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铜锣湾之虎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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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节事件后的第七天，陈默站在铜锣湾新租下的三层商铺前，仰头望着刚刚挂上的鎏金招牌——“默宴”。 “这名字会不会太文雅了”小结巴歪着头打量，“来吃烧烤的，不都是图个热闹吗” 陈默微微一笑，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从今天起，我们要重新定义烧烤。” 店内装修与他最初的摊位天差地别。一楼是开放式厨房和散座，二楼是包厢，三楼则是办公室和研发中心。整个空间采用黑金配色，低调中透着奢华。 “哇！”小结巴惊叹地摸着真皮沙发，“这得花多少钱啊” “前期投入两百万。”陈默轻描淡写地说，“但很快就能赚回来。”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铜锣湾繁华的街景：“这里将是我们的旗舰店，也是未来餐饮帝国的起点。” 就在这时，店门被推开，山鸡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小默！出大事了！”他气喘吁吁地说，“乌鸦和浩南哥在洪兴堂口打起来了！” 陈默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还不是为了美食节那件事！”山鸡抓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乌鸦怪浩南哥没提前通知他廉政公署的计划，说他不够意思。浩南哥说乌鸦脑子进水，连这种当都会上。” 陈默叹了口气：“带我去看看。” 洪兴堂口内，气氛剑拔弩张。 乌鸦带着十几个东星马仔，与陈浩南为首的洪兴众人对峙。地上散落着打碎的茶杯，显然已经动过手。 “乌鸦，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别太放肆！”陈浩南冷声道。 乌鸦一脚踢翻身边的椅子：“陈浩南，你他妈少装蒜！廉政公署那出戏，你敢说事先不知情” “我要是知情，还会去美食节吗”陈浩南反问。 “都住口！”陈默大步走进堂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他走到两人中间，环视一周：“敌人还没打进来，自己人先内讧了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乌鸦冷哼一声：“小子，这里没你的事！” “怎么没我的事”陈默平静地说，“美食节是我主办的，出了事我负责。两位要是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这番话让乌鸦和陈浩南都愣住了。 陈默继续道：“廉政公署的算计，我们谁都没想到。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要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怎么走”乌鸦挑眉。 陈默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拟定的《铜锣湾餐饮联盟章程》。洪兴和东星放下成见，共同开发铜锣湾的餐饮市场。” 陈浩南接过文件翻看，眼神逐渐亮了起来：“股份制公司利润按出资比例分配” “没错。”陈默点头，“洪兴和东星各出资五百万，占股百分之三十。我以技术和品牌入股，占百分之四十。” 乌鸦凑过来看了一眼，嗤笑道：“一千万你小子胃口不小啊！” “这一千万，半年内就能回本。”陈默自信地说，“我已经拿下了铜锣湾五家最好位置的商铺，只要装修完毕，月流水至少三百万。” 这个数字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你确定”陈浩南严肃地问。 “确定。”陈默打开投影仪，在墙上展示规划图，“这五家店定位不同，有高端烧烤、大众茶餐厅、海鲜酒楼、火锅店和甜品屋。覆盖所有消费群体，形成完整的餐饮生态。” 他切换幻灯片，展示市场分析数据：“铜锣湾日均人流量超过十万，餐饮消费潜力巨大。只要我们整合资源，垄断高端市场不是梦。” 乌鸦摸着下巴，明显心动了：“听起来不错，但怎么保证洪兴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陈浩南立刻反驳：“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陈默切换到最后一张幻灯片，“公司设立独立董事会，重大决策需要三方一致同意。同时，我会引入第三方审计，所有账目公开透明。” 