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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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星空漫天，海面风平浪静。 四月的大西洋北，气温明显有些冷。 如镜面一样安静的大西洋海面，好似在酝酿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恰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过了午夜十一点，泰坦尼克号上已经安静了下来。 “固执的船长，你是真该死啊！” 伸出手，感受风的流速，发现船速根本没有降下来，秦朔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 抬起左手，盯着手表指针，秦朔心中越发紧张。 23:20...23:25...23:30... 当指针指向23:35时，秦朔再也无法等待下去。 抄起手中大喇叭，对着了望塔的方向，歇斯底里，疯狂呐喊： “嗨！冰山！” “前面有冰山！” “快转向！” “有冰山！” ...... 这么弄，显得自己特别傻b，不过秦朔也是出于无奈。 电影中，了望塔距离甲板目测也就十几米。 可实际情况却是，那该死的了望塔，距离地面的高度至少有五十米以上，而且自己根本无法靠近。 竭力对着夜空全力呼喊了两三分钟，了望塔始终没有反应。 就在他嗓子冒烟，再也发不出声音，认定大势已去时，警报铃声终于大响。 一看表，也只比资料记录的时间节点，提前了不到半分钟... “二十多秒的时间，能来得及么” “妈的，一群聋子，活该你们被冻死！” 抓紧手边护栏，秦朔边咒骂着，边等待那命中注定的剧烈冲击。 幽深黑暗的夜幕中，一座四方形，体积大小丝毫不逊色泰坦尼克号的巨大灰色冰山，慢慢出现在视野中。 它的位置，正位于泰坦尼克号船头的正前方，目测直线距离也只有几百米而已。 寂静的夜空里，隐约能听见刺耳的警报铃声传遍整艘船。 值班室，船长室，乱作一团，人影幢幢... “希望这些废物，能动作快一点...” 惯性推送着船体匀速向前，不断逼近堵路的丧门神。 “快啊、快啊、快转向、再快点啊...” 秦朔已经能感觉到船体在发生震颤，转向已经开始了。 但是这艘船实在是太大了，距离又太短。 就在秦朔几欲喷火的目光中，泰坦尼克号的右舷还是贴着冰山，撞了上去！ “吱嘎嘎...” 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船体哀鸣着剧烈震颤起来。 脸盆大小的冰块，冰雹般“噼里啪啦”砸在甲板上... 原本安静的游轮，霎时间喧闹起来。 客舱灯光，成片成片的亮起。 “尼玛老子真是服了！” 冲撞刚结束，船体就停滞在了海面上。 秦朔快步直奔男主杰克所在的舱室。 “嗨，杰克，出大事了，跟我来！” 三四天时间厮混下来，俩人也比较熟悉了。 没给男主太多反应时间，秦朔就拉着他冲上甲板。 甲板上全是脸盆大小的冰块。 巨大的冰山黑影，还没飘远，肉眼清晰可见。 “杰克，船要沉了，我们得找艘救生艇，赶快下船！” 秦朔正准备带着杰克，和露丝在约定好的地点会面，没想到，杰克却不乐意了： “no!” “这是泰坦尼克号，是永不沉没之船。” “就算真的会沉，我们也应该发出警示，救更多的人！” 秦朔万万没想到，这杰克竟然还是一个小圣母！ “别傻了，它再怎么结实，也是条船，是船就有沉没的可能！” “相信我，这条船已经没救了！” “杰克，救生艇只有20条，满载只能装下1178人左右，而船上足有两千两百多人！” “注定有很多人是要死的！” 杰克一瞪眼： “不行，疯子才和你去海面上吹冷风呢！” “请你赶快远离我，不然我就叫警卫了！” 甩开秦朔的大手，杰克转身就要跑。 “尼玛，等警卫来了，到时候谁也别想走。” “凭自己的大体格子，是绝对上不了救生艇的。” 想到这，秦朔眼神一冷，职业拳击手的职业经验起了作用。 搬过杰克肩膀，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记摆拳。 “嘭！” “你..你...” 杰克满脸诧异，言语不清的不甘倒了下去。 “真是麻烦！” 