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入云华仙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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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舟“嗖”地一下冲破了某种界限，眼前的景象瞬间大变样！ 不再是黑漆漆的虚空，而是瓦蓝瓦蓝的天空，白云朵朵，低得好像跳起来就能摸到。 往下看，一座大到没边儿的巨城靠山临水而建。这里的建筑风格很混搭——既有古色古香的飞檐翘角，又有充满现代感的流畅线条；白玉砌的墙上，还嵌着会发光的灵纹阵列，一看就很高科技。 最让方三七心头一跳的是这里的“感觉”。 街上走的不再是奇形怪状、保留原形的妖兽，大多是人族或者仙气飘飘的仙人，穿得整整齐齐，神情淡定从容。 整座城市给人一种超级干净、超级有秩序、超级和平的感觉。 灵舟在外来飞舟停泊场稳稳降落。 一走出舱门，一股熟悉得让她想哭的、“大都市”的生活气息就糊了她一脸！ 宽阔干净的街道上，跑着一种流线型的、白玉做的“公交车”，车身灵光闪闪。乘客只要在门口凹槽放颗下品灵石，或者注入一丝自身灵力，就能上车。这车会沿着固定路线，平稳地开往城里各处。 路边的店铺五花八门，她甚至看到一家店的橱窗里，摆着个像冰箱的东西，牌子写着“百年保鲜，寒气自生——小型恒温灵阵柜”！ 旁边的饭馆飘出饭菜香，店小二肩膀上搭着毛巾在吆喝：“今日特供清蒸银鳞鱼，蕴含水灵之气嘞！” 那架势，跟前世馆子拉客一模一样！ 大人们行色匆匆，走进那些又高又大、既古典又科幻的建筑；小孩们则背着像是书包（也可能是储物袋）的东西，三三两两走向挂着“蒙学堂”牌子的地方。 我……我这是穿回现代了 不对！是穿到仙侠版的未来了！ 这感觉……好奇妙，但是好舒服，好自在！ 她注意到，天上没人乱飞，大家都遵守“禁止飞行”的规矩。只有那些贴地跑的“公交灵车”和少数像滑板车一样的个人灵具，在井然有序地流动。 这一切，让在紫竹海城看惯了“群魔乱舞”、在虚空里看吐了黑白默片的方三七，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属于“文明社会”的安宁和亲切。 这里，好像真的能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暂时松一松了。 方三七深深吸了一口这混合着灵力清香和人间烟火味的空气，脸上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轻松笑容。 “紫先生，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必须好好逛逛这云华仙域！” 她决定了，在去见那个听起来就很社牛的云华仙尊之前，先当几天快乐游客，在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找找乐子，放松心情。 果然不出方三七所料，紫先生在这云华仙域真有房产。不过这房子的样子，倒是让她大跌眼镜。 它没在市中心，外观就是个粉墙黛瓦、普普通通的两进小院，跟周围那些气派府邸一比，简直朴素得过分。 然而，一脚踏进大门，空间一阵微妙的波动传来。 好家伙，里面另有天地！ 进门不是院子或客厅，而是一片望不到边的幽静紫竹林！ 竹影摇曳，灵气浓郁，面积比外面看起来大了无数倍。 她们跟着闷不吭声的紫先生在竹林里走，看着像是随便散步，实际上一步顶百步，走了快一刻钟，眼前才豁然开朗。 竹林尽头，是一片用青玉铺成的、巨大无比的演武场。 而让方三七瞬间眼睛瞪圆、倒吸一口冷气的，是演武场上——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站着好几百个穿着统一银色灵铠的“人傀”！ 它们长得跟甲一、甲二差不多，但眼神空洞，全身散发着冰冷的器械感，没有一点自主意识，就像最精密的工具，静静地立在那里，等着主人下令。 这场面，安静，但超级震撼！ 我……我去！紫先生这家底…… 原来甲一甲二不是限量版，是大众款 还是说，这些是……流水线产品！ 这就是仙尊的豪气吗！太夸张了！ 震惊之余，一个念头猛地冒了出来。 她赶紧在脑子里跟老狻猊说：“师父！您看！这么多‘人傀’，能不能让甲一和甲二也出来放放风让他们伪装成普通护卫混在里面，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老狻猊沉默了一下，回道：“行。观察紫竹子六年，这人品性还行，对你也没恶意。这儿又是他的地盘，相对安全。让甲一甲二出来，学着那些傀儡的样子行动，小心点别暴露灵智，只要不使出超出普通傀儡的能力，应该没事。” 方三七心里一喜，但马上又疑惑了：“师父，我看这仙界，灵修、妖修都能和平相处，为啥偏偏对人傀生出意识这么忌讳紫先生有这么多傀儡，不也没事吗” 老狻猊沉默了更久，才慢慢说：“本质不一样。灵妖修行，是吸收天地精华，开启自己的灵智，这是天道允许的。而人傀……本身是死物，是工具。如果工具生出不受造物主控制的‘自我’，就意味着不可控、容易被邪魔利用，甚至可能反咬主人一口。这是触碰到底线的问题。所以，这界的铁律是，人傀可以很强，但绝对不能有‘魂’。”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严肃：“甲一和甲二，情况特殊。他们的意识不是自己修炼来的，是源于你，靠你的空间之力滋养，可以算作你本命神通的一部分。而且我看他们确实不能自己修炼，力量是随着你升级被动提升的。但就算这样，他们能独立思考这点，已经是异类中的异类。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小心驶得万年船。” 方三七心里一紧，彻底明白了。这不是歧视，是基本的安全问题。甲一甲二，是她必须死死捂住的秘密王牌。 “明白了，师父。我会让他们千万小心的。” 她压下心里的波澜，再看向眼前那片银光闪闪的傀儡大军时，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这不只是紫先生实力的展示，也更让她意识到，自己身边那两位“特殊”的伙伴，是多么珍贵和需要保护。 在云华仙域的“家”，就这么安顿下来了。 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却藏着她才知道的秘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在这熟悉又陌生的仙域里，一边享受难得的安宁，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始新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