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暗流涌动，铁壁上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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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江州就是个猎场。 追逐权力和欲望。 “镜月湖”会所，顶楼密室。 空气是古巴雪茄混着高级香水的味儿。 王雅整个人陷在真皮沙发里，懒洋洋的，跟只吃饱了的猫一样。 她穿了身暗红色的丝绒旗袍。 开衩很高。 一双又肥又润的腿，走光似的晃眼。 旗袍紧紧绷着她的身子，鼓鼓囊囊，甜得要人命。 她端着红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指头间晃荡。 面前，站了三个男人。 一个刀疤脸。 一个笑面虎。 还有一个闷的跟石头一样的壮汉。 这三个人，是她死鬼老公留下的人脉，江州灰色地带的头头，手上全是脏活。 “雅姐，您吩咐。” 刀疤脸先开的口，嗓子是哑的，有股血腥气。 王雅没看他们，眼光只盯着酒杯，嘴唇动了动，声音又媚又凉。 “钱文博书记手下哪几条狗最得力，你们熟吧” 三个男人互相看了看，点了头。 王雅笑了。 那笑声在屋里散开，带着钩子。 “我要他们身败名裂。” 她把酒杯搁在桌上，身子往前凑了凑。 这一下，旗袍领口绷得死紧，那道沟壑深的不像话，衣服都快炸开了。 她从手包里摸出三张银行卡，一张一张推过去。 “每张八百万，没密码。” “你们用什么招都行，做局也好下套也罢，我三天内要看到他们的丑事传遍江州。钱要是不够，再找我。” 刀疤脸抓起一张卡，用舌头舔了圈干裂的嘴唇，眼睛里全是狼光。 “雅姐，您瞧好吧。别说三天，两天就够了。城东派出所姓张的，我们早就盯上了，那孙子又赌又色。” 王雅嗯了一声，人又靠回沙发里，手指在自己大腿上划拉。 “记住，我不是要把他们送进去，太慢了。” “我要他们烂在大街上，让他们的主子亲眼看着，自己的狗是怎么一条条被活扒皮的。” 她声音很轻。 可这三个男人，后脊梁骨都凉透了。 他们看着这个女人。 漂亮是真漂亮。 但说出的话，比毒蛇都毒。 这才是他们服她的原因。 这个女人，不止有钱，不止有势力，她还有一颗比男人更狠的心。 。。。 两天后。 “天上人间”会所，vip包厢。 城东派出所所长张大海，正搂着个辣妹，一手搓麻将，嘴里叼雪茄，满脸冒油。 “糊了。清一色一条龙。给钱给钱。” 他兴奋的把牌一推，大手在身边姑娘屁股上死命掐了一把，姑娘叫唤了一声。 他伸手去抓桌上那堆钱。 砰。 包厢门被一脚踹开。 白光乱闪。 张大海脑子还是懵的，人已经被几个便衣死死按在了牌桌上。 “警察。别动。” 他脑子嗡的一下，酒全醒了。 “你们。。。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我。。。我是城东所的张大海。” 领头的便衣扯了下嘴角，把证件在他眼前一晃。 “市局督察处的。张所长，有人举报你赌钱，玩女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闪光灯下，张大海脸上的肥肉抖个不停，眼睛里只剩下窟窿一样的空白。 他看见。 刚才还对他扭来扭去的姑娘，正拿着手机，镜头对准他这张猪头脸。 他完了。 。。。 纪委，谈话室。 审讯没个进展。 罗志刚的火气快压不住了。 眼前这个秦川，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又臭又硬。 不管他们怎么搞，威逼，利诱，全没用。 翻来覆去就哪几句话，回答的标准得能上报纸，一点错都挑不出。 更邪门的是，他还老说些不着四六的话，挑拨离间。 “罗组长，您这块表不错，百达翡丽的吧得几十万跟您今天这身衣服真配。” “刘哥，嫂子快生了吧我听说纪委的家属医疗补贴标准很高，您可得抓紧申请啊。” 秦川脸上挂着笑。 说出的话却是刀子，一刀刀往人最怕的地方捅。 他用系统，把这几个人的底裤都扒干净了。 罗志刚戴的是块高仿表，最怕人提。 那个姓刘的，正为老婆生孩子的医药费发愁。 几轮下来，审讯室的气氛怪的吓人。 罗志刚和几个手下，互相都不怎么看对方了，眼神里全是猜忌。 罗志刚气的想掀桌子，又不能掀。 他觉得自己才是被审的那个。 一举一动全在这小子眼皮子底下。 这小子，是魔鬼吗。 。。。 下午四点。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911，一个甩尾，稳稳停在市纪委大楼门口。 车门开了。 一条黑丝包裹的长腿先伸了出来。 接着，钱菲菲下了车。 她今天换了打扮。 上身是白色小西装，里面是黑色的v领打底，脖子上挂着记者证。 下半身，是短的不能再短的西装短裤。 那双腿，又直又长，在太阳底下反着光。 纪委门口站岗的两个年轻武警，眼睛都看直了，喉结一上一下的滚。 钱菲菲戴上墨镜，高跟鞋敲着地，直直走向大门。 哒。 哒。 哒。 每一下，都敲在人心上。 她走起来，屁股扭出的弧线充满了力量。 “你好，我找你们领导。” 她摘下墨镜，对着门口的接待员。 那张脸，带着一股天生的傲气和不耐烦。 接待员是个中年妇女，看见钱菲菲这身打扮和门口的跑车，眉头先拧了起来。 “你找谁有预约吗这里是纪委，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钱菲菲嘴唇一勾，把记者证亮了出来。 “江州电视台，法治在线栏目，特约记者，钱菲菲。” 她没说自己是王牌栏目的人。 “我接到举报，你们纪委办秦川的案子，有程序违规，超期羁押的问题。按监察法的规定，我们媒体有监督权。我现在要采访你们新闻发言人，请他出来解释。” 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砸。 中年妇女脸上那点不屑，瞬间变成了煞白。 秦川的案子，是钱书记亲自抓的铁案，谁敢问 眼前这女人竟然敢，还直接扛着大旗杀到纪委门口。 “你。。。你在这等着，我要向领导汇报。” 中年妇女慌了，说话都结巴，转身就朝楼里跑。 钱菲菲重新戴上墨镜，抱着胳膊，就站在大厅中央。 她一米七多的个头，加上高跟鞋，那股劲儿把整个大厅都镇住了。 西装下，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眼光全被她吸了过去。 惊艳，好奇，打量。 都在猜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 很快，一个男人脚步飞快的从楼上下来。 是罗志刚的心腹，办公室的王副主任。 他看见钱菲菲，先是一愣，马上堆出笑脸。 “这位就是钱记者吧我是办公室的王主任。我们领导正在开会，您看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钱菲菲看着他，笑了，但眼睛里是冰。 “跟你说你能代表市纪委，就秦川同志的案子，向全市人民做个解释吗” 她声音不大。 王主任的笑，直接冻死在脸上。 “这。。。”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第一次碰见这么玩的记者。 他知道。 这女人是来砸场子的。 这块铁板，今天算是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