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玩意儿卖四十，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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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宇正品味着鸡排的余韵，那群围观的人还僵在原地。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王珂。 她大步流星地走回餐车前，眼神里没了之前的调侃。 “你这东西……怎么卖” 苏宇从自己的美味震撼中回过神，看了她一眼，把手里剩下的一小半鸡排塞进嘴里，快速嚼完咽下。 他擦了擦手，拉开旁边的价目牌。 【魔鬼热量黄金脆皮大鸡排：40元/份】 王珂的眼睛瞬间瞪圆了，音调都拔高了八度：“四十！” 她指着价目牌，又指了指苏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抢钱呢一块炸鸡排卖四十你这鸡排是金子做的” 周围的人群也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 “四十块也太贵了吧……” “就是啊，外面连锁店的才十五、二十。” “这个是比脸还大，但四十也太离谱了。” 旁边的老李也凑过来，看到价格后倒吸一口凉气，冲苏宇直摇头。 那意思很明显：小伙子，你这定价太吓人了。 苏宇没理会周围的议论。 “用料和手艺，值这个价。” 王珂被他这副淡定的样子气笑了： “呵，还手艺炸个鸡排能有什么手艺我倒要看看，四十块钱的鸡排到底能好吃到天上去！” 王珂利落地扫码，付款。 “叮咚，微信收款四十元。” 清脆的提示音让周围的议论声都小了下去。 真有人买！ 苏宇收起空盘子，从冷藏柜里又拿出一块腌制好的巨大鸡排。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每一个步骤都像是经过千锤百炼。 裹粉，拍打，让薄薄的淀粉均匀地附着在肉排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他提着肉排的一角，轻轻放入油锅。 “滋啦——” 那股要人命的香味再次炸开，比刚才更加浓烈。 王珂站在最前面，被这股香气正面冲击，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她看着油锅里翻滚的鸡排，看着苏宇专注的神情，心里那点“我就不信”的念头开始动摇。 苏宇手持长筷，精准地将鸡排翻面。 另一面金黄酥脆，完美的颗粒感让人食欲大增。 几十秒后，鸡排捞出，挂在滤网上滴油。 金黄色的外壳还在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冒着诱人的热气。 苏宇拿起一个撒料瓶，动作潇洒地在鸡排上撒上一层红色的调味粉。 香料的辛香混合着肉香，直冲天灵盖。 “您的鸡排。” 苏宇用餐叉把鸡排插好，放进一个纸袋里，递给王珂。 王珂接过那个沉甸甸的纸袋，热气透过纸袋传来。 她看着袋子里那块比她两只手并在一起还大的鸡排，心里默念： 我就尝一口，绝对只尝一口，剩下的扔了也不吃。 她走到旁边，背对着人群，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一些负罪感。 她撕开纸袋，对着鸡排的边角，小心翼翼地咬了下去。 “咔嚓！” 清脆的炸裂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的眼睛猛地睁大。 一股汹涌的肉汁瞬间爆满整个口腔，带着无法形容的浓郁香气，冲击着她的味蕾。 鸡肉嫩到匪夷所思，滑得像豆腐，又带着肉类特有的纤维弹性。 腌料的味道完全渗了进去，咸、香、鲜，还有一丝丝她说不出的奇妙味道，层层递进。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热量，什么卡路里，什么健身教练的职业操守，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的嘴巴失去了控制，只剩下咀嚼和吞咽的本能。 一口，两口，三口…… 她吃东西的样子一点都不淑女，大口撕咬，脸颊鼓动。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 刚才那个言辞犀利、气场十足的金牌教练去哪了 眼前这个抱着鸡排狼吞虎咽的女人是谁 一块巨大的鸡排，在几分钟内就被她消灭得干干净净，连掉在纸袋里的最后一点酥脆渣渣，她都仰头倒进了嘴里。 吃完，王珂还意犹未尽地吮了吮手指。 当她回过神，发现周围一圈人都在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她时。 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 完了，形象全毁了。 她把纸袋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 可是，舌尖上残留的美味，让她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再来一块！再来一块！ 不行！绝对不行！ 王珂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股冲动。 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吃了，今天练的都白练了。 可一想到刚才那味道，她就抓心挠肝。 对了，可以给同事带啊！ 这个理由太完美了。 “再给我打包五份。” “好。”苏宇没多问，开始忙活起来。 周围的人看到连健身教练都回头买了五份，那点对价格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给我来一份尝尝！” “我也要一份！闻着太香了，忍不住了！” “老板，快点，我赶时间！” 苏宇的餐车前，瞬间排起了队。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什么东西啊这么香卖四十怎么不去抢啊” 一个穿着紧身瑜伽裤，身材微胖的大姐挤到前面，指着价目牌，嗓门亮得整条街都能听见。 “小伙子，你这心也太黑了！现在年轻人做生意怎么都这么不老实你这鸡肉是什么肉啊边角料吧卖这么贵，良心不会痛吗” 刚付完钱准备拿鸡排的几个人，动作都顿了一下，看向苏宇的眼神又带上了审视。 苏宇还没开口，王珂先不乐意了。 “阿姨，话不能这么说。一分价钱一分货。” 王珂的气场全开：“我刚吃过，这鸡排的味道和用料，绝对值这个价。你要是没吃过，就别在这儿瞎说，影响人家做生意。” 那大姐本来还想理论几句，可她抬头看清王珂的脸后，愣住了。 “哎你、你不是那个……王教练吗” 大姐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声音也小了。 “我去年还上过你的塑形课呢！” 王珂也认出她了，点了点头：“是张阿姨啊，好久不见，最近没来上课啊。” 被王珂这么一说，张阿姨的脸有点挂不住了，讪讪地笑了笑。 “这不是……工作忙嘛……呵呵……” 她看了看王珂，又看了看苏宇的餐车，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既然王教练都说好吃了，那肯定差不了。” 她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那……那也给我来两块尝尝，我带回去给我儿子吃。” 一场小风波，就这么被王珂三言两语化解了。 排队的人看到这一幕，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没了。 队伍排得更长了。 苏宇一边忙着炸鸡排，一边不动声色地看了王珂一眼。 这女人，还挺仗义。 王珂拎着自己那五份鸡排，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塑形中心的大楼。 队伍慢慢消化，旁边卖奶昔的老李终于逮着个空，凑了过来，冲苏宇竖起大拇指。 “小伙子，牛啊！” 老李压低声音，一脸佩服。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王教练，在我们这块儿是出了名的嘴刁。” “她能连吃带买你六份鸡排，还帮你说话，你这鸡排是真的做到家了！” 老李啧啧称奇，“你这生意，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