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秘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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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厅大楼，特殊灾害对策本部指挥中心。 时间已过午夜，但这里灯火通明，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因和压抑的紧张感。巨大的电子屏幕上不再显示邪祟的能量图谱或东京地图，而是被分割成数十个小窗口，每一个都连接着这个国家不同的核心数据库。 凛二和川站在指挥台前，眼神锐利如鹰隼，他刚刚签署并下达了最高权限的调查指令。这不再是针对某个邪祟或犯罪嫌疑人的常规调查，而是一次以国家力量为后盾，对“林”这个存在本身的、全方位的地毯式挖掘。 “启动‘全域扫描’协议！”凛二的声音在寂静的指挥室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海关出入境记录、移民局档案、户籍管理系统、国民年金及税务记录、教育系统档案、医疗健康数据库、交通违章及护照签发记录……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给我一寸一寸地筛过去！关键词：‘林’，女性，亚裔，黑发，年龄约15-25岁，擅长中文，可能持有特殊能力或技术。” 命令下达的瞬间，整个国家的官僚机器仿佛被注入了强心剂，开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 海关与移民局的回复是，他们通过超级计算机开始比对过去十年内所有入境日本的、姓名中包含“林”或读音为“リン”的女性旅客资料。人脸识别系统调取了各大机场、港口近期的监控录像，试图捕捉到与林相貌特征相符的目标。然而，所有叫“林”的入境者，要么是年龄不符的观光客，要么是早已离境的商务人士，没有一个能与那个在浓雾中闲庭信步的少女对上号。她就像从未通过正常渠道踏入过日本国土。 凛二和川通过日本的户籍与国民数据库的工作人员检索了全日本超过一亿两千万的户籍数据，寻找任何关于“林”的登记信息。结果同样是零。没有她的出生证明，没有住民票记录，没有国民编号，没有纳税记录，甚至没有国民健康保险的参保信息。她在日本的官方记录里，是一片绝对的空白。 更诡异的是在教育系统里从小学到大学，所有在校及已毕业的学生档案被交叉比对。没有名叫“林”的留学生，没有交换生记录，没有任何一所语言学校有过她的名字。她仿佛从未在这个国家的教育体系里存在过一天。 而情报系统里更隐秘的力量被调动起来。外务省的国际情报课、公安调查厅的档案库、乃至与友好国家共享的部分情报数据，都接到了协助请求。试图从国际犯罪组织、异常能力者记录、甚至是某些都市传说和未确认事件的报告中，找到关于“魔女工会”或“林”的蛛丝马迹。反馈回来的信息要么是语焉不详的传说，要么是毫不相干的个案，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能将“林”与已知的任何组织或个人联系起来。 甚至在金融与通信记录，虽然有佐藤优马的转账记录，但那账户经过层层伪装，最终指向一个在开曼群岛注册的空壳公司，线索到此中断。她的手机信号更是如同幽灵，偶尔出现，又瞬间消失，无法被有效追踪定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各项“查无此人”的报告如同雪片般汇集到指挥中心。 技术主管擦着额头上的汗，向凛二汇报：“总监，我们已经动用了所有常规及非常规手段。但是……目标人物‘林’，在我国所有官方及可触及的非官方数据库中，均不存在任何有效记录。她……没有过去。” 凛二和川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些不断刷新、却始终返回“无匹配结果”的搜索界面，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一个国家机器的全力运转，竟然无法挖出一个活生生存在、并且制造了如此大事件的少女的任何背景信息这比直接面对一个强大的邪祟更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这背后代表的，要么是某种超越现有技术认知的伪装能力，要么就是……她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现有的体系。 “继续查！”凛二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扩大范围！周边国家的数据库，偷渡渠道的记录，所有可能的漏洞，都不要放过！我不信她真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但他心里清楚，这次前所未有的调查，非但没有揭开林的神秘面纱，反而让她显得更加迷雾重重，也更加……危险。这个自称来自“魔女工会”的少女，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而她激起的涟漪，正在悄然改变着整个湖面之下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