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马府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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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城市都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影一如鬼魅般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他身形敏捷，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来到了马府旁。 与影十五行事风格迥异，影一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隐匿自己的行踪。当他踏入马府，很快，几名守卫察觉到了这个不速之客，他们手持兵刃，气势汹汹地朝着影一冲了过来。 面对这些来势汹汹的敌人，影一眼神冷冽，手中长剑一挥，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两人击倒在地。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听到动静后纷纷赶来支援。起初，只有寥寥数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府内涌出了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高手。 这些高手配合默契，招式凌厉，一时间竟让影一有些应接不暇。不过，影一身手不凡，他施展出精妙绝伦的剑法，左挡右闪，巧妙地化解着敌人一轮又一轮的攻势。尽管如此，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渐渐地，影一开始落入下风。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紧接着，那些人突然变换了打法，拼着不要命的方式也要杀死影一。但影一并未慌乱，他沉着应对，边战边退。他敏锐地观察着敌人的破绽，并伺机给予致命一击。 经过一番艰苦鏖战，影一终于成功突破重围，逃走了。这一趟行动虽然险象环生，但也并非一无所获。 当夜幕完全降临，露水逐渐变得浓重起来，四周的虫子也停止了鸣叫，鸟儿们似乎都已进入梦乡，整个世界陷入一片宁静之中。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小院子里，定睛一看，原来是影一。他悄无声息地靠近，然后轻声唤道： “主子。” 殊清郁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身上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的衣服，仿佛与这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他的身姿挺拔而笔直，丝毫看不出有一丝倦意，更没有半点想要就寝休息的意思。 听到影一的声音，殊清郁微微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如水，但却又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他淡淡地开口问道： “怎么样” 语气虽然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殊清郁手中正拿着些许纸张，那是影十二下午上值之后送过来的关于暗营事务的报告。这些事务都是些颇为复杂棘手的，影十二难以独自决断的，所以才会送到殊清郁这里请他定夺。 “回主子，属下刚靠近那马府，就被府上的人给察觉到了！属下见行踪败露，与他们交起手来。” 影一单膝跪地，低着头，向殊清郁禀报着情况。 “这些人与寻常的护卫不同，他们只知道一味地进攻，完全不顾自身的防守，仿佛抱着必死的决心一般。应该都是些死。” 殊清郁原本正在一心二用地看着手中的东西，但此时听到“死士”这个词后，明显来了些许兴趣。 “死士” 殊清郁微微皱起眉头，放下手中之物，将目光投向那名下属，反问道。 “且似乎被人控制了神智。” “被人控制神智这倒是有些稀奇了。” “回主子，是的。一开始的几个人属下能应对，就在那几个人死伤殆尽之时，从马府之中突然窜出十数人。只见为首那人吹了一声哨子，仿佛是一道命令下达一般，那些原本与我交手之人瞬间就变换了招式。他们变得异常凶狠和疯狂，如同发了狂的野兽般，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完全舍弃了防御之术，只是一味地拼命进攻。” 影一详细地向殊清郁禀报着当时的情景。 听到这里，殊清郁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沉默片刻之后，忽然开口叫道： “影十二。”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影十二，下跪行礼， “属下在。” 殊清郁看着影十二， “去把影十四叫来。” “是！” 影十二毫不犹豫地领命转身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影一眼前。 殊清郁微微皱起眉头，再次开口问道： “除去那些死士之外，马府还有其他人出来过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疑惑。 影一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简短地答道： “没有。” 殊清郁并没有就此罢休，紧接着追问道： “那可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然而，影一依旧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殊清郁不禁挑起了眉毛，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其中的不对劲之处。要知道，马府之中可是有着众多人口。那位当家主母自不必说，已经去世的嫡子以及出嫁为人妇的嫡女不算。此外，府上还设有两位姨娘，三位庶子和庶女，更别提数量众多的丫鬟和小厮们了。平日里白天的时候，虽说不上门庭若市、喧闹非凡，但来来往往的人员也绝不在少数。可如今到了夜晚时分，整个马府却仿佛变成了一座死寂的空城一般，除了那些神秘出现的死士外，竟然再也看不到半个人影，甚至连一点儿细微的声响都听不到。如此巨大的反差，实在令人感到匪夷所思。难不成这马府上下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陷入了沉睡之中，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还是说这里头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想到此处，殊清郁的眼神愈发深邃起来。 正当殊清郁陷入沉思之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影十四到了。只见他白天遭受过重创，尽管此刻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妥当，然而仍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从他身上飘散而出。他的嘴唇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积雪一般，毫无血色可言。即便身负重伤，他依然能够行动自如，步伐稳健地走到殊清郁面前。 来到殊清郁跟前之后，影十四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行礼道： “参见主子，主子万安！” 殊清郁闻声将目光投向影十四，开门见山地直接发问： “我依稀记得，毒医阁曾经耗费心力研制过一种奇特的药物，可以使人丧失自主意识从而被他人操控神智。