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无法替他们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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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义龙如同丧家之犬，将全身那点稀薄的黑蓝色能量都灌注到了双腿，拼命向着教学楼东南侧的正门狂奔。 他占了先一步启动的优势，暂时拉开了一点距离。然而，李渡的速度同样惊人，那是在末世尸潮中磨练出的追杀步伐，高效而致命，紧咬在他身后，如同附骨之疽。 眼看正门近在眼前，吕义龙心中却是一沉。那扇厚重的铁门是关闭的！他不得不减速，伸手去拉门把手。就是这开门时短暂的停顿和动作的凝滞，给了李渡绝佳的机会！ “呼！” 拳风撕裂空气！李渡眼神冰冷，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破绽，一记毫无花哨却凝聚了全身力道的直拳，如同出膛的炮弹，直轰吕义龙毫无防备的后心！ 吕义龙刚把门拉开一条缝隙，背后致命的危机感让他寒毛倒竖！他慌忙松开把手，勉强扭身，仓促间抬起手臂格挡。 “砰！” 一声闷响！ 李渡这一拳不仅包含了手臂的力量，更是将前冲的体重和腰马之力完美融合，力道何止百斤吕义龙虽然动用了炼狱镇魔功的能量护体，但仓促间的防御哪里抵挡得住这蓄势一击 “呃啊！”吕义龙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传来，手臂剧痛，整个人被轰得向前踉跄几步，重重地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但他也确实有几分急智和并非纯粹小白兔的战斗经验。倒地的一瞬间，他忍着剧痛，反手猛地一推—— “哐当！”刚刚打开一条缝的铁门被他狠狠关上，暂时阻挡了追兵的视线和路径。 “靠！开门！”大飞怒吼着第一个冲到门前，一把将门拉开，魁梧的身躯就要挤出去追击。 然而，就在大飞拉开门，注意力集中在门外，身体重心前倾的刹那，异变再生！ 本该继续逃窜的吕义龙，竟然反其道而行之，杀了一个凌厉的回马枪！他躺在地上，腰部猛地发力，一记凶狠的蹬踹，如同毒蝎摆尾，结结实实地踹在了毫无防备的大飞小腹上！ “嘭！” “唔！”大飞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壮硕的身躯竟被踹得向后倒飞出去，撞翻了后面跟上来的一个跟班，两人滚作一团。 “小心！”刘健龙惊呼。 但李渡早已防备！末世生存法则之一：永远不要低估任何一个看似穷途末路的敌人，尤其是在对方拥有非常规力量的时候。他在大飞开门的瞬间就提高了警惕，脚步放缓，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门内。 此刻，见大飞被踹飞，李渡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如同鬼魅般侧身滑步，灵巧地避开了倒飞过来的大飞，同时迎上了从地上弹起、双目赤红、拳脚再次覆盖上那不详黑蓝色能量的吕义龙！ “给我死！”吕义龙状若疯虎，一拳捣向李渡面门，能量波动带起细微的尖啸。 李渡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硬碰硬并非他此刻的最优选择，对方那炼狱镇魔功的能量颇为诡异。就在两拳即将相交的电光石火间，李渡手腕极其细微地一抖，拳头角度发生了毫厘之差的变化—— 他没有选择拳锋对撞，而是巧妙地让过对方的拳峰，一下精准地打在了吕义龙手臂的肘窝麻筋处！ “嘶！”吕义龙整条手臂瞬间一麻，力道泄了大半，攻势不由得一滞。 趁他病，要他命！ 吕义龙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抓来，试图挽回劣势。李渡却是不退反进，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猛地一矮，贴近吕义龙怀中！他那只击中肘窝的手臂顺势扭转，如同灵蛇，全身筋骨在这一刻发出微不可察的嗡鸣，螺旋劲力瞬间爆发！ “噗！” 又是一声闷响！李渡的拳头顺着吕义龙抓来的手臂内侧空当，如同钻头般长驱直入，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他的胸口膻中穴附近！ “哇！”吕义龙胸口如遭重锤，气血翻涌，一口逆血差点喷出，连连后退，脸上终于露出了骇然之色。 他发现自己即使动用了视为底牌的炼狱镇魔功，在技巧和战斗意识上，竟然完全被这个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李渡碾压！对方那刁钻狠辣、完全不合常理的打法，让他有力无处使，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高中生，而是一个经验老到的杀戮机器！ 胆气一泄，战意全无！ 吕义龙再无恋战之心，借着李渡拳劲后退的势头，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教学楼，向着楼梯亡命奔去！ “追！”李渡低喝一声，立刻跟上。 楼梯通道狭窄，吕义龙占据高处，居高临下，李渡也不敢追得太紧，以免被对方狗急跳墙反扑。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吕义龙似乎受过一些特训，无论是反应、决断还是此刻利用地形的意识，都远非那些只知道好勇斗狠的耿直高中生可比。 