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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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回溯：时间跳转】 “记忆片段切换中……” “目标时间：七月十九日，14:00。” “回溯继续……” 江行衣眼前的画面一阵模糊，当视线重新清晰时，他还是出现在便利店里，墙上的钟表显示下午两点。 第二天了。 王永超坐在熟悉的位置，但整个人的状态完全变了样。 他无精打采地趴在收银台上，眼圈乌黑，头发乱得像鸡窝，下巴上还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看来经历了昨天的诡异事件，他一整夜都没睡好。 而且江行衣记得，王永超今天要连着上白班和夜班，从早上一直干到明天凌晨，完全没法回家休息，考虑到他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状态，这一天绝对不好过 时间方面，明天夜班十二点，也就是王永超死亡的时候。 “所以这家伙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可活。”江行衣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按照诡异的攻击频率，今天应该会比昨天更狠一些。” 江行衣第一件事，就是走到角落检查那台录音机。 它安静地待在那里，没有昨天发出的杂音，人畜无害。 接着，江行衣出了门，看着外面的街道。 下午两点半，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出现在街道上，瘦高个男人下车，径直朝便利店走来。 它们还真的又来了 江行衣看了眼他手里没拿‘遥控器’，跟在他身后， 这次男人没有提任何奇怪的要求，而是默不作声地拿了一瓶矿泉水，走到收银台前。 王永超抬头看了一眼，瞬间认出了这个昨天来过的奇怪顾客，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明显的不安。 就在这时，瘦高个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听说小雨要结婚了。” 他没有看王永超，而是盯着收银台上的某个点，自顾自的道：“新郎是个医生，家里条件很好，比某些人强多了。” 王永超的身体明显一颤。 小雨，那是他前女友的名字，三个月前刚分手的。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怎么知道小雨” 瘦高个男人没有回答，放下两块钱，转身离开。 门铃再次响起，江行衣跟着他走出了便利店，看着他上了黑色轿车，然后没了动静。 “好家伙，这帮东西是打算把人往死里逼啊。”江行衣看着这一幕，心里对王永超生出了几分同情。 他转身回到店里，果然看到王永超正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中。 刚才那个瘦高个男人的话显然击中了他的软肋。 江行衣能看出来，王永超现在的精神状态比昨天更糟了，如果这种攻击继续下去，这家伙估计真的撑不了多久。 三点钟，黑色轿车里的口罩女下车，进店。 同样的套路，她没有直接看王永超，而是走到货架前，装作在挑选商品。 “听说华泰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要大裁员。”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王永超听见。 “那些被辞退的员工，估计很难再找到好工作了。” “尤其是那些能力不行，又没有关系的。” 王永超的拳头在收银台下握紧，脸色愈发难看。 华泰公司，正是他三个月前被辞退的地方。 那段经历是他心中最大的痛，现在被陌生人随口提起，就像在伤口上撒盐一样刺痛着他。 口罩女比她男人更过分，连东西都没买，嘲讽完就直接走了，留下王永超一个人在那里颤抖。 跟之前一样，江行衣也跟着这些客人不断进出便利店。 他的主要目的是盯着那一家三口，特别是那个瘦高个男人手里的遥控器。 昨天正是那个黑色的小玩意启动了录音机，开始了对王永超的精神折磨。 江行衣很想知道，他们今天会在什么时候按下按钮，又会带来怎样的新线索。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昨天的那些客人悉数返场，一个接一个地揭着王永超的伤疤。 江行衣一直在旁边观察，除了工装大叔和小男孩外，其他客人都再来了一次。 工装大叔没出现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昨天他买冰块的要求的行为在正常范围内，不像其他人那些离谱的要求。 江行衣主要关心的是小男孩，昨天他登场后，瘦高男人立刻就触发了收音机的开关。 天色渐暗。 王永超独自一人坐在店里，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他不断地看着手机里前女友的照片，眼中满含泪水。 “小雨…真的要结婚了吗”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绝望。 江行衣看着这一切，心情复杂。 虽然这只是记忆回溯，但王永超的痛苦是真实的。 所以说，不要谈恋爱啊，单身才是人间清醒。 至少，江行衣就没有这个烦恼。 当然，这不一定是好事，连被精神攻击的素材都没有，某种意义上也挺悲哀的。 想到这，江行衣不由暗自叹了口气。 深夜十一点，王永超终于撑不住了，趴在收银台上沉沉睡去。 江行衣正琢磨着今天会不会有什么新花样，余光忽然瞥见店外有人影晃动。 那一家三口又来了。 玻璃窗外，三人盯着熟睡的王永超，表情专注而诡异。 瘦高个男人推了推眼镜，表情比之前更加凝重，眉头紧锁，似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决定。 小男孩拉着戴口罩女人的手，小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指向店内。 江行衣心中一动，立刻走出店门。 可惜的是，哪怕他贴得再近，三人的对话依然被消音了一样，一个字都听不见。 “下次要不要试试第一视角”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江行衣又皱起了眉头。 第一视角意味着他要变成王永超，那样的话，自己现在这种明目张胆的偷听行为可就暴露了。 “算了，还是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江行衣站在三人身边，仔细观察他们的动作。 瘦高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黑色遥控器，但这次他没有立刻按下去，而是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店里的王永超。 戴口罩的女人轻轻摇头，做了个“等等”的手势。 小男孩则显得有些急躁，不停地指着店内，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三人就这样站在店外观察了大概十分钟，最终还是没有任何行动，转身离开。 “这是在等什么”江行衣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今天不启动录音机” 他回到店内，看着趴在收银台上的王永超，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这诡异有什么特殊的触发条件比如必须在王永超清醒的时候才能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