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做个文抄公，计划就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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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魏晋南北朝，江南大开发，经济中心南移，扬州自古以来便是江南重镇，经济更是在各地比较中能名列前茅，因此扬州城的富商不在少数。学正大人更是遍邀全城数得上号的富商，齐聚官衙。学正大人待见得官衙已是人满为患之时，便拿出曹玉成为其撰写的开场白大声念道：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 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无廪稍之供，与余相比，其艰更甚矣！虽父母岁有裘葛之遗，岂无冻馁之患今诚邀诸位贤达，慷慨解囊，为今之学子捐赠，余自当刻书以记之，虽知各位贤达不求虚名，然如此盛会当为天下表率，凡有捐赠者，当记其姓名籍贯，所捐几何。” 在学正大人一番演讲之后，在场富商了解了冬季学子们依然勤勉读书的辛苦，同情心被大幅激发，接着又听说会刻书来记录此次盛会，更是蠢蠢欲动，随后又展示了手套的作用，最后在学正大人宣布自己要捐出一百双手套之时，更是群情激动，竞相捐赠。曹玉成的慈善攻略大获成功，更有富商在体验过手套的保暖效果后，要为家中添置百双以上，甚至还有愿代理售卖的。尤其是扬州盐商白家老太爷，家中无子，独女也刚刚过世，怀抱万金并无继承人，于慈善之事更为上心，愿意捐赠手套一千双。曹玉成的发财大计能取得开门红，主要还是刻书记载实是将众人道德绑架了，其次前世全文背诵的《送东阳马生序》更是激起众人的同情之心，最后手套的效果起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 另一边，李嬷嬷主持的官眷招商会，在学正大人发起的“关爱学生活动”之后，也如期开展。李嬷嬷这边没有太多的弯弯绕，在宽敞的作坊中间设置高台，一上来便是产品展示，为在场的夫人小姐们陆续展示了棉手套、棉衣、棉裤和棉被，有许多人已提前体验过这些产品，当下众人竞相开口，欲购买大量产品。 在感受到在场女眷的热情后，李嬷嬷登台示意，一挥手众人皆安静下来，李嬷嬷站在高台中间，大声说道：“今日邀请大家伙齐聚我的制衣作坊，并不准备售卖任何衣服。” 一句话让在场众人尽皆疑惑，有人不禁高声问道：“李娘子作坊的衣服不卖，为何请我们来，莫不是在愚弄我们” 李嬷嬷在遭受质疑后，示意作坊的织女将之前做好的大牌子抬上高台，强装镇定地说到：“这位夫人还请稍安勿躁，在说明今日邀请大家的目的之前，请大家先看看这牌子上的内容，此前陈寿陈学正为关爱冬季受冻的学子，号召全城富商捐赠我作坊的手套、棉服等，这牌子上写的就是此次陈学正向我作坊下的订单。” 扬州府的推官夫人崔娘子看着台上的订单明细，疑惑地问道；“李娘子，莫不是订单数量太多，做不过来了，那此次又叫我们过来作甚” 李嬷嬷因有些紧张，面色有些苍白，但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正暗自给自己鼓劲，闻言大声说道：“崔大娘子问得好，前些日子我读些杂书，读到一首诗‘自古万男靠不住，女子应怀木兰心，与其扶他凌云志，不如自挣万两金。’这诗有些离经叛道，但也说的有几分道理，自古女子生存不易，婚嫁皆不由自己做主，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偏生自己做不得半分主，纵有嫁得好的，家中万般琐事，若无钱财傍身，日子愈发艰难。今日，大家伙也试过这些产品，效果如何我就不多说了，见得如此多的订单，众位可有心思入伙一起做” 崔大娘子却说到：“我等俱是官眷，若入了伙，怕是会叫人说与民争利，或是会连累自己官人，再者抛头露面也是我们能做的吗“ 李嬷嬷此时平静下来，刚刚苍白的脸也有了些许红晕，大声回道：“如今这些衣物，市面上可还没有，我家的织布机也与他人不同，常人一天能织出一匹布而我家的至少能出五匹，此效率不说冠绝天下，倒也是世上少有，将来扩大作坊，这些产品或有一天可售卖到全大宋的各个地方，其中利益怕是几天几夜未能算清，再者我不过扬州一小民，得众位妇人抬爱才有今日，现今我这作坊欲要扩大生产，无奈本钱不足，自愿将作坊的份子拿来售卖，此何言与民争利呢再者，若参了份子的夫人小姐，无需出面，自有我将账册和每月红利按时送达，如此，众位夫人小姐可有意参得一股。” 说到这份上了，剩下的只由在场众人去思考了，而之前与李嬷嬷已经谈好的盛家老太太，此时站了出来表示要花钱参股，这下子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了，勇毅侯家的独女，自来睿智，那是在京城都出了名的，于是众人的热情又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