣布，“吃完早饭， 潜水执照的笔试考核，马上开始！” “噗——！”x3 正在喝牛奶的三玖、啃香肠的伊织和往面包上狂抹黄油的耕平，同时被这句话呛到/噎到，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瞬间写满了“紧张”和“绝望”！ 司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温柔地拍着三玖的背帮她顺气，语气放缓：“好了，别紧张。慢慢吃，时间还够。” 他看着三玖因为咳嗽而泛红的水汪汪大眼睛，补充道：“我相信你可以的。就像你一直那么相信我一样。” 三玖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怔，抬头看向司。司的眼神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三玖深吸一口气，将小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前，眼神变得坚定，用力点了点头：“嗯！” 安抚好了三玖，司转过头，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地 在桌子底下 踹了旁边还在捶胸顿足的伊织和耕平一人一脚！ “嗷！” “疼！” 两人惨叫。 司语气毫无波澜：“你们两个就不用管了。反正……大概率都是死。” “不公平！司！你怎么可以区别对待！” 耕平捂着被踹的小腿，哀嚎道，“我们可是你最爱的——” “砰！砰！” 他话还没说完，司已经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是两脚，直接把伊织和耕平从椅子上踹得滚到了门口！ “废话少说！滚去考场！” 司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仿佛刚才只是踢开了两袋垃圾。 饭后，众人来到了笔试考场——一间由合作潜水店铺提供的、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房间。 “诶——这里就是考场啊” 三玖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简洁甚至有些朴素的房间。 “嗯，这地方是一起合作的店铺借给我们的，器材也都是从这里租来的哟。” 奈奈华姐姐温柔地笑着解释。 司环顾四周，摸了摸下巴：“看起来……挺一般的。” “嘛，考试本身就有种很随意的感觉哦，” 梓学姐笑着补充，“基本上也都是四选一的题型，很简单的啦” “诶是这样吗” 爱菜有些惊讶，“那我们这么努力复习究竟是为了……” 耕平话还没说完，时田和寿两位前辈就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了与平时豪爽憨厚截然不同的、极其严肃认真的表情！ 时田前辈沉声道：“你在说什么呢听好了，这考试 关系到生命安全 ！” 寿前辈也郑重地点头：“学习再多也不嫌吃亏的！” 爱菜看到两人这突如其来的“教师模式”，震惊地指着他们，目光在伊织、耕平和司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寻求认同。 耕平感同身受地拍了拍爱菜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 伊织也深有体会地叹了口气：“因为平时的他们和作为潜水员的他们， 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 三玖看着这严肃的气氛，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小手攥紧了衣角。司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轻轻地 拍了拍她的头：“别紧张，就当是平时的小测验。” “考试要开始咯——” 奈奈华姐姐对着需要考试的五人说道。 “来了——” 众人各自找位置坐下，接过试卷，开始答题。 古手川千纱站在一旁，看着正在埋头苦思的五人，尤其是伊织那副抓耳挠腮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小声对旁边的梓学姐说：“真的……没问题吗” “嗯在担心伊织吗” 梓学姐笑眯眯地问。 “应该没问题的啦，” 时田前辈一边整理着器材一边说，“只是选择题而已。” 千纱想起了刚才伊织纠结“胸部”还是“脖子”的手势，嘴角抽搐：“但是刚才……” 寿前辈安抚道：“放心吧，只要试卷上没有能让他们填上多余东西的空格，就问题不大。” “担心的话，过去看看怎么样” 梓学姐提议。 千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 悄悄地 走到了正在考试的众人身后，假装巡视。 她先看了看爱菜的卷子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三玖的卷子，心想：“这边没问题。三玖虽然错了一些，但应该能及格。” 然后，她踱步到了伊织背后。伊织正对着一道题冥思苦想，试卷大部分都填满了。千纱稍微放心了些：“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然而，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试卷最上方的姓名栏时—— 「北原 欧派」 看着在名字位置写的四个歪歪扭扭的字，如同惊雷般劈中了千纱！ 