吕义龙一口气狂奔到三楼，班级所在的楼层。他如同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凄厉的呼喊：“救命啊！杀人了！李渡杀人了！！杜克被他打死了！他还要杀我！！” 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瞬间打破了之前的“和谐”氛围。 只见三楼走廊上，张胖子正依照李渡之前的安排，带着高磊、高岩以及几个别班好友，还在与赵海龙及其小团体进行“约战拉扯”。双方唾沫横飞，各种挑衅和反挑衅，气氛看似火爆，却始终被控制在骂战层面。 而小张同学找来的那几个牙尖嘴利的女生，则完美扮演着“搅屎棍”的角色。每当双方火气上来，眼看要动手时，她们就立刻跳出来，充当“裁判”和“中间人”，叽叽喳喳地讲一大堆繁琐的比试规则，生生把动手的冲动给憋回去。接着，她们又用各种尖酸刻薄的语言对双方进行拉踩，一会儿说赵海龙“只会靠家里”，一会儿说张胖子“虚张声势”，成功带偏方向，让双方陷入更激烈的口水战。 这出李渡导演的好戏，成功吸引了班级里大多数人的目光，使得他们并未第一时间注意到操场上的生死搏杀。 此刻，吕义龙狼狈不堪、满脸惊恐地跑上来，还喊着“杀人”、“打死”这样的字眼，瞬间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骂战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些原本在看热闹的、事不关己的学生，都齐刷刷地聚焦到了吕义龙身上。 吕义龙见成功吸引了注意力，立刻恶人先告状，指着刚刚追上三楼楼梯口的李渡、刘健龙等人，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委屈”，大声控诉：“大家给我评评理！李渡！他把我们三个骗到操场上！然后在生死擂上打死了杜克！现在他还勾结刘健龙、大飞他们，要赶尽杀绝，连我和陈健也不放过！陈健…陈健已经被他们打得不知死活倒在楼下了！” “哗——！” 围观群众顿时炸开了锅！ “生死擂打死人了” “杜克死了真的假的” “我靠，这么刺激黑道追杀都搞出来了” “李渡这么猛” 各种惊呼、议论、难以置信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这瓜实在太大了，比他们刚才的骂战刺激一百倍！ 此时，李渡、刘健龙、顾婷婷等人也完全上到了三楼走廊。听到吕义龙颠倒黑白的控诉，刘健龙气得冷笑连连，顾婷婷和陈楠楠更是柳眉倒竖。 “吕义龙你放屁！”顾婷婷率先站出来，指着吕义龙的鼻子骂道：“分明是你们先造我和楠楠的黄谣！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我们找你们理论，你们还想动手打人！李渡看不过眼才出手的！杜克是自己技不如人，在公平的生死擂上被李渡打死的！关我们什么事！” 陈楠楠也红着眼睛补充：“就是！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敢做不敢当！” 刘健龙双手插兜，酷酷地扫视一圈，语气带着纨绔子弟特有的傲慢：“怎么只许你们满嘴喷粪，不许我们来找回场子吕义龙，陈健，你们自己做的腌臜事，心里没点数吗” 造黄谣这种事，在高中校园里并不少见，尤其是针对顾婷婷、陈楠楠这样与“社会人”走得近的女生，各种风言风语早就流传甚广。 此刻由受害者亲口指控，再加上刘健龙这个顶级纨绔出面，可信度顿时大增。许多学生看向吕义龙的目光都带上了鄙夷和幸灾乐祸——惹谁不好，去惹刘健龙的女人被打不是活该吗 李渡见风向已经转向自己这边，上前一步，声音清晰而冷静地盖过了嘈杂：“吕义龙，你不用在这里混淆视听。我和杜克是签了生死状，在武道擂台公平一战，在场很多人都可以作证。至于为什么打生死擂，你心里清楚，上午的围殴，你和陈健‘功不可没’！”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吕义龙，抛出了最关键的重磅炸弹：“而且，我怀疑你偷学国家管控功法！你刚才使用的，是不是警署专用的——炼狱镇魔功！” “炼狱镇魔功！” “真的假的！” “国家功法他敢偷学！” 这一次的哗然，比之前听到生死擂杀人更加剧烈！所有学生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怀疑、甚至是恐惧的神色！偷学国家功法，这罪名太大了！足以毁掉一个人乃至一个家族！ 吕义龙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心跳几乎停止，他声嘶力竭地否认：“你胡说！李渡你血口喷人！诬陷！这是赤裸裸的诬陷！” 他心中疯狂盘算：打死不能承认！只要撑过今晚，明天就请假，高考前都不来学校了！让他们无处核实！ 同学们看着双方各执一词，一时间也难以分辨真假。吕义龙平时塑造的“老好人”形象此刻起了些作用，有几个与他关系不错的同学开始打圆场：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 “就是，有什么事明天告诉老师，让学校来处理…” “今天都冷静一下，别打了…” 眼看场面似乎有被缓和下来的趋势，吕义龙心中刚升起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人群分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是高三一班的班长，吴婧。 