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哪是皇帝！这两字得倒过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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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明光铠加身，也未能带来负担。他翻身上了一匹御马，那马儿似乎也感受到背上之人非同寻常的气息，不安地刨着蹄子，却不敢造次。 身后，是刚刚被皇帝神力震慑，勉强鼓起一丝勇气的“乌合之众”。范景文和骆养性尽力整队，队伍依旧参差不齐，但至少，无人再敢公开质疑或退缩。 “出发！德胜门！” 朱由检一拉缰绳，骏马嘶鸣，率先而行。王承恩气喘吁吁地小跑跟着，手里还死死抱着一柄象征性的天子剑。 队伍穿过宫巷，走向内城街道。此时的北京内城，已是一片末日景象。百姓门窗紧闭，街上散落着杂物，偶尔有溃兵跑过，看到这支奇怪的队伍——身着铠甲的皇帝，身后跟着一群穿官服、锦衣卫服色甚至家丁服饰的人——无不惊得目瞪口呆，慌忙避让。 越靠近德胜门，空气中的硝烟味越浓，喊杀声、兵刃撞击声、惨叫声也越发清晰。城墙方向火光隐隐，黑烟滚滚。 “陛下！前方危险！流矢无眼啊！”一名老臣在队伍中颤声喊道。 朱由检恍若未闻，反而催马加快了速度。 登上马道，眼前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 德胜门城楼多处破损，女墙塌陷，守城的士兵个个带伤，满面烟尘，眼神麻木而绝望。城下，黑压压的闯军如同潮水般涌来，架着云梯，疯狂攀爬。箭矢如蝗，石块如雨，不断从城下抛射上来，带走一条条生命。 “顶住！给老子顶住！”一个浑身是血的参将嘶哑地吼着，挥刀砍翻一个刚冒头的闯军士兵，但更多的敌人如同蚂蚁般涌上。 崩溃，只在顷刻之间。 朱由检的到来，起初并未引起太大注意。直到他勒马立于门前，那身耀眼的明黄铠甲在火光黑烟中熠熠生辉。 “是……是皇上！”有眼尖的士兵惊呼出声。 这一声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迅速引起了涟漪。 “皇上皇上怎么来了” “不可能！皇上不是在宫里吗” “真是皇上！你看那仪仗！那铠甲！” 守军残兵们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道挺拔的明黄色身影，麻木的眼神中重新注入了一丝光彩，但更多的是疑惑和更大的恐慌——皇帝亲临最前线，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真的到最后关头了吗 就在这时，一架云梯重重搭上朱由检前方不远处的城墙，数十名凶悍的闯军老营士兵嚎叫着攀爬而上，守军试图阻挡，却被砍翻在地。 眼看这段城墙就要被突破！ “护驾！护驾！”骆养性脸色大变，厉声喝道，锦衣卫们慌忙上前。 然而，朱由检的动作比他们更快！ 他甚至没有拔剑。 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朱由检猛地从马背上一跃而上，直接跃上城楼，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响声，脚下的城砖似乎都裂开了几分。 他大步冲向那段危急的城墙，对迎面射来的箭矢不闪不避！ “陛下小心！”王承恩尖声叫道。 叮叮当当！ 箭矢射在明光铠上，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纷纷被弹开，连个白印都没留下！ 这一幕，让城上城下看到的人，无论是明军还是闯军，都惊呆了。 这皇帝……刀枪不入！ 朱由检转手接住一支急射而来的箭矢，反手投掷出去，直接就归还给了射出这一箭的闯军弓手。 那弓手还未反应过来，疾驰的箭矢直接贯穿头盔和脑袋，把他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朕可是个有素质，有道德的人，别人丢了箭矢，朕还特意帮别人送回去，你看那人多么激动，还刻意用头接！实在是盛情难却啊！ 后排的闯军弓箭手还沉寂于战友被钉到墙上的震惊当中，朱由检已然冲到城墙边，面对第一个嚎叫着扑上来的闯军老营兵，他简简单单，一拳轰出！ 那士兵穿着缴获的布面甲，能有如此精良装备，明显就是闯军的精锐悍卒。 然而面对朱由检的一拳，这套布面甲根本无法护住他的性命，他的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去，随后整个胸膛都被一拳贯穿，血肉横飞，整个人如同被投石机砸中，倒飞出去，撞翻了身后好几个战友，直接从城墙上摔了下去。 见证着这一幕的守军一时全场寂静！ 但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大的哗然！ 面对着皇帝展现出的神力，本来已经濒临崩溃的守军一时之间士气大涨，纷纷冲上前去，随着他们的皇帝一同奋战。 甚至有断了双腿的残兵，依旧眼神坚毅，用刀拄着拖着残躯冲锋，只愿为皇帝尽忠！ 现在的朱由检哪是什么皇帝这两个字现在得反过来写！ 朱由检毫不停留，他如同虎入羊群，双拳挥舞，速度快得带出残影！ 没有复杂的招式，只有最纯粹的力量与速度！ 一拳，一名闯军士兵盾牌碎裂，臂膀碎成血雾！ 一脚，一名试图偷袭的闯军被连头带盔踢爆脑袋！ 他甚至抓住一个闯军的脚踝，将其当做武器，横扫出去，砸倒一片！ 勇猛精悍的闯军老营，在这非人的力量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瞬间被清空了一片！ 城墙上，准备拼死一搏的明军守兵傻眼了。 刚刚赶上来的范景文、骆养性以及那群官员勋贵军团傻眼了。 城下正在攀爬和督战的闯军也傻眼了。 这……这还是人吗！ 朱由检站在城墙边缘，脚下是堆积如山的闯军尸体，明黄色的铠甲沾染了血迹，在火光映照下更显狰狞。他深吸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空气，感受着力量在体内畅快地奔腾。 他目光扫过城下如同潮水般的闯军，运足中气，声音如同惊雷，滚滚传开： “朕！乃大明天子朱由检！” “天佑大明，赐朕神力，扫荡妖氛！” “尔等逆贼，犯朕疆土，屠朕子民，罪无可赦！” “今日，朕便在此！看尔等谁能踏上这城墙一步！” 声震四野，甚至连远处的喊杀声都为之一滞。 短暂的寂静后，城头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 “万岁！万岁！万岁！” 原本士气低落、濒临崩溃的守军，此刻如同被打了一剂强心针，热血沸腾！皇帝陛下天神下凡，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还有什么比这更能鼓舞士气 “杀！为陛下而战！” “杀光这些流寇反贼！” 守军残兵们再度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疯狂地扑向那些还在攀爬的闯军。 而朱由检带来的那支“乌合之众”，此刻也被这场景激得血脉贲张。武将纷纷抄起兵器冲了上去，而文官更是恨不得骑着武将冲锋！ 范景文老泪纵横，拔出佩剑，嘶声道：“陛下神威！吾等岂能落后！杀敌报国，就在今日！” 紧接着竟然带头冲向了战斗最激烈的地方。 骆养性率领锦衣卫紧紧护在朱由检侧翼，但发现他们似乎……没什么出手的机会。 爬上来的闯军都被皇帝朱由检三拳两脚干碎了，还是字面意义上的那种干碎，拼都拼不回来的那种，哪还有他们出手的机会 朱由检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在城头来回奔走，哪里危急就出现在哪里。他不依兵器之力，仅凭一身拳脚，每一击都蕴含着恐怖的力量，所向披靡！ 一时间，德胜门城头，因为一个人的存在，竟然稳住了阵脚，甚至将闯军的攻势硬生生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