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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默云溪 日子在葡萄架的光影流转间悄然滑过，转眼就到了毛球球打第三针疫苗的日子。 这一个月里，小家伙肉眼可见地长开了，雪白的绒毛像蓬松的云朵，摸上去软乎乎的，跑起来时浑身的毛都跟着晃悠，活脱脱一只圆滚滚的小雪球。它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小奶狗了，不仅学会了定点如厕、握手作揖，那声奶声奶气的“喔喔”叫更是成了孟家老宅的保留节目，每天早晚都要扯着嗓子来两声，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就连孟父晨练时，都喜欢带着它在院子里转两圈，听它叫上两声，说这比听戏还过瘾。孟母更是把毛球球当成了小孙子似的疼，每天变着花样给它做鸡胸肉泥，还特意去宠物店买了幼犬专用的磨牙棒，生怕小家伙咬坏了家里的家具。 这天清晨，天刚亮透，院子里的桂花还沾着露水，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甜香，菲菲就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醒了。她揉着眼睛推开门，就看见揽月和星河正蹲在狗窝边，一人手里拿着一根鸡肉干，正低声哄着毛球球。晨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洒在三个小家伙身上，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温馨得不像话。狗窝旁的雏菊开得正艳，粉白的花瓣沾着露珠，和毛球球雪白的绒毛相映成趣。 “毛球球，今天要去打最后一针啦，打完针我们就能去公园遛弯啦！”揽月把鸡肉干递到毛球球嘴边，声音软得像，辫子上的粉色蝴蝶结垂下来，蹭到了毛球球的脑袋。“你要乖乖的，不许哭鼻子，打完针我把我的草莓味软糖分你一半，那可是我攒了好久才攒下的，连星河都没吃过呢。” 星河则在一旁，拿着那个皱巴巴的小本子，像个小大人似的念念有词：“打完针要观察半小时，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还要多喝水，不能跟陌生的小狗玩，回家后不能马上洗澡……这些我都记好了，小姨肯定忘不掉。”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了摸毛球球的脑袋，小脸上满是认真，眉头还微微皱着，仿佛在担心毛球球会害怕。小本子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是他一笔一划用心记下的，每一条注意事项后面，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狗狗图案。 毛球球歪着脑袋，舔了舔揽月手里的鸡肉干，又蹭了蹭星河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像是在应承，又像是在撒娇。它的小尾巴摇得飞快，把身边的草叶都扫得沙沙作响。吃完鸡肉干，它还特意站起身，对着揽月和星河作了个揖，把两个孩子逗得哈哈大笑。 菲菲笑着走过去，蹲下身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发丝软软的，带着洗发水的清香：“你们两个小管家婆，比小姨还上心呢。”她说着，转身进屋，把早就准备好的便携笼拎过来，仔仔细细地铺上干净的小毯子，又放了毛球球最爱的毛绒小兔子玩偶，还不忘塞了两块鸡肉干进去。“走吧，打完这一针，我们毛球球就是有免疫证的小狗啦，以后就能天天去公园撒欢，不用再闷在家里了。” 一听“公园”两个字，毛球球立刻来了精神，原本懒洋洋的身子瞬间挺直，颠颠地跳进笼子里，扒着笼门往外看，小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花，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它还时不时用爪子拍一拍笼子，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在催促菲菲快点出发。 揽月和星河也兴奋得不行，背上自己的小书包，里面装着水壶、湿巾和备用的零食，一路小跑着跟在菲菲身后。兄妹俩还不忘在路边捡了两片形状好看的银杏叶，说要等下送给毛球球当玩具，一片像小扇子，一片像小爱心，都是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 到了爱心宠物诊所，刚推开门，护士小姐姐就一眼认出了毛球球，笑着迎上来，声音里满是欢喜：“呀，我们的小明星来啦！这才一个月，长这么壮实了！瞧这毛毛，亮得跟缎子似的，肯定是被照顾得很好。” 诊所里的其他铲屎官也纷纷看过来，上次毛球球学鸡叫的事，早就被护士小姐姐当成趣闻传开了，不少人都特意打听这只机灵的萨摩耶，说一定要亲眼见见。一个抱着泰迪的阿姨笑着说：“这就是那个会学鸡叫的小萨摩耶吧果然名不虚传，长得真俊，比我家那只调皮的泰迪乖多了。”旁边一个牵着金毛的大叔也跟着点头：“这狗品相好，眼神也灵，一看就是聪明的小家伙。” 毛球球听到有人夸它，立刻昂起头，冲着阿姨和大叔叫了两声，那声音软糯糯的，还带着点奶气，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医生给毛球球做了简单的检查，先是拿出体温计，轻轻夹在它的后腿根，又伸手摸了摸它的肚子，捏了捏它的爪子，还仔细看了看它的眼睛和鼻子，甚至掰开它的嘴巴，检查了一下牙齿的生长情况。