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折戟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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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阁的一个房间里，折戟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裙，向殊离问道： “怎么样八王爷，今日来了吗” “没有。” 殊离坐在床边，神情中满是没落，折戟，抬手时拆头饰一顿，安慰道： “说不定只是没有以八王爷的身份前来呢。过两日给八王爷送药的，再见也不迟。” “好。“ 殊离的情绪依然不高，折戟拆完了头发，只着一身里衣，就把人搂上了床，想了想，说道： “主子，还记得咱们两个第一次相见吗” 听见折戟这么问，殊离眼中也浮现出了几分追忆之色。 “怎么不记得呀那天是个顶好的夏日，艳阳高照，长安城里最大的青楼，选出最美的花魁游街。你就那么一身红衣，把一枝花抛给了我。” “是啊，那可是我在八王府的后花园里现折下来的月季呢。”折戟笑到， “现在想来，恐怕那次游街都是清郁安排的呢。” “是啊，不过我有一个疑问，离儿你明明那个时候那么小心谨慎，为什么就让我入了你的府呢”折戟认真问到， “还不是你那一枝花，让我明知道你有问题，还是把你接入了府，你可不知道，第二日那言官上了多少弹劾我的折子，我还挨了父皇的骂呢。” “真的辛苦离儿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殊离突然认真的问道， “大概是，你发现我是男子的时候，接受良好，发现我一身伤回来的时候，一句话都不问，只是替我处理伤口。”折戟有些放空似的说道， “我怕我问了，你就消失不见了。”殊清别过头去，语气中带着怅然。 “那你是怎么把我换出来的呢” 见殊离不说话，折戟又接着说道， “虽然你一直瞒着我，我也能猜到一点，但是我想听你说。” 殊离见躲不过去，说道， “好吧，你留下的字条被我发现后，其实我是纠结了一会儿的，所以才在午后，去了清郁的府上。” “我这个八弟啊，脑子是聪明的，武功也不错，就是这个心太软了些，他向我要了我在军中的支持，虽然断了我同殊悔明争皇位的路，却也给我留下了保命的实力。” 殊离有些感慨，折戟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问道， “那你的腿呢” 怎么会一阴天下雨时疼呢当年接我出来的时候，肿的都走不了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腿是我父皇罚的，去了清郁府上之后，我就被父皇召进宫中，正巧那几日，我手下一个官员出了问题，我在御书房外跪了几个时辰后，就这样了。” “是先皇” “嗯。” “你不会是误会清郁了吧，我倒是想跪清郁，他避开了我，把我扶起来后说我是他三哥，他受不起。也就只有他把我当成那个尊贵的三皇子。” 殊离有些失笑的开口，说到最后又有些没落，折戟拍了拍殊离的背，无声的安慰起来。 “一直在说我，你呢你又是怎么留下个字条就走了的呢” 折戟轻轻一笑， “我就简单多了，我本来就是八王爷派去您身边的人，从相遇到入三王府，这一切都是设计好了的事情。” 殊清郁闻言也是轻笑了一下， “再然后，我其实都做好被你审问的准备了，但你什么也不说，我就什么也不说，再后来，我一点点试探的底线，却发现你竟然一点都不问我，还抽空陪我去郊外打马，打猎烤肉，那是我有记忆以来最开心的记忆了，再后来，关于你的情报，我怎么也不想传回去了，其实挺可笑的，我从一个从小被训练的暗卫会生出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死路一条的，但我不能够背叛暗营，所以我回去请罪了，其实我没想到，你会去换我的，也没想到，八王爷会放我出来。” 殊离从折戟怀里探出头来，有点好奇的问道， “那像你犯了这种错的，会怎么罚啊” 折戟眼中多了这迟疑，但想到殊离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差点做了皇帝的人，就开口解释道： “按规矩是刑杀，或者主上仁慈一点，物尽其用。” “刑杀物尽其用” “刑杀就是用冷明和参片吊着人的意识和命，先受过一遍大刑，不能让人死了，然后再用特质的鞭子，按照背，腿，胸的顺序一鞭一鞭的刮下肉来，直至见到白骨后换下一个地方。直到死亡，暗卫血液流淌极慢，伤口愈合的快，所以死的也极慢。物尽其用么，就是把人交给教习们，或者给练习生喂招，或是给毒医阁试药，直到死亡。” 殊离心疼的抱住自家暗卫，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