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胁迫与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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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月离去后，裴清便被软禁了起来。 裴清心知这院落四周仍有林素月的耳目，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戏，必须继续演下去。 他维持着苏辞玉的人设，—个刚刚遭受玷污、悲痛欲绝的男子。 睁着空洞的双眼，仿佛一尊失去灵魂的玉雕，任由屈辱与绝望的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枕畔。 翌日天明，侍男送来膳食，他看也不看，只偏过头去。 待到终于积蓄起一丝力气，他便挣扎着要求见林素月，声音嘶哑地一遍遍向外喊去：“我要见林楼主……放了我姐姐…我姐姐怎么样了?” 然而，门外寂静无声，他的请求如同石沉大海，林素月始终未曾露面。 夜幕再次降临。 林素月本意是想再晾他一晾，挫其锐气，然而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昨夜他梨花带雨、辗转承欢的模样，那破碎的神情与隐忍的低泣，竟让她心头躁动，鬼使神差地又踏足了房间。 来之前，她还特意吩咐侍男为苏辞玉梳洗，换上一件薄如蝉翼的清凉纱衣。 苏辞玉自是宁死不从，苍白的脸上写满抗拒。 侍男却冷声警告：“苏公子，这是楼主的命令。您若不顾从，想想地牢里的苏大小姐吧!” “姐姐…” 这二字如同最有效的咒语，瞬间抽走了他所有反抗的力气，他颓然闭上眼，任由摆布。 当林素月手把玩着一个木盒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烛光摇曳下，苏辞玉身着半透纱衣，墨发披散，更衬得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那脆弱中带着惊惶的模样，竟有种引人摧折的美感。 林素月眸光一暗，喉头微动，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又来了一次。 事毕，苏辞玉蜷缩在床角，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斥骂：“你这个恶魔…放了我们！放了我姐姐！” 林素月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袍，语气漫不经心，带着戏谑： “放了苏婉清也不是不行，可是……”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凤眸斜睨着他， “你能为我做什么呢仅仅是这样陪陪我，可还不够分量换她一条命。” 苏辞玉身体一僵，抬起头，眼中满是屈辱与挣扎，最终，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颤声道：“我……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只要你放了我姐姐。” 林素月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襟，轻笑一声：“陪我几次就想换你姐姐自由未免太天真了。” “那你想要什么”苏辞玉抬起泪眼，声音发颤。 林素月俯身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去醉仙楼，用你这张脸和身子，替我笼络那些有权有势的女人。让她们为你痴狂，为我所用。” “你休想！”苏辞玉瞬间脸色煞白，尖声反驳，眼中是无法置信的愤怒，脸上写满抗拒，“我就是死也不会任你摆布！” 林素月不慌不忙地取过床头的木盒，轻轻地、几乎可以称得上“贴心”地打开，然后放到了他的面前。 那里面，赫然是一截血已干涸的、苍白的小指！ “啊——！”苏辞玉瞳孔猛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如同被抽去骨头般瘫软在床榻上，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林素月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地狱般的寒意： “认不出来吗这是你姐姐苏婉清的手指。这是对你今日不吃饭、不听话的小小惩罚。你姐姐有十根手指，所以你还有九次机会。” 她顿了顿，欣赏着他濒临崩溃的神情，继续慢悠悠地说，“等割完这十根手指，若下次再不听话，可就不知道要割她身上的哪个部位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愤怒和坚持。 苏辞玉猛地扑过去，抓住林素月的衣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哀求：“不！不要！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放过我姐姐。我去！我去醉仙楼，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别再伤害她了……” 林素月满意地看着他崩溃的模样，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明日开始，会有人来教你规矩。” 房门合上的瞬间，裴清依然在低声啜泣。 直到脚步声远去，他才缓缓抬起头来，拭去脸上的泪痕，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