关键时刻，秦朔践行了‘大力出奇迹’的真理。 一拳放倒弱鸡男主，扛起他就走。 杰克是支线任务的关键，就算来强的，也要把这货抬走，由不得他反抗。 扛起杰克，秦朔向着约定好的救生艇位置，狂奔而去。 见到翘首以盼的露丝，秦朔粗暴的把杰克扔进船里。 随后解开缆绳，拿出断线钳剪断安全锁。 双手麻利的搅动绞盘，将救生艇快速下降到海面上。 “我们走！” “抱紧我。” 秦朔抱住露丝的小腰，顺着绳索就缓降了下去。 只是，俩人刚坐进船里，还没来得及撤掉绳索，就被警卫发现了... “下面的人，赶快回来！” “快上来，下面危险...” 没有理会警卫的警告，秦朔掏出一把大剪刀，“咔嚓”两声，就把绳索给剪断了。 “快离开这里！” 俩人，四支船桨，快速摆动，渐渐远离泰坦尼克号... 足足划出去五百多米，感觉距离足够安全，才停下来。 “你确定那艘船会沉没么” “船长被吵醒，很不高兴。” “他压根就没理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赶了出来。” “副船长也表示无能为力。” 露丝忧心忡忡的看向眼前男人。 “固执的老头，就让他和自己的船，一起葬身大海吧。” 点上一根烟，秦朔不再出声，只默默的吐着烟圈。 气氛比较沉闷，俩人不再出声，只把目光移向远处。 五六百米外，小山般的海上宫殿，灯火通明，静静飘浮在海面之上。 没到半个小时，甲板上的人越聚越多，都已经快站不开了。 很快，开始陆续有救生艇载着乘客，被慢慢放到了水面上。 “完了，这船还是要沉。” 看到这，秦朔就知道，泰坦尼克号，还是没能改变沉没的命运。 “这下也好，至少自己，不会被扔在大海上没人管了。 越来越多的乘客被赶到甲板上。 一艘艘救生船被接连放了下来。 船体已经肉眼可见的发生了轻微的倾斜。 又一刻钟后，数枚求救信号弹，冲入高空，爆炸开来，映红了半边天... 谁都不是傻子，看见信号弹，很多人都反应过来，出大事了！ 于是，混乱就此产生了... 大量的无用行李被扔出船外减轻重量。 人群开始喧闹，拥挤，哭嚎，抢夺上船机会，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枪响... 1:30，游轮船头下沉的愈发严重了，四分之一的船体已经插入到海面之下。 “吱嘎，吱嘎”的断裂声不断传出。 不安的人群中，开始有人不顾一切抢夺剩余救生艇。 愈发混乱的甲板，渐渐失去了秩序。 1:50，超过三分之一的船首浸入海中，船尾的螺旋桨都露了出来！ 人们愈发惊恐，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不顾劝阻，绝望的跳下船。 想趁着下水的救生艇没有划远，抢一个救命位置。 2:35，杰克醒了。 此时的杰克，面色苍白，嘴唇颤抖，双目呆滞无神。 被斜插在大海中的泰坦尼克号，震惊的说不出话。 “永不沉没之船，是吧” 瞥了一眼小杰克，秦朔发现原本很有眼缘的俊小伙，现在怎么越看越别扭... “我们不去做点什么么” 杰克有些结巴的喃喃自语。 “给我老实待着，你谁也救不了！” “敢搞事情，就把你扔进大海！” 放下一句警告，秦朔不再理会这个小圣母。 2:40，灯光闪了几闪后，船上彻底断了电。 巨大的烟筒，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倾倒。 砸死了无数甲板上的乘客，激起大片海浪！ 人们更加绝望了，本能驱使他们远离海水，顺着船身涌向船尾。 夸张的庞大的船体直直的插在海面上，极具视觉冲击力。 亲身经历的真实场面，是影视剧无法还原表达的... 几个呼吸后，泰坦尼克号发出一阵哀鸣，终于断成两截！ 庞大的船尾，硬砸在海面上，激起冲天的巨浪。 船头没入海中，不断喷出数米高的水线。 剩余的船尾部分，倒扣在海面上，靠着空气浮力，暂时没有下沉。 强力冲击袭来，搞的秦朔身下的小船剧烈晃悠。 “不行，距离还是太近了，继续往远处划！” “别让那些救生艇靠近我们！” 不用秦朔过多催促，只一句话，求生欲爆棚的三个人，纷纷抄起船桨，拼了命的往远处划。 再回过头时，三人正看见，巨大的船尾部分，在一大片人的惨嚎声中完全沉入海中的那一幕。 看了一下表，时间正是凌晨2:35分。 只比资料中记载的时间，晚了15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