检查完后，医生满意地点头：“小家伙养得很好，各项指标都正常，体重也达标了，完全可以接种第三针疫苗了。你们照顾得真用心，比上次来的时候壮实多了，毛发的光泽度也更好了。” 菲菲笑着道谢，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揽月和星河则紧张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医生手里的针剂，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有些发白。揽月还忍不住小声对毛球球说：“别怕哦，很快就好了，我会陪着你的。” 打针的时候，毛球球还是习惯性地往菲菲怀里钻，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呜咽声，小身子微微发抖，却没像第一次那样掉眼泪，只是乖乖地趴在菲菲怀里，小爪子紧紧抓着她的衣角，指甲轻轻抠着布料。揽月和星河立刻凑上来，一人握着毛球球的一只小爪子，齐声哄着：“毛球球不怕，我们陪着你呢！打完针就有鸡肉干吃啦！还有草莓软糖哦！” 揽月还特意把自己的毛绒小兔子玩偶塞到毛球球怀里：“抱着小兔子就不疼啦，小兔子会保护你的。” 医生的动作依旧轻柔，先用消毒棉擦了擦毛球球后颈的皮肤，凉凉的触感让小家伙缩了缩脖子，随即就安静下来。针剂扎进皮肤的那一刻，它只是轻轻哼唧了一声，然后就把头埋进了菲菲的颈窝，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小耳朵都耷拉了下来。几秒钟后，针就拔出来了，医生用消毒棉按住针孔，轻轻揉了揉，又笑着给毛球球贴上了一个小小的卡通小红花贴纸：“勇敢的小狗，奖励你一个小红花。” 揽月立刻把贴纸揭下来，小心翼翼地贴在毛球球的额头，拍着手说：“毛球球真棒！你是最勇敢的小狗！比我上次打针还勇敢呢！我上次打针都哭了，你都没哭！” 星河也跟着点头，把手里的小本子翻到新的一页，认认真真地写下：“毛球球打第三针，很勇敢，没哭。奖励小红花一朵，鸡肉干两块，草莓软糖半块。”写完，还特意画了一朵小红花，旁边配了一只吐舌头的小狗。 观察的半小时里，毛球球一点都不消停，它在观察区的椅子上跑来跑去，一会儿嗅嗅旁边猫咪的笼子，一会儿冲着护士小姐姐摇尾巴，一会儿又跑到门口，扒着门缝往外看。那只笼子里的猫咪是一只橘猫，正懒洋洋地趴在里面晒太阳，看到毛球球凑过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又继续睡了，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毛球球好奇地用爪子拍了拍笼子，橘猫不耐烦地“喵”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嫌弃，吓得毛球球连忙躲回菲菲怀里，小身子还微微发抖，逗得众人笑声不断。 护士小姐姐还特意拿了一小碗幼犬零食过来，是那种奶香四溢的小饼干，毛球球吃得津津有味，小尾巴摇得更欢了，刚才打针的委屈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它吃了两块，还不忘叼起一块，跑到橘猫的笼子旁，把饼干放在笼子边，像是在示好。橘猫瞥了一眼，依旧不为所动，毛球球只好悻悻地叼着饼干回来，趴在菲菲怀里继续吃。 拿到免疫证的那一刻，菲菲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那个绿色的小本本上，贴着毛球球的一寸照片，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模样可爱极了。揽月和星河更是欢呼雀跃，抢着要拿那个绿色的小本本。星河还特意把小本本举到毛球球面前：“毛球球，你看！这是你的免疫证！以后你就是有身份的小狗啦！可以去好多地方玩啦！” 毛球球歪着脑袋看了看小本本，伸出舌头舔了舔封面，像是在盖章，逗得菲菲和护士小姐姐都笑了。 出了诊所的门，阳光正好，风里带着桂花的甜香，还有路边早点摊飘来的油条香味和豆浆的醇厚气息。菲菲看着两个孩子期待的眼神，笑着说：“走，我们去公园遛狗去！今天可以玩个够！” 这话一出，揽月和星河立刻炸开了锅，一人拽着牵引绳的一端，拉着毛球球就往公园的方向跑。兄妹俩跑得飞快，小书包在身后一颠一颠的，嘴里还喊着：“毛球球，快走！去公园玩啦！去追蝴蝶啦！” 毛球球也兴奋得不行，四条小短腿倒腾得飞快，雪白的身影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像一团滚动的雪球。它时不时停下来，对着路过的行人摇尾巴，惹得行人纷纷侧目，笑着夸赞它可爱。 公园里的秋景正好，金黄的银杏叶像小扇子似的，随风飘落，铺满了整条小路，踩在脚下沙沙作响，像一首轻柔的乐曲。红枫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映得整个公园都暖洋洋的，远远望去，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路边的菊花也开得正艳，黄的、白的、紫的，一朵朵争奇斗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引得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毛球球撒开腿跑着，雪白的身影在金黄的落叶间穿梭，时不时停下来嗅嗅路边的小花，或者追着飞舞的蝴蝶跑两步。蝴