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悲壮的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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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程家峁村民的带领下，展开了地毯式的搜山行动。村民们对周边山林的地形了如指掌，哪里有山洞、哪条是小路，都摸得一清二楚，他们分成十几个小组，配合警方逐一排查每一个可疑地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时间一点点推移，转眼到了年三十傍晚。村庄里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年夜饭，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和节日的喜庆。可山林里的搜捕队伍却丝毫不敢松懈，程大炮和小钢炮这对平日里爱闯祸的同乡，此刻也满脸严肃地加入了搜山队伍 —— 他俩常年在山里砍柴火、采山货，对深山里的隐蔽角落格外熟悉。 “队长，这边！” 程大炮突然停在一处陡峭的峭壁下，压低声音喊道。他指着绝壁中间一个仅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这个山洞特别隐蔽，平时很少有人来，我和小钢炮以前砍柴火时偶然发现过。” 警察队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山洞藏在茂密的灌木丛后，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洞口下方是光滑的岩壁，上方则是突出的岩石，地形十分凶险，易守难攻。队长沉吟片刻，当即决定：“派人攀爬上峭壁，进洞搜查！务必小心，牛贵可能携带武器。” “我来带路！” 程大炮自告奋勇，他常年在山里攀爬，身手十分灵活。小钢炮也连忙附和：“我跟大炮哥一起去，我们熟路！” 警察给两人系上安全绳，又递过防身的木棍，叮嘱道：“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发出信号，不要贸然行动！” 程大炮和小钢炮点点头，抓着安全绳，手脚并用地朝着洞口爬去。岩壁湿滑，两人爬得格外小心，花了十几分钟才终于爬到洞口附近。程大炮回头朝下方的警察挥了挥手，正要招呼他们上来，突然 “砰” 的一声枪响，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啊 ——！” 程大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一震，直直地从峭壁上摔了下来，后心的衣服瞬间被鲜血染红。 小钢炮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发软，连忙抓着安全绳往回逃，嘴里大喊：“有枪！牛贵有枪！” 下方的警察队长脸色骤变，当即下令：“开枪！火力封锁洞口，掩护小钢炮撤退，赶紧救回程大炮！” 枪声瞬间响起，子弹朝着洞口方向扫射，压制住了洞内的火力。几名警察迅速攀爬上岩壁，将摔落在半山腰平台上的程大炮抬了下来，快速送往山下的临时医疗点。可刚走到半路，程大炮就停止了呼吸，他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狡黠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再也没有睁开。 村里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在村里横行了多年、爱占小便宜、偶尔还会做点坏事的程大炮，最终会为了搜捕牛贵，死在了冰冷的枪口下，以一种近乎悲壮的方式，完成了自己的 “救赎”。消息传回村里，原本喜庆的氛围瞬间被悲伤笼罩，鞭炮声也停了下来，家家户户都沉浸在惋惜与愤怒之中。 警察队长看着程大炮的遗体，眼神变得愈发坚定。他立刻重新部署警力，调动更多人手将山洞重重围困，同时联系上级请求支援：“目标藏匿于绝壁山洞内，持有枪械并击伤我方人员，请求增派特种警力和攻坚装备！” 考虑到山洞地形复杂，硬攻可能会造成更多伤亡，队长决定暂时围而不攻：“封锁所有可能的逃生路线，切断他的水源和食物供应，困死他！我就不信，他能在里面待一辈子！” 夜色渐深，山林里一片寂静，只有警灯在黑暗中闪烁，如同警惕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藏着恶徒的山洞。 警察队长看着程大炮的遗体被抬下山，又望向绝壁上那个暗藏杀机的山洞，眼神凝重。为了避免再造成不必要的牺牲，他立刻对着对讲机下令：“所有参与搜山的村民，立即撤离山林，返回村里待命！所有警力加强警戒，将山洞周围两公里范围划为警戒区，24 小时严密围困，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等候上级支援！” 接到命令的村民们，虽然心里憋着一股劲想为程大炮报仇，但也知道硬拼只会让更多人受伤，纷纷停下搜寻的脚步，在警察的指引下有序下山。山林里很快只剩下荷枪实弹的警察，他们沿着峭壁周边布下防线，手电筒的光束在夜色中交错，牢牢锁定着那个藏着恶徒的山洞，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这个年，程家峁过得格外安静。往年此时，村里早已是鞭炮齐鸣、笑语喧天，可今年，所有的鞭炮都停止了燃放，连家家户户窗户里透出的灯光，都带着几分压抑。村长程富看着村委会门口空荡荡的操场，心里不是滋味，当即召集村里的青壮年，找来帆布、木杆，在操场上临时搭建起一个雨棚，为程大炮设立了简单却肃穆的灵堂。 灵堂中央，程大炮的黑白照片被鲜花环绕，香炉里插着的香烛缓缓燃烧，青烟袅袅。程大炮的亲属们围在灵堂旁，哭哭啼啼，悲伤不已。他的老母亲更是趴在灵前，哭得死去活来，嘴里一遍遍念叨着：“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你还没给妈养老送终啊……” 村民们闻讯赶来，纷纷在灵前鞠躬，脸上满是惋惜 —— 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爱耍小聪明、偶尔会占点小便宜的汉子，最后会以这样壮烈的方式离开。 另一边，程炎火的家里也是人满为患。乡里的干部们都赶了过来，围坐在客厅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山洞里的牛贵。“听说这个牛贵学过功夫，本领高强，当年在市里也是横着走的角色，现在又有枪支在身，这山洞地形又那么凶险，易守难攻，咱们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一位乡干部皱着眉说道，语气里满是担忧。 另一位干部也附和道：“是啊，特警还没到，咱们现在只能围着，可万一他从别的小路跑了怎么办或者他狗急跳墙，伤害更多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愈发沉重。程炎火看着众人焦虑的神情，开口安抚道：“大家别太担心。牛贵现在虽然手里有枪，但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 他躲在山洞里，没有食物，没有水源，最多坚持不了三天。而且咱们的警力已经把周边都封锁了，他插翅难飞。等特警一到，带着专业的攻坚装备，他必将束手就擒，到时候就能给大炮兄弟和所有被他伤害过的人一个交代。” 他顿了顿，眼神坚定：“现在咱们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大炮兄弟的家人，守好村里的秩序，等着特警到来。相信我，邪不压正，牛贵的好日子，到头了。” 程炎火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在场的人都渐渐平静下来。大家不再议论，转而开始商量如何安置程大炮的家属，如何协助警方维持警戒。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但程家峁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场与恶徒的较量，他们终将迎来胜利的曙光。而这个安静的新年，也将成为程家峁人心中永远难忘的记忆 —— 不仅是因为悲伤，更是因为在这场危机中，所有人都凝聚在一起，用勇气和团结，守护着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