千纱顺着伊织 那偷偷摸摸、闪烁着猥琐光芒的视线望去——正对面，坐着正在批改其他试卷的、穿着低领家居服的奈奈华姐姐！ “！！！” 千纱的脸瞬间黑如锅底！额头爆出十字青筋！周身散发出肉眼可见的黑色杀气！ “伊——织——！！！” 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吼！ 下一瞬间，千纱一把抓住伊织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然后 左右开弓，“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 如同雨点般落在伊织的脸上！ “呜哇！千纱！你干什么！疯了吗！” 伊织被打懵了，捂着脸惨叫！ 千纱根本不理他，打完一套连招后，像扔垃圾一样 把伊织 “嘭”地一声摔在地上！ 整个考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暴力执法”！ 司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还在地上哼哼的伊织旁边，对着他的屁股 又补了一脚，然后对时田和寿前辈说：“前辈，麻烦你们处理一下这个‘考场垃圾’。”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考场，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污染眼睛。 伊织悲愤地指着司的背影：“司！你个混蛋！你又干什么！” 司懒得回应。 当考试时间结束，奈奈华姐姐批改完所有试卷后，微笑着宣布：“好了，大家都合格了！” “太好了！” 三玖开心地望向司，眼睛亮晶晶的。 司对她 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嘴角微微上扬。 耕平则注意到伊织 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好奇地问：“喂，伊织，你脸怎么肿了” 伊织捂着脸，眼神飘忽，强行解释道：“这、这就是 临阵磨枪的副作用 ！精神压力太大了！” 司在一旁 轻笑一声，凑到耕平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简短地叙述了一下刚才“姓名栏事件”的经过。 耕平先是一愣，随即 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肩膀剧烈抖动，整张脸憋得通红！他试图不笑出声，但 “噗嗤……咯咯咯……” 的漏气声还是不断从指缝间传出来！身体 弯成了虾米状，显然已经笑到内伤！ 伊织看着耕平那副样子，又看了看旁边一脸“与我无关”的司，终于明白了真相！他悲愤交加，仰天发出怒吼：“你们两个 人渣东西 ！！！” “那么，笔试通过！接下来就去浅滩进行实战演练吧！” 梓学姐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起身。 “大家都到海边集合！” 时田前辈招呼道。 “ok！” 寿前辈笑着响应。 爱菜看着三位前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个……话说……你们一直在等我们考完试吗” 梓学姐：“嗯是啊。” 时田前辈：“是这样没错啊。” 寿前辈：“有什么不好吗” “不、不是的！” 爱菜连忙摆手解释，“总觉得……让你们特意陪了我们这么久……有点过意不去……” “啊哈哈，没关系没关系！” 梓学姐笑着摸了摸爱菜的头。 “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啦！” 时田前辈爽朗地笑道。 “大家不一起行动的话，反而会给店里添麻烦的。” 寿前辈也温和地说。 “哦……这样啊……” 爱菜点了点头，但眼神中还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不要在意别人，专心投入到接下来的实际演练里吧。” “我们都是自愿做这些事情的啦。” 时田和寿前辈安慰道。 “明、明白了！” 爱菜用力点了点头。 一直安静观察的司，微微侧头，对旁边的三玖低声说：“呐，三玖，发现了吧” 三玖眨了眨眼，看向司：“嗯司君发现什么了” “嗯，” 司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爱菜，“爱菜她，好像很不习惯因为自己的原因‘拖累’其他人。也就是说，在集体活动里，她还是有点放不开，怕给别人添麻烦。” “诶是这样吗” 耕平听到对话，凑过来惊讶地问。 “你没发现吗” 伊织也凑了过来，他倒是粗中有细。 “既然这样，” 司看向耕平，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耕平，在接下来的实战演练里，你多照顾一下她吧。” 耕平一脸不情愿：“……为什么是我来” 司早有准备，淡淡地抛出一个 对耕平特攻宝具 ：“ 带你去看魔法少女拉拉子最新剧场版的 内部制作现场 。” 耕平的眼睛 瞬间变成了星星眼！身体站得笔直，如同接受军令：“是！遵命！神空大人！保证完成任务！” 伊织在一旁 嘴角抽搐：“真好搞定啊……这家伙……” 之后，一行人吵吵嚷嚷地赶往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