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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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在温家干什么的”这次带来了三个人，喻万春走上前，问最边上看穿着应是账房先生的人。 “回姑爷的话，我叫王明礼，负责管理库房。”王明礼拱手回答。 “哦，你负责账房。”喻万春点点头。 “你呢”喻万春走到第二个人面前，开口询问。 “回姑爷的话，小的叫曹磊，负责采买。”这人说话有些喘，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一直擦着脸上的汗水。 “你”喻万春这次都没动，只是开口说了一个字。 剩下那人眼神狡黠，语速极快的回答，“回姑爷，小的叫马贝，负责审核，也负责银两支取。” 喻万春后退两步，沉默了片刻。 三个人偶尔抬眼看一眼，又紧忙低头，不敢与喻万春对视。 在一旁的账房们都知道喻万春是入赘的，不过来到温家，一直不与人接触，众人了解的喻万春，是一个有晕症，话少，不善交际。不过今日看来，怕是传言有误。 不过就这么耗着，能耗出来结果有的账房转头看向温云舒，不过温云舒也没看出这夫君到底要干什么。 又过了会，喻万春开口了，没有问账的事，却像是在审问犯人。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们，这账这么写谁都查不出”喻万春没有问账上的事。 不等几人给出回答，喻万春接着又问。 “是不是有人给了你们一套说辞，告诉你们，只要有人问这账本的事，就按这套说辞来回答，绝不会出事”喻万春此话一出，当中负责采买的曹磊直接跪下了。 曹磊本就心中有鬼，此时被喻万春不按套路出牌的一通询问下，竟然腿软跪倒了。 周围的账房先生以及温云舒直接倒吸一口凉气。这就要有眉目了 马贝侧身，碰了一下曹磊，曹磊似是反应过来，就要开口解释。 喻万春却是直接开口，“你不用说话。” 见曹磊跪在那里，抬着头，闭上了嘴。喻万春也当做没看见再次开口道：“今天把你们喊来，就是问你们点事情，确定几个日子，然后想问问这几日你们在哪里。” “而你们，只需要回答我问题就可以了，你们是好人，坏人，在座的几位账房先生自会给你们公道。” 喻万春没有继续追问，便让三人心情放松了一些。 王明礼，曹磊，马贝三人俱是脸色一缓。 喻万春看着几人，想想将要发生什么，就是有些不忍，其实，应该给三个人一个机会的，一个认错的机会。 就在刚刚，喻万春翻看账本时并没有看货物名称、数量乃至银两，他所看的是经手人以及审核人。 几个人名而已，不过有三个人的组合很奇怪，每过十天或者半个月，三人就会经手一笔交易，且数目都是三百至五百两之间，几本账册都是这样。 喻万春早在第一天便已经知道这些账本都是假账，那看这些账本是无用的。 既然是做假账，哪会让人家看出来 所以喻万春翻看账本时就没看货物，而喻万春翻看的时候是在看时间，时间太短，只能找出了这三个人。 “曹磊，我问你上个月十五日，你在哪里”喻万春开始了问话。 “回姑爷的话，小的在乾州，采买竹篓与漆盒。”曹磊一看是问这个，便熟练的回答。 竹篓便是竹编茶篓，每个茶篓能装茶25斤，至于漆盒是专门定制的鎏金茶盒，内衬绸缎的那种礼盒。 “可有证人”俞万春问道。 “有的，采买的时候去了三个人，加上运货的将近十人。”曹磊回答。 “马贝，上月十五日，你又在何处”喻万春问向账房。 “回姑爷的话，上月十五，我在家中，因父亲病重在家中照顾父亲。”马贝还没转过来弯，不过就算他转过来了，也不敢作假，因为根本不经查。 喻万春一听，便知道稳了。直接坐下了，对于上下的王明礼问都没问。 温云舒听到喻万春问的问题后，目露思索，随即对玲儿小声说话，玲儿听到后，在一堆账册中翻找了一会，带回给温云舒。 王明礼抬着头，等待着喻万春的问话，哪曾想喻万春对于他是问都没问，直接说了下面这句话，让他差点也如曹磊一般跪了。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如实交代，不然扭送了官府，可别怪东家无情。”喻万春说完这句话后不再言语。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敢说话。 曹磊抖如糠筛，也不知这心理素质为何能干上采买的。 王明礼进门后介绍完自己后就没有机会说话，现在也不知说什么。 只有马贝还在想事情，三人中数他精明，他一直在想上月十五的事。 “给你们提个醒，上月十五，景行叔买了五百两的冬茶。”喻万春再次抛出了个引子。 正常情况下，冬末大部分地区无茶叶鲜叶原料，也只有少数温暖的地方有少量的冬末茶，而且通常都不及春茶，可是温家作为茶商，无论何时，都是要备上一些的，哪怕是不挣钱。 此时马贝忽的跪倒，他已经明白了。 反应慢的王明礼见此情景，又在喻万春等了几息后也是猛然跪倒，他也明白了。 后来跪倒的二人头伏的极低，只有曹磊还是一脸茫然。 “你们三个人，掌管货、钱、契。本来按照这三重掌控是能够做到互相监督的，谁知道你们三个人却是互相勾结，做假账。”喻万春起身，看着跪倒的三人交代似的说道，“老实交代吧，讲实话还可不至于送官。” “大牛，把人带下去吧。” 大牛还有些蒙，带下去结束了 “你还在这待着吗”喻万春已经准备离开，走之前看着温云舒说道。 见温云舒不说话，喻万春又折身回来。 “春月十五，二十七。” “腊月初三，十八。” “冬月初九，二十。” “这几日，你们三人应该不在一处吧虽时间有些久，可也是好查的。” “不在一处却在同一账册上签名画押。” 喻万春语速极快，根本不给众人理解的时间，就这样直接塞进了众人的脑子里，如同降维打击一般，直接敲碎了众人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