可有此事” 听到殊清郁突然提及此事，影十四心中不禁诧异万分，暗自思忖着主子为何会对这种早已废弃的药物产生兴趣。不过，既然主子发问，他也不敢有所隐瞒，当即如实地回应道： “回主子的话，确有此事。当初研制此药原本是打算供幽阁在审讯犯人的时候使用，以获取重要情报。只可惜后来经过多次试验发现，这药的效果并不尽如人意。那些被当作试验品的人，多数服用后直接变得疯癫痴狂，根本无法正常交流问话，因此这项研究最终不得不被迫终止。” 殊清郁听闻此言后，随即反问道： “疯了可有成功的案例” 影十四尽管心中仍有些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轻点了下头，表示确实存在成功的例子，并补充道： “有的，主子。但是成功率不足三成。” 殊清郁听后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若对对此法加以改良，是不是就有可能将这些人变成完全听从命令、悍不畏死的死士呢” 影十四听到殊清郁这个大胆而又新奇的想法之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开始认真思考起来。片刻过后，他抬起头看着殊清郁，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回主子，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可行的。只是……要实现这个目标恐怕并非易事。” 见影十四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后，殊清郁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缓缓转向了一旁的影一。他微微抬手示意道： “影一，把今晚你们交手的具体情况详细说与影十四听一听。” 影一恭恭敬敬地点头应诺，随即开始有条不紊地讲述起来。 影十四静静地聆听着，眉头微微皱起。待影一讲完之后，他沉默不语，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缓缓开口说道： “若是按照影一所言，对方使用哨声来控制人的神志，那么这哨声怕是需要经过一番特殊的训练才行。” 殊清郁听后，轻轻颔首，表示对影十四这番话的认同。 “这药，难制么或者说，有多难” 殊清郁再次开口询问道， 影十四这次确实没有丝毫犹豫与停顿，他直接给出了答复： “难！非常之难！首先，所需的各种材料就颇为稀有罕见，要想集齐它们就是一大难事；其次，在具体使用时，对于每种材料的用量把控更是需要极高的精准度，稍有偏差便会前功尽弃。” 影十四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地给出答案，原因就在于他毒医阁档案里，看见过关于这种药物的详细记载。不仅如此，出于对医术的痴迷与探索精神，他还曾经跃跃欲试地想要亲自去制作这款神奇的药物。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尽管他付出了诸多努力，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如影十四所言，那么这种药物，恐怕绝非一个马府所能轻易拥有的东西，这马横的身后必定隐藏着一个来历非凡之人。” 听闻此言，影一和影十四两人均沉默不语。 殊清郁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仿佛要将外界的喧嚣和纷扰统统隔绝开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 “如今夜色已深，早些回去歇息吧。不过，马府那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需要派人继续严密监视，此事至关重要，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二人齐声应道： “是！” 影十四恭敬地向殊清郁行了一个礼之后，便转身退下了。然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影一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几次想要开口说话，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殊清郁敏锐地察觉到了影一的异样，他微微皱起眉头，轻声问道： “怎么了” 听到殊清郁的问话，影一深吸一口气，说道： “主子，请恕罪。今晚属下与那个吹哨之人交手时，总感觉他所使用的招式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回来之后，属下仔细回想，好像同晦朔大人曾经也使用过类似的招式。所以属下斗胆建议，主子是否可以去找晦朔大人询问一下此事，说不定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说完，影一单膝跪地，低头请罪道： “属下多嘴。” 影一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今天确实是有些多嘴了。要知道，其实都是他只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窥见晦朔大人练武的。想当年，晦朔大人还担任着首领一职时，有那么一天，影一心血来潮，去后山走了一圈。当他走到后山一处人迹罕至之地时，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声传来。出于本能，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声源之处想要一探究竟。结果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正在独自修炼剑的晦朔大人！且一招一势同暗营教受的大不相同，他便起了兴趣，但也只看了几招，便被晦朔大人发现，挨了一通好罚。 从那以后，影一对晦朔大人的武功招式一直念念不忘。于是，趁着闲暇之余，他便会独自一人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地琢磨起那些招式来。只可惜，用尽各种方法，最终却依旧毫无头绪，未能成功。不过，经此一遭，他还是记住了其中的几个关键招式。只是这件事毕竟已经过去了太久，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中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所以此刻的影一并不能够百分之百地肯定自己所记得的这几个招式是否准确无误。 提起“晦朔”，殊清郁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他那身为剑传宋家小公子的尊贵身份。若按照影一所说，马府中的那个人竟然与上次那场刺杀皇宫事件有所牵连！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和阴谋呢 思来想去，殊清郁决定先写一封信给自己的四哥。看看能不能把人先借过来，确定一下。 想到这里，殊清郁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转向影一，缓缓开口道： “嗯，好，此事我已知晓。你且在这几日好生回想一下那吹哨人的招式路数，务必将其细节一一铭记于心。” 说罢，他轻轻挥了挥手。 影一恭敬地行了个礼，应声道： “是。” 随后，他转身退下，脚步轻盈而迅速，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门口。 殊清郁看着影一离去的背影，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额头，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一团乱麻般纠缠不清。稍作休息后，他从桌上翻出纸笔，准备给自家四哥写信。只见他提起笔来，笔尖轻触纸面，思绪如潮水般涌动，一个个字迹逐渐跃然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