这个方案相对公平，乌鸦和陈浩南都陷入沉思。 “我需要时间考虑。”陈浩南最终说。 “我也是。”乌鸦附和。 陈默收起文件：“没问题。不过有件事要提醒两位，新义安已经盯上铜锣湾的市场了。如果我们不合作，很快就会被各个击破。” 这个消息让两人脸色微变。 送走乌鸦和陈浩南，山鸡凑到陈默身边，小声问：“新义安真的要有动作了” 陈默笑了笑：“很快就会有了。” 三天后，陈默的预言成真。新义安突然在铜锣湾连开三家酒楼，价格低得离谱，明显是要打价格战。 洪兴和东星的餐饮生意受到严重冲击，营业额直接腰斩。 “小默，你真是料事如神！”乌鸦在电话里赞叹，“新义安这帮王八蛋，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陈浩南也打来电话：“你上次说的那个联盟，我同意了。” 在共同的敌人面前，洪兴和东星迅速达成合作。铜锣湾餐饮联盟正式成立，陈默出任首席执行官。 联盟成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应对新义安的价格战。 “我们也降价”山鸡提议，“跟他们拼了！” 陈默摇头：“价格战是双刃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要用更聪明的方法。” 他召集所有店员，宣布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决定：“从明天开始，所有菜品涨价百分之二十。” “涨价”小结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别人都在降价，我们还要涨价” “没错。”陈默自信地微笑，“但我们要提供涨价的理由。” 第二天，铜锣湾的市民发现，“默宴”及其联盟餐厅全部换上了新菜单。价格确实涨了，但菜品也全面升级——全部采用进口食材，而且每道菜都有详细的原产地说明。 更吸引人的是，陈默推出了“会员制”。充值一千元成为银卡会员，享受九折优惠和专属菜品；充值一万元成为金卡会员，不仅享受八折，还有私人厨师上门服务。 这个策略出人意料地成功。香港人好面子，高端客户纷纷办卡，以显示自己的身份地位。 “太神奇了！”小结巴看着财务报表，目瞪口呆，“涨价后客流量反而增加了！” 陈默正在调试新研发的分子料理设备，头也不抬地说：“人们买的不是食物，是身份和体验。” 一周后，新义安的价格战宣告失败。他们的低价策略吸引来的都是低消费群体，而高端客户全部流向了联盟餐厅。 “妈的！这个陈默到底是什么来头”新义安话事人暴跳如雷。 与此同时，陈默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陈先生，久仰大名。”来人五十多岁年纪，穿着朴素的中山装，但气场强大，“我姓霍，霍景良。” 陈默心中一震。霍景良，香港餐饮大亨，旗下有三十多家高端餐厅，是真正的行业巨头。 “霍先生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陈默恭敬地问。 霍景良环视店内装修，微微点头：“年轻人很有想法。我直说吧，我想收购你的品牌。” “收购”陈默挑眉。 “五千万，买断这个品牌和所有配方。”霍景良开出天价，“你可以继续担任ceo，年薪三百万。” 这个条件优厚得让人难以拒绝。小结巴在一旁听得眼睛都直了。 但陈默只是笑了笑：“霍先生，不如我们换个合作方式” “哦”霍景良感兴趣地挑眉。 “我以品牌和技术入股，占新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陈默从容不迫，“霍氏集团出资五千万，占百分之五十一。我们一起把做成上市公司。” 霍景良盯着陈默看了良久，突然大笑：“后生可畏！好，就按你说的办！” 等霍景良离开，小结巴激动地抓住陈默的胳膊：“五千万啊！我们发达了！” 陈默却显得很平静：“这只是一个开始。” 联盟与霍氏集团的合作消息一出，整个香港餐饮界为之震动。陈默这个名字，一夜之间从江湖新秀变成了商业新贵。 然而，树大招风。很快，麻烦就找上门了。 这天深夜，陈默独自在办公室研究上市计划，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陈先生，恭喜发财啊。”对方的声音经过处理，听起来格外诡异。 “你是谁”陈默警惕地问。 “我是能帮你的人。”对方轻笑，“也是能毁了你的人。” “什么意思” “你以为霍景良真的看好你”对方语气转冷，“他不过是想借你的手，吞并洪兴和东星的餐饮生意罢了。” 陈默心中一惊，但表面不动声色：“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对方发来一张照片，是霍景良与新义安话事人密谈的场景。 照片拍摄时间就在昨天，背景是一家高级会所。 陈默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如果这张照片是真的，说明霍景良与新义安有勾结，所谓的合作很可能是个陷阱。 “你想要什么”陈默沉声问。 “很简单。”对方说，“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在上市前，把洪兴和东星的股份转让给我。”对方终于露出真面目，“价格按市值的八成，很公道。” 陈默冷笑：“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这张照片明天就会出现在乌鸦和陈浩南的办公桌上。”对方威胁道，“到时候，不用我动手，洪兴和东星就会把你撕成碎片。” 电话被挂断，陈默陷入沉思。这个威胁很致命，如果处理不好，他好不容易建立的联盟就会土崩瓦解。 他立刻打电话给霍景良，约他明天见面。然后又叫来小结巴，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第二天，陈默准时来到霍景良的办公室。 “陈先生这么急着见我，有什么事”霍景良笑着问。 陈默直接将手机上的照片展示给他看：“霍先生能解释一下吗” 霍景良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商业应酬而已，陈先生不会连这个都介意吧” “如果是普通应酬，我当然不介意。”陈默紧盯霍景良的眼睛，“但如果是讨论如何吞并我的公司，那就另当别论了。” 霍景良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果然瞒不过你。没错，我确实和新义安有接触，但不是在算计你，而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 “新义安已经放出话，要不惜一切代价搞垮你的公司。”霍景良严肃地说，“我约他们见面，是想帮你化解这个危机。” 陈默心中冷笑，表面却装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我误会霍先生了。” “无妨。”霍景良大度地摆手，“年轻人谨慎点是好事。” 离开霍氏集团，陈默立刻联系了那个神秘人。 “我答应你的条件。”陈默说，“但我要现金交易。” 对方很满意：“明智的选择。明天下午三点，中环码头见。” 挂断电话，陈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鱼儿上钩了。 第二天下午，中环码头风平浪静。陈默独自站在约定的地点，手提箱里装着股权转让文件。 三点整，一辆黑色奔驰停在面前。车上下来两个人，为首的竟然是司徒明！ “没想到吧，陈先生。”司徒明得意地笑着，“我们又见面了。” 陈默确实有些意外，但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司徒明在司徒浩南倒台后一直在暗中活动，显然是想东山再起。 “确实没想到。”陈默平静地说，“看来司徒先生很有手段。” “过奖。”司徒明伸出手，“文件带来了吗” 陈默递过手提箱：“钱呢” 司徒明示意手下打开后备箱，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现金。 就在交易即将完成时，警笛声突然响起。十几辆警车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你报警”司徒明脸色大变。 陈默微笑：“不是我，是霍先生。” 霍景良从一辆警车上下来，身边跟着李文斌。 “司徒明，你涉嫌敲诈勒索和商业间谍罪，现在正式逮捕你。”李文斌亮出逮捕令。 司徒明死死盯着霍景良：“你出卖我” 霍景良淡然道：“我从来都是个守法商人。” 等司徒明被带走，霍景良走到陈默面前，伸出手：“陈先生，希望这次合作没有影响我们的信任。” 陈默与他握手：“当然不会。经过这件事，我们的合作更加牢固了。” 然而，在返回公司的路上，陈默的脸色逐渐阴沉。他清楚，霍景良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绝不简单。今天能出卖司徒明，明天就能出卖他。 是时候准备后路了，陈默心想。 当晚，陈默站在“默宴”顶楼的露台上，俯瞰着铜锣湾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这个不夜城充满了机遇，也充满了危险。 小结巴端着一杯红酒走来：“今天真是惊险，还好结局圆满。” 陈默接过酒杯，轻轻摇晃：“圆满这才刚刚开始。” 他望着远方的维多利亚港，眼神深邃：“香港这片天，是时候换一换了。” 小结巴靠在他身边，轻声问：“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陈默抿了一口红酒，缓缓道： “上市，扩张，然后...拿下整个香港餐饮市场。” 夜风吹拂，带着咸涩的海水气息。陈默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铜锣湾之虎，即将露出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