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试牛刀，救治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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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万大春刚推开院门，就听见村东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 声音凄厉，带着绝望的哭腔。万大春凝神细听，辨认出是村民二牛媳妇的哭声。 他心中一紧，立刻着朝声音来源走去。路上遇见几个同样被哭声惊动的村民。 咋回事二牛家出啥事了有人问道。 不知道啊，听着像是他家小子出事了！快去看看！ 众人赶到二牛家时，只见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二牛媳妇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哭得死去活来。那孩子双目紧闭，脸色青紫，浑身抽搐，嘴角还冒着白沫。 二牛蹲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 这是咋了早上不还好好的吗有村民问道。 二牛媳妇哭道：不知道啊！刚才还在院里玩，突然就倒在地上抽风，怎么叫都不醒！我的宝儿啊，你可别吓唬娘啊！ 快去找老拐叔！有人提醒道。 老拐叔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虽然医术不算高明，但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 已经让人去叫了！二牛急得直搓手，可老拐叔住得远，这一来一回的，我怕孩子等不及啊！ 众人看着孩子越来越差的脸色，也都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 万大春站在人群外围，凝神观察。在他的望气术下，能看到孩子周身笼罩着一层黑气，尤其是腹部最为浓郁。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他再仔细看去，发现孩子右手紧紧攥着，指缝间露出些许彩色碎片。 等等！万大春忽然出声，挤进人群，让我看看！ 众人见是万大春，都愣了一下。 大春，你别添乱了！有人好心劝道，你看不见，能帮上什么忙 二牛媳妇更是哭喊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个瞎子来凑什么热闹！我的儿啊... 万大春不为所动，沉声道：我虽然看不见，但耳朵灵。让我听听孩子的气息，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 说着，他已经蹲下身，伸手探向孩子的额头。指尖触碰到皮肤的瞬间，体内神农生气自然流转，反馈回清晰的信息——确实是中毒，而且毒性猛烈，已经侵入心脉！ 孩子今天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吗万大春一边检查一边问道。 二牛媳妇哭道：没吃什么啊！就跟平时一样，早上喝了碗粥... 他手里攥的是什么万大春突然问道。 二牛这才注意到儿子紧握的右手，连忙掰开一看，只见掌心里是几片彩色的碎片，还沾着些黏糊糊的液体。 这是...山里的毒蘑菇！有眼尖的村民惊呼道，后山那种红底白点的毒菇！孩子肯定是误食了！ 众人顿时哗然。那种毒菇村里人都认识，毒性极强，以前就有牲口误食后很快毙命的先例。 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啊！二牛媳妇一听，哭得更凶了。 二牛也面如死灰，喃喃道：老拐叔来了也没用啊，这种毒根本没得治... 万大春却心中一动。《神农经》中毒物篇记载，这种毒菇虽然毒性猛烈，但恰好有一种解药就生长在附近——一种叫做七叶解毒草的草药，通常就生长在毒菇周围十步之内。 快！去后山找毒菇生长的地方，附近应该有一种七片叶子的草，快摘来！万大春急忙喊道。 众人都愣住了，疑惑地看着他。 大春，你瞎说什么呢那种毒菇附近寸草不生，哪来的解毒草有人质疑道。 相信我！快去！再晚就来不及了！万大春语气急切，那种草七片叶子，叶缘有锯齿，茎部泛紫，快去找！ 二牛看着儿子越来越弱的呼吸，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我去找！ 说着就要往外冲。 等等！万大春叫住他，你描述不清楚，我跟你一起去！我虽然看不见，但能闻出那种草的气味！ 这话半真半假。他其实能到那种草散发的独特气息，但不好明说。 二牛此刻也顾不了许多，背起万大春就往后山跑。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也跟了上去。 来到后山，果然在一处树丛下发现了几丛毒菇。万大春运转望气术，立刻看到不远处有几株散发着淡绿色光芒的七叶草。 往左十步，对，就在那儿！万大春指挥道。 二牛按照指示，果然找到了几株七叶草，连忙采摘下来。 快回去！捣碎取汁，给孩子灌下去！万大春催促道。 众人又急匆匆赶回二牛家。二牛媳妇已经哭得晕过去几次，孩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万大春亲自将草药捣碎取汁，暗中运转真气注入其中，激发药性。然后让人撬开孩子的嘴，将药汁慢慢灌了下去。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院子里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孩子的脸色依然青紫，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我就说没用吧...