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终极真相与摆烂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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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山洞的缝隙，在石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楚无涯盯着油纸伞上扩散的银斑，指尖轻抚过伞骨上细微的裂痕。小饿蜷在他膝头，暗银色的毛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声。 别担心，小家伙。楚无涯从怀中取出最后一块肉干，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小饿嗅了嗅肉干，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迫不及待地吞下，而是用爪子将肉干推回楚无涯手边。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楚无涯心头一暖——即使在最虚弱的时候，这个小东西依然想着他。 好吧，那就一起饿着。他收起肉干，目光转向洞外，等解决了那个，我请你吃大餐。 洞外，南麓山笼罩在薄雾中，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楚无涯知道，银线之主——或者说那个藏在星河漩涡中的存在——一定在等着他回去。 该做个了断了。他站起身，油纸伞在手中化作一柄青灰色的长剑。这是红尘伞的最终形态，也是他十万次轮回积累的全部修为所化。 小饿似乎明白了他的决定，挣扎着爬上他的肩头，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 走吧。 ...... 重返银线巢穴的路异常顺利，仿佛某种力量在引导他们。废弃矿洞的入口大开着，里面不再是黑暗的隧道，而是一条星光铺就的道路，直通地心深处。 楚无涯踏着星光前行，每一步都让肩上的小饿绷紧身体。随着深入，周围的岩壁渐渐透明，最终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浩瀚的星空。他们仿佛行走在宇宙之中，脚下是旋转的银河，头顶是无尽的黑洞。 道路尽头，悬浮着那座他在育灵树缺口处瞥见的银色宫殿。只是此刻，宫殿前多了一个人影——林凡，或者说，半人半银线的林凡。 你来了。林凡转身，左眼的银光比昨日更加刺目，右眼却恢复了清明，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为了那个楚无涯剑尖轻点地面，还是为了杀你 林凡摇头：都不是。你回来，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他指向宫殿，进去吧，祂在等你。 楚无涯没有动：先告诉我，银线到底是什么 保护层。林凡的右眼流下一滴泪，宇宙的保护层。 随着他的话语，银色宫殿的大门缓缓开启。一股无法形容的气息涌出，不是恶意，不是善意，而是一种超越人类理解的......存在感。 楚无涯深吸一口气，迈步而入。 宫殿内部空无一物，只有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透明球体。球体中，蜷缩着一个沉睡的婴儿。那婴儿通体银白，眉心有一点金光，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这是...... 宇宙的免疫系统。林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当某个文明发展到能够突破维度时，银线就会苏醒，将其，避免整个宇宙的熵增过快。 楚无涯盯着那个婴儿：所以银线吞噬世界，是在......保护宇宙 是的。林凡苦笑，而我们灵霄仙宗，差点引发了一场维度灾难。银线之主——或者说宇宙意志——选择了我作为代言人，来这个错误。 楚无涯突然明白了：所以你引诱我来这里，是想让我也成为代言人 林凡的右眼突然迸发出惊人的光芒，我是要你杀了祂！ 话音刚落，他猛地扑向透明球体，左手的银线疯狂攻击球体表面！婴儿被惊醒，发出刺耳的啼哭，整个宫殿开始震颤！ 你疯了！楚无涯震惊地看着林凡，那会毁了整个宇宙！ 那又如何林凡狞笑，凭什么由祂来决定哪个文明该活，哪个该死 楚无涯终于看清楚了——林凡的右眼清明是假象，他早已被银线完全控制，此刻的只是演给他看的一出戏，目的是引诱他攻击宇宙意志！ 小饿！楚无涯大喝。 暗银小兽从他肩头跃出，身形暴涨至宫殿穹顶高度，却不是攻击婴儿，而是一口咬住了林凡！ 林凡尖叫，你该攻击祂！我们联手可以—— 抱歉。楚无涯长剑轻挥，斩断林凡身上的银线，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按套路出牌。 随着银线断裂，林凡的身体开始崩溃。在最后的时刻，他的右眼终于恢复了真正的清明：楚前辈......对不起......也谢谢你...... 尘埃落定，宫殿中只剩下楚无涯、小饿，和那个啼哭的银白婴儿。 现在怎么办楚无涯挠头，杀了你，宇宙完蛋；不杀你，更多世界会被银线吞噬。 婴儿停止了哭泣，用那双星辰般的眼睛注视着他。 楚无涯突然笑了：我有个主意。 他收起长剑，盘腿坐下，从怀中掏出那本教孩子们识字用的《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 朗朗的读书声中，婴儿好奇地睁大眼睛。小饿也凑过来，趴在他身边，时不时一声应和。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诵读继续，婴儿身上的银光渐渐柔和，眉心的金点扩大，最终化作一个笑脸。宫殿开始融化，星空褪色，他们回到了南麓山的山洞中。 楚无涯怀中，抱着一个普通的男婴，正咯咯笑着抓他的头发。 所以......楚无涯戳了戳婴儿的脸蛋，这就是解决宇宙危机的办法给你上课 婴儿吐了个泡泡，算是回答。 小饿翻了个白眼，一副早该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行吧。楚无涯站起身，抱着婴儿走出山洞，那从今天起，你就叫......楚小银。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远处的青溪镇炊烟袅袅。楚无涯知道，银线不会消失，但至少现在，它们有了。 而关于宇宙的终极问题 管他呢。他打了个哈欠，先找个地方吃饭。 这才是摆烂者的终极答案—— 面对无法解决的难题， 先喂饱肚子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