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吃上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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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有草有水有鸟叫的完整生态环境里待了两天，方三七看着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再嚼着嘴里的野果和蔬菜…… 泪水，终于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肉！我要吃肉！热的！香的！有油水的！ 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和力量，从她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来！ 她要大干一场！她要自力更生，解决火源问题！ 她一方面立刻在意识里通知空间里的两位员工：“甲一！甲二！紧急任务！把葱姜蒜辣椒花椒，所有能找到的调味料，都给本组长准备好！要最新鲜、味道最足的！” 另一方面，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一堆干燥的枯草堆前，深吸一口气，摆开了架势！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不就是火吗姐搓过！ 她闭上眼睛，开始努力回忆那段……嗯，不太美好的“搓火”经历。 那还是在空间里，她实在无聊，又实在馋热乎的，就死马当活马医，拼命回想前世看过的科普——什么空气对流、云层摩擦生电…… 然后她就用意念，在两只小手上，分别凝聚了两团湿乎乎的水汽团，然后让它们……使劲互相摩擦！摩擦！再摩擦！ 你别说，这傻办法居然真有效！ 当她感觉到掌心传来微弱的麻痹感，并且看到第一个小火星“噼啪”一下冒出来的时候，她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哇塞！成功了！我真是个天才！ 结果，乐极生悲！精神一分散，那小火苗“噗”一下就灭了。 她不气馁，再接再厉！ 继续凝聚水汽团，继续疯狂摩擦！ 这一次，她太兴奋，太用力，摩擦过度了…… 只听 “嘭！” 一声闷响！ 她感觉手心一麻，一股小小的气浪炸开，把她炸得头发根根竖起，小脸乌黑，活像顶了个爆炸头！ 咳咳咳……呸！呸！这电怎么还带爆炸属性的！ 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失败，被炸了n次“爆炸头”之后，她终于成功地、比较稳定地搞出了能控制的……小闪电！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她悲伤地发现，在空间那个法则不全的地方，她辛辛苦苦搓出来的雷电，一遇到空间里的花花草草，就像乳燕投林、游子归家一样，欢快地、嗖的一下就被吸收得干干净净，别说点火了，连个响动都没留下。 敢情我这是给空间里的植物们充电呢！白忙活了！ 回忆结束。 方三七甩了甩头，把那些“黑历史”甩出脑海，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上次在空间里不行，是空间的问题！现在在外面，法则完整，肯定能行！为了肉！拼了！ 她再次伸出双手，神情专注，开始小心翼翼地……搓火星！ 这一次，她能成功吗她能如愿以偿地吃上烤肉吗 哦嚯嚯！出来了！ 一个小小的、异常耀眼的银色光点，在她掌心上方“噼里啪啦”地闪烁着，昭示着它的诞生！ 稳住！稳住！方三七你能行！这次一定行！ 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能量输出，让那小光点变大了一点点，然后屏住呼吸，像捧着绝世珍宝一样，轻轻地将它推到那堆干燥的枯草上。 她蹲下身，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满心期待地注视着那簇微弱的光芒，心情比她前世第一次生孩子还要紧张和迫切！ 快着！快着！快着啊！ 在她的注视下，那银色光点在枯草上跳跃了几下。 枯草与光点接触的地方，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黄…… 焦黄的范围扩大了一点点…… 甚至冒起了一缕几乎看不见的、细细的青烟！ 有戏！有戏啊！要着了！要着了！ 方三七激动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那银色光点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噗”地一下，熄灭了。 枯草堆上，只留下一小片比巴掌还小的焦黄痕迹，以及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糊味 就只是……有点焦黄。 一阵微风吹过，连那点糊味都散了。 方三七：“……” 她保持着蹲姿，眼睛还死死盯着那片焦黄，整个人都石化了。 ……我……我去！耍我呢！着了，但又没完全着！这算什么给我表演了一下什么叫‘理论上可以点燃’吗！