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叫漩涡魔方，是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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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鸣人眼中交织的期待与忐忑，魔方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 毕竟，鸣人如今的处境，很大程度上正是自己这一世的“便宜老爹”——“神威难藏泪”的宇智波带土一手造成的。 虽然魔方心里从未真把带土这个生物叠当亲爹看待，但要认下自己这个有着杀父杀母之仇的仇人之子做亲人……这感觉，未免太过地狱了些。 诶波风水门这个亲爹都没意见，鸣人自己都说了不许笑话带土，我在这儿纠结个什么劲儿 好吧，说到底还是鸣人这副模样太让人心疼了。 一想到他那没爹没妈、从小在村子的冷眼与孤立中长大，直到有了两个孩子才真正拥有血缘至亲的人生轨迹，魔方的心也不由得软了几分。 他凝视着那张从前世起就无比熟悉的脸庞，前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就是他吧那个孩子……他那个混混爸爸，刚出生就被捅死了。” “妈妈生下他后也走了，这么小就没了爹妈，真可怜啊……” “听话，别跟那孩子玩。” “为什么妈妈你不是说他很可怜吗” “可怜是可怜，但他没爹没妈，爹妈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这小子将来会不会也是个坏种……” …… 在魔方前世的童年记忆里，鲜有温暖的片段。 躲在漆黑的房间里偷偷看动画片，是他那片破碎时光中为数不多能带来些许慰藉的记忆。 “我要成为火影，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连一个朋友都救不了的家伙，怎么可能当得了火影！” “师傅的意志由我来继承！我已经能够承受所有的痛苦……人与人互相理解的世界，我一定会让它到来！” …… 时光荏苒，那个孩子透过一方小小的屏幕，注视着金发碧眼的少年从饱受白眼的“妖狐”，一步步蜕变为受人敬仰的英雄；看着他由莽撞无羁的野小子，成长为顶天立地的优秀忍者；见证他长大成人，历经磨难，组建家庭，最终实现梦想…… 那个永远一往无前的金发少年永远不会知道，在另一个世界的角落，曾有一个平凡的孩子，透过冰冷的屏幕，默默地注视了他的一生…… 即便时隔多年，魔方依然清晰地记得与“鸣人”告别的那个夜晚。 他将手机丢在床上，胸口窒闷，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堵在喉头，眼眶发热，泪水却怎么也落不下来。他知道，他失去了一个无比重要的“朋友”，他永远失去了继续“窥探”这位朋友人生的资格…… “喂，魔方大哥你……你是我的家人吗” 鸣人的声音不像往常那样大大咧咧，反而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魔方注视着鸣人，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和鸣人走近并非上策。 先不谈他们刚刚相识，彼此了解尚浅，自来也也未曾特意向他透露过鸣人的身世。 更何况，他身负宇智波一族的血脉，贸然靠近鸣人，只怕会引起三代火影乃至木叶高层的猜疑——尤其是团藏那个老家伙，必然会借机生事。 以他如今的实力自保固然可以，但他想到接下来自己的计划，还是觉得先苟住比较好。 这么一想现在拒绝鸣人无疑是最稳妥的，即便现在不相认，自来也迟早也会找上鸣人，他照样能成为鸣人的师兄。 对鸣人而言，师兄与家人又有何异如此想来，此刻保持沉默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目光触及鸣人眼中那份忐忑与期待，魔方胸口感觉一闷。 即便鸣人不认识他，在他心中，鸣人却是早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便已“相识”的挚友——纵使这只是他单方面的认定。 童年深埋的孤寂感猛地翻涌上来，与眼前金发少年的身影重叠。 心绪剧烈挣扎后，他终是下定了决心。 “妈的，说干就干！没实力之前在忍，有了实力还要忍，那老子这身本事岂不是白学了好歹现在也是个影级，更是自来也的弟子，他们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 我可不是为了受这份窝囊气才来到这个世界的！重活一生，我想干什么就想干什么！（祖宗人表情）” 念头通达，魔方顿觉呼吸都顺畅了几分。他收敛起方才的犹豫，温和的目光落回鸣人焦急的脸上。 “啊哈哈哈，魔方大哥你要是觉得为难就算了！我其实也没那么在意啦……” 鸣人见状，连忙挥着手，试图用夸张的笑声掩饰心中的失落。 他虽然平常大神经，但在这个时候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魔方的纠结，纵使心中对亲情的渴望几乎要满溢出来，还是强撑着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想把话题岔开。 “话说回来，魔方大哥你觉得一乐大叔家的拉面怎么样超——级好吃对吧！一乐大叔的手艺绝对是木叶第一！” “鸣人。” 魔方平静的声音打断了鸣人刻意营造的轻松。 “鸣人，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啊……嗯。” 鸣人一愣，停下了挥舞的手。 “既然你姓漩涡，就说明你是漩涡一族的遗孤。” 魔方的语气沉稳而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我的母亲，流淌着漩涡一族的血脉。虽然血缘上可能相隔稍远，但我们确属同族。” 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那两个字： “所以，我们……是家人。” 话音落下，鸣人只觉得眼眶猛地一热，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 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这个平常大神经的少年带着哭腔大声喊了出来： “谢谢你，魔方大哥！谢谢你！！” 一旁的佐助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鸣人，脸上习惯性地露出嫌弃的神情，但那双黑眸深处，却悄然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在为鸣人感到欣慰的同时，宇智波一族的血色记忆再次无情地撕扯着他的心。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冰冷的恨意在胸腔中翻腾，无声地燃烧。 “宇智波鼬……” 少年在心中低语道： “总有一天，我定要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