有人小声嘀咕道。 二牛的眼神也黯淡下来，显然已经不抱希望。 就在这时，万大春突然出手如电，双手按在孩子胸口，暗中将一缕精纯的神农生气渡入其体内，护住心脉，催发药力。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就像是他在胡乱摸索。有人想要阻止，却被二牛拦住了——既然已经试了，就试到底吧。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奇迹发生了！ 孩子突然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黑水，接着开始剧烈咳嗽，脸色渐渐由青紫转为红润。 活了！活了！众人惊呼起来。 二牛媳妇被惊醒，看到儿子睁开眼睛，顿时喜极而泣，一把抱住孩子：宝儿！我的宝儿！你吓死娘了！ 孩子虚弱地叫了声，虽然还很虚弱，但显然已经脱离危险。 神了！真是神了！二牛激动得语无伦次，朝着万大春就要下跪，大春，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 万大春连忙扶住他：二牛哥，使不得！乡里乡亲的，应该的。 这时老拐叔才拄着拐杖急匆匆赶来，听说孩子已经救过来了，惊讶得合不拢嘴。他检查了孩子的情况，又看了看剩下的草药，连连称奇：妙啊！真是太妙了！以毒攻毒，相生相克！大春，你这法子是从哪学来的 万大春早就想好了说辞：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偏方，没想到真管用。 老拐叔感慨道：读书人就是不一样！瞎了都比我们这些明眼人强！ 这话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大家看向万大春的眼神彻底变了，从之前的同情怜悯，变成了由衷的敬佩。 大春，以后我家娃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可得麻烦你了！是啊是啊，没想到咱们村还藏着个神医！以后谁再说大春是瞎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众人七嘴八舌地夸赞着，万大春只是谦逊地笑笑，心里却明白，这只是个开始。 经此一事，万大春的名声算是传开了。虽然他自己一再强调只是凑巧，但村民们显然不这么认为。 接下来的几天，陆续有村民来找他看病。有的是真有病痛，有的则纯粹是好奇，想试试这个瞎神医到底有多大本事。 万大春来者不拒，正好借此机会实践《神农经》中的医术。他发现自己虽然眼睛看不见，但通过望气术和超凡的触觉，反而能更准确地诊断病情。 比如给王老汉看风湿腿时，他能到病灶处凝聚的黑气；给李大娘把脉时，能通过脉搏的细微变化判断出她多年的隐疾。 更神奇的是，配合神农神气的运用，他的推拿针灸效果出奇的好。往往几下手法，就能缓解病人多年的痛苦。 当然，为了不暴露实力，他都是装作摸索的样子，而且每次治疗都会适当收取几个铜板或一些粮食——既维持了生计，又不显得太过特殊。 这天傍晚，万大春正在院里整理药材，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是赵福又来了。 大春，忙着呢赵福笑眯眯地走进来，眼睛却不停地打量着院里的情况。 万大春心中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是福叔啊，快请坐。我整理整理药材，明天好去镇上卖。 赵福在院里转了一圈，看似随意地问道：听说你最近给人看病，手艺不错啊 福叔说笑了。万大春谦逊道，就是些土方子，凑巧管用罢了。 赵福凑近些，压低声音，可我听说，你连二牛家小子中的毒都能解那可不是凑巧能解释的吧 万大春心中冷笑，知道这是赵虎派来试探的，便道：那也是从书上看来的偏方。以前眼睛好的时候就喜欢看医书，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是吗赵福显然不信，什么书这么厉害也借我看看 万大春故作遗憾：可惜啊，眼睛瞎了之后，那些书都不知道放哪去了。要不然还能多学点本事。 赵福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但万大春表情自然，眼神茫然，看不出任何异常。 好吧，那你忙，我先走了。赵福最终什么都没发现，悻悻地离开了。 万大春听着脚步声远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赵虎果然一直在盯着他，看来得更加小心了。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实践，他对神农神气的运用更加熟练，医术也精进不少。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每次运用真气治病后，修为都会有所提升。 或许悬壶济世本身就是一种修行万大春若有所悟。 夜幕降临，他照例开始修炼。这一次，他尝试着将真气运转至双手，想要开发的能力。 随着真气滋养，他的双手变得异常敏感。轻轻触摸药材，就能感知到其中的药性强弱；按在自己身上，能清晰地感觉到气血流动。 若是能练到隔空诊脉的境界，那才真是神乎其技了。万大春心中向往。 修炼到深夜，万大春忽然心有所感，睁开双眼。在他的望气术下，看到远处有一道微弱的气息正在靠近。 这么晚了，会是谁他心中警惕，悄悄来到院门后，凝神观察。 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柳絮家院外，四下张望后，竟然翻墙进去了！ 万大春眼中寒光一闪。看来赵虎的试探，还没有结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