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她瘪着嘴，看着那片焦黄的草，感觉自己的烤肉梦，就像那个小火星一样，“噗”一下，灭得透透的。 “唉……”她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肩膀耷拉下来。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看来这搓火的技术，还得再练练啊…… 就在方三七对着那片焦黄的枯草，悲叹自己与热食无缘，考虑要不要干脆生啃两根野葱算了的时候…… “嘎——！” 一声不算嘹亮，但在此刻的方三七听来如同仙乐的叫声，从旁边不远的一个小水洼传来。 她猛地扭头看去！ 只见一只看起来肥嘟嘟、羽毛灰扑扑的野鸭子，正优哉游哉地在浅水里划拉着，时不时把脑袋扎进水里，屁股朝天，不知道在啄食些什么。 方三七的眼睛，瞬间绿了！ 啊！那不是鸭子！那是会飞的、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烤鸭！北京烤鸭！啤酒鸭！卤板鸭！在她脑子里旋转跳跃！ 肉！活的！能吃的肉！就决定是你了！ 新仇旧恨（主要是对吃不上热食的愤懑）瞬间涌上心头！刚才搓火失败的憋屈，此刻全都化为了对这只倒霉鸭子的势在必得！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硬来，这玩意儿会飞！得智取！ 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借助草丛的掩护，慢慢地、慢慢地朝着水洼挪动。她屏住呼吸，连心跳都恨不得压慢半拍。 空间里，甲二紧张地“看”着外界，甲一已经默默握紧了拳头（虽然并不知道握拳对抓鸭子有什么帮助）。 近了……更近了…… 那野鸭子似乎毫无察觉，还在那里傻乎乎地撅着屁股找吃的。 就在距离足够近的一刹那！ 方三七动了！ 她像一只扑食的小豹子自以为的，猛地从草丛里窜出来，小手带着一股她目前能调动的全部灵气，快如闪电般地抓向那只鸭子！ 那鸭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嘎”一声怪叫，扑棱着翅膀就想飞走！ 但方三七这蓄谋已久的一抓，速度极快，竟然精准地一把攥住了它的一只脚脖子！ “嘎！嘎嘎嘎！”鸭子拼命挣扎，翅膀乱扇，羽毛乱飞！ “别想跑！我的烤鸭！”方三七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双手死死抱住鸭子的身体，整个人都被带得晃来晃去，差点摔进水里。 一番激烈的“人鸭搏斗”后，凭借着一股对肉类的强烈执念和体型优势（相对于鸭子），方三七最终获胜！ 她气喘吁吁地抱着还在徒劳蹬腿的肥鸭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却笑开了花！ 哈哈哈！成功了！我抓到啦！有肉吃了！ 她顾不上休息，立刻重整旗鼓。再次凝聚心神，搓出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小火星。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激荡，还是抓到猎物的运气加成，那火星落到枯草上，焦黄、冒烟……然后，一阵恰到好处的微风吹来—— 一缕小小的、橙红色的火苗，颤颤巍巍地，但无比坚定地，升腾了起来！ 着了！这次真着了！老天爷都在帮我！ 方三七狂喜！手忙脚乱地添加细枝，小心呵护，终于成功生起了一堆像模像样的篝火！ 接下来，就是愉快的（也是血腥的，此处省略处理过程n字）准备时间。凭借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和强大的吃货本能，她将处理好的鸭子捧在手上，用削尖的树枝串好，架在火上。 “滋啦——” 当鸭子的外皮接触到火焰，发出那声悦耳的、带着油香的声响时，方三七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她迫不及待地拿出甲二准备好的“秘制香料”——捣碎的野葱、姜末、野蒜泥，还有一点点辣椒和花椒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逐渐变得金黄的鸭子上。 浓郁的、混合着肉香和辛香料气味的白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 头发上的小葵花被这前所未有的香气熏得花瓣微微张开，轻轻摇曳。怀里一直睡觉的狗狗也抽了抽鼻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当第一口外焦里嫩、带着浓郁香气和一丝丝麻辣的鸭肉进入口中时，那滚烫的、鲜美的、充满油脂的滋味在味蕾上炸开…… 方三七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呜呜呜……是肉！是热的！是香的！是咸的！还有味儿！太好吃了！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她豪气地撕下一条鸭腿，递给眼巴巴看着她的已经默默坐直的狗狗。 “喏，见者有份！” 属于方三七和她的团队们的第一顿热乎的、有肉的大餐，在这片陌生的湿地旁，正式开动！ 修仙之路，终于有了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