她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身材高挑匀称，肌肉线条流畅而紧实，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神明亮而坚定。她不但是班级的班长，自身实力在女生中首屈一指，甚至不输大部分男生，更重要的是，她的太爷爷是关宁市赫赫有名的退役吴老将军，她在班级里威望极高。 吕义龙看到吴婧挺身而出，顿时大喜过望！因为吴婧不仅仅是班长，她还是陈健的女朋友！更是自己女友曲一彤最好的闺蜜！平时私交甚笃！他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喊道：“班长！班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李渡他杀红眼了，诬陷我，还要杀我！你快去看看，陈健被他打得都快不行了！” 他一脸得意和期待地看向李渡，仿佛在说：看吧，班长是我们这边的！ 吴婧一步步走到吕义龙身前，她的眼眶有些发红，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悲戚神情，声音有些哽咽，看着李渡，轻声问道：“李渡…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渡看着她，脸上依旧是一片轻松，甚至带着点玩味：“呵呵，吴大班长，我是傻子吗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吴婧的目光又越过李渡，看向他身后的顾婷婷和陈楠楠。顾婷婷迎着她的目光，用力地点了点头，陈楠楠也一脸肯定。 看到这一切，吴婧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她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几秒钟后，当她再次睁开时，眼中已经没有了犹豫，只剩下一种令人心碎的痛苦和决绝。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对顾婷婷等人说道：“你们知道吗彤姐…曲一彤，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小…没有母亲，彤姐她…就像妈妈一样照顾我，保护我…” 她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对不起…造黄谣这件事…我其实是知道的…我听到过…但我没有站出来阻止…我给你们道歉！” 说着，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吴婧这个一向坚强骄傲的班长，竟然“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向着顾婷婷等人的方向，重重地叩首下去！ 李渡眉头微皱，侧身让开，没有受她这一礼。 吴婧直起身，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异常清明：“我不奢求你们的原谅…我的随波逐流，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说完这句，她再次闭上眼睛，面容因极致的痛苦而微微扭曲。 下一秒！ 异变陡生！ 吴婧猛地睁开双眼，那眼中再无半分悲戚，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在吕义龙完全没反应过来，甚至还带着一丝期待和放松的注视下，她右手并指如剑，一记快如闪电的镖指，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直射吕义龙的右眼！ “噗嗤！” “啊——！！！” 吕义龙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眼球瞬间被戳爆，鲜血混合着晶状体碎片溅射出来！ 剧痛和死亡的恐惧，瞬间激活了他体内那点残存的黑蓝色真气，本能地护住身体，整个人疯狂向后暴退！ “黑蓝色…果然…” 吴婧看到那一闪而逝的真气光芒，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释然和解脱，但紧接着，就被一种因极致痛苦和愤怒而扭曲到近乎狰狞的表情所取代！ 她双目瞬间变得猩红，如同择人而噬的母豹！脚下猛地发力，地面仿佛都微微一震，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射向捂着眼睛惨叫的吕义龙！ “吴婧！你疯了！我们是一伙的！不要受李渡挑拨啊！！” 吕义龙忍着钻心的剧痛，惊恐地大喊，同时双手胡乱地向前抓去，试图限制住吴婧。 吴婧毕竟是女生，力量上处于劣势，瞬间被吕义龙抓住了双臂，近身缠斗似乎落入了下风。 然而，所有人都低估了吴婧的决绝，以及她为这一刻所付出的决心！ 只见她被吕义龙限制住双臂，非但没有挣扎，反而借力猛地向前一顶！同时双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狠狠蹬踏地面！ “给我死来！” 在吕义龙惊恐万分的眼神中，在周围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惊呼声中，吴婧死死抱着吕义龙，两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猛地撞破走廊的栏杆，从三楼高的地方，直直地坠落下去！ 