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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驿站,张校尉就攥着一封沾着黄沙的信冲进灶房——信是从三十里外的烽燧递来的,墨迹被风吹得发虚,只辨得出“匈奴右贤王带三千骑,往红柳滩囤粮,要断边境的暖”几个字。 楚风把信按在热饼铛上,饼香混着暖光,把模糊的字烘得渐渐清晰:“不是要打驿站,是要断红柳滩的粮——那里是边境二十个驿站的粮囤,断了粮,暖刀的热饼就送不出去,草原的百姓也会再挨饿。” 沈青冥把刚淬完火的暖刀码在木箱里,每把刀上都缠了一块浸过蝶涎的布:“我再铸五十把暖刀,让镇西军的兄弟每人带一把——暖刀能暖手,也能暖马缰,跑长途不会冻僵。” 晚晚蹲在马厩里给战马涂蝶涎,小煞瞳狸趴在马背上,尾巴扫着马鬃上的霜:“红柳滩的沙里埋着匈奴的陷马坑,蝶涎能让马蹄不陷进去——暖蝶刀的暖,能传给出征的马。” 影刀把木刀换成了沈青冥新铸的暖影刀,刀身的暖光裹着他的手腕:“老掌柜说,热饼要烤得焦一点,能扛饿——他给镇西军的兄弟烤了三百张饼,每张饼里都裹了一颗糖。” 日头刚过正午,镇西军的三百骑就裹着桂花香往红柳滩去——马队的每匹马上都挂着暖刀和热饼,暖光混着饼香,把黄沙路烘得发甜。楚风走在队首,碎星刀的银星在阳光下泛着亮,张校尉带着五十个兄弟殿后,手里的暖蝶刀把身后的黑影照得发暖。 “红柳滩在沙丘后面,”张校尉指着远处的红柳丛,“匈奴的骑队藏在沙沟里,他们的马嘴里都含着布,不会出声。” 楚风勒住马,碎星刀往沙里一插——暖光顺着刀身漫进沙里,沙沟里突然传来“咴咴”的马嘶,匈奴的骑队被暖光惊得露了形。 “楚风,你以为暖刀能暖住红柳滩”匈奴右贤王从沙沟里钻出来,手里的弯刀裹着冰碴,“我带了三千骑,还有十车冰蟾毒的箭——今天要把你的暖刀冻成冰疙瘩。” 楚风从马上跳下来,把碎星刀举过头顶:“暖刀不是用来打的,是用来暖的——你看你身后的兄弟,他们的手冻得发紫,怀里的干粮也冻硬了,要不要吃一块热饼” 右贤王身后的匈奴兵突然动了动——他们的棉衣上满是补丁,脸被黄沙吹得开裂,怀里的干饼硬得像石头。晚晚突然从马上扔出一把热饼,饼落在沙里,暖光把周围的沙都烘得发暖。 “这饼里有糖。”晚晚的声音在风里飘着,“暖刀能暖手,热饼能暖心——你们不用囤粮,我们的驿站里有吃不完的饼。” 一个匈奴兵突然从马上跳下来,捡起热饼咬了一口——糖汁从嘴角流出来,他突然蹲在地上哭了:“我娘说,糖是甜的……我三年没吃过甜东西了。” 右贤王的弯刀突然劈向那个匈奴兵,楚风用碎星刀一挡,暖光撞在弯刀上,冰碴“哗啦”一声碎了一地:“你连自己的兄弟都冻着,怎么守草原的家” 镇西军的兄弟突然把暖刀举起来——五十把暖刀的暖光缠在一起,变成了一道能罩住红柳滩的光带,光带里的沙都变成了金色,红柳丛里的冰碴也化成了水。 “暖刀能暖沙,也能暖草原。”沈青冥从马背上抱下木箱,“这五十把暖刀是给你们的——你们守草原的家,就能暖手,也能暖干粮。” 右贤王看着手里的弯刀,刀身的冰碴已经化了,只剩下凉——他突然把弯刀扔在沙里:“我听说狼王带着暖刀回了草原,百姓的牛羊都活了……原来暖比冰管用。” 楚风把一块热饼递给他:“红柳滩的粮囤里有十万斤麦子,还有五千张热饼——你带回去给草原的百姓,以后不用囤粮,我们每月送一次。” 日头偏西时,匈奴的骑队跟着镇西军往驿站去——每匹匈奴马上都挂着暖刀和热饼,暖光混着饼香,把黄沙路烘得像回家的路。小煞瞳狸蹲在楚风的马上,尾巴扫着马鬃上的暖光,扫出“家”字。 刚到驿站,老掌柜就举着刚烤好的热饼迎出来:“我就知道,暖刀能暖住红柳滩——我给匈奴的兄弟烤了糖饼,比镇西军的还甜。” 右贤王捧着糖饼,眼泪掉进饼里:“我小时候,我娘也给我烤过这样的饼……后来草原闹雪灾,就再也没吃过了。” 晚晚把一小罐蝶涎塞给他:“暖蝶刀的蝶涎能给孩子涂冻裂的手——草原的冬天冷,这个能管用。” 沈青冥把新铸的暖刀放在驿站的石桌上,刀身的暖光裹着桂花香:“我在刀鞘上刻了红柳的纹路——红柳能在沙里活,暖刀也能在草原活。” 夜里,驿站的院子里点满了油灯——镇西军的兄弟和匈奴的兵坐在一起吃热饼,暖刀的暖光裹着他们的手,小煞瞳狸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尾巴扫着地上的黄沙,扫出“暖家”两个字。 楚风坐在石墩上,碎星刀的银星和暖刀的暖光缠在一起,他看着院子里的人,突然笑了:“暖刀不是镇西军的,也不是匈奴的,是所有守家的人的——只要有暖,就有家。” 老掌柜往灶里添了柴,火舌卷着热饼香,把“暖家”两个字烘得越来越亮,桂花香从灶房飘出来,裹着暖光,把整个边境都烘成了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