半空中，吕义龙拼命挣扎，但吴婧张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如同濒死的野兽，狠狠地、死死地咬住了吕义龙的脖颈！让他根本无法挣脱！ “砰！！！！！” 一声沉重到令人心脏骤停的闷响，从二楼的水泥平台传来！ 吴婧压在吕义龙的身上，两人重重砸落！吴婧的额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瞬间鲜血直流。而吕义龙，则是后脑勺率先着地！ “呃…” 吕义龙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眼耳口鼻都溢出了鲜血，显然颅脑遭受了致命重创。 吴婧自己也浑身剧痛，仿佛骨头都散架了。但她不顾一切，挣扎着抽出一只手，猛地拔下了自己头发上那根看似普通的金属发簪！ 没有丝毫犹豫，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决绝，她将锋利的簪尖，狠狠地、彻底地插进了吕义龙还在微微起伏的脖颈！ “嗬…嗬…” 吕义龙的抽搐变得更加剧烈，随即又迅速微弱下去，鲜血如同小溪般从他脖颈的伤口和口中涌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看着身下逐渐失去生机的吕义龙，看着那刺目的鲜血，吴婧跪坐在他的尸体上，仰起头，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撕心裂肺的— “啊！！！！！” 泪水、汗水与额头上流下的鲜血混合在一起，糊满了她整张刚毅而此刻显得无比脆弱的脸庞。 “啊！彤姐——！对不起啊——！” 她断断续续地抽泣着，声音嘶哑破碎。 “但我还是…没法替他们…说原谅啊！”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闻声从教室里冲出来、此刻正呆立在楼梯口，满脸震惊和泪水的曲一彤。 吴婧的声音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和绝望，嘶吼道： “我无法原谅！我们吴家！四代人！新兵营检测都是没有天赋的大头兵！！” “哪怕我太爷爷！我爷爷！他们靠着战功，一路尸山血海爬到了将军的位置！也无法改变，目前我们一家子，四代人，十三口人！战死沙场呀！！” 她的声音如同泣血： “上个月！我堂姐！她才二十五岁！就在前线…牺牲了…” “她天赋比我好！我们吴家也有资源堆！但在战场上，敌人根本不会给你一个大头兵发育的时间啊！她连敌人的面都没看清，就被砍下了头颅…” 吴婧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嘶哑狰狞，如同地狱爬出的厉鬼，她指着身下奄奄一息的吕义龙： “吕义龙！你个王八蛋！连女人都不如！高中还没毕业！就tm的谋划着当缩头乌龟！想靠着偷学的警署功法去二线部门苟且偷生是吧！” “我要是让你这种杂碎如愿！我就对不起前线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也对不起我那些死去的家人！！” “他们的牺牲！要是为了保护你这种蛀虫！那tmd得多不值啊！！多不值啊——！！” 她泣不成声，再次看向已经泪流满面、浑身颤抖的曲一彤，声音瞬间变得无比卑微和痛苦： “彤姐…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们两家毕业就要订婚的…” “我父母生我的时候…还是大头兵…他们在前线小镇生的我…我从小就是个没人管的野孩子…所以皮肤晒得这么黑…同学们都嘲笑我…” “你…你是我少有的闺蜜…对我最好…但我…我真的无法替那些战死的人…说原谅他呀！！” 说着，吴婧挣扎着，就要朝着曲一彤的方向跪下磕头。 曲一彤此时心如刀绞，看着闺蜜如此痛苦决绝，看着她满身的血和泪…她猛地冲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即将跪下的吴婧！ 两个女孩在吕义龙的尸体旁，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拥而泣！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奈、痛苦与绝望。 吴婧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也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她哽咽着，在曲一彤耳边轻声说：“彤姐…我对不起你…我把命…赔给你好吗…” 说着，她猛地拔出还插在吕义龙脖子上的发簪，眼神一狠，就要朝着自己的脖颈刺去！ “住手！” 一声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断喝响起！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掠过，一只稳定有力的手，一把牢牢地抓住了吴婧持簪的手腕！ 簪尖，距离她颈侧的动脉，只有不到一寸！ 来人正是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宋老师。他面色严肃，眼神中带着痛惜与不容置疑的威严，沉声说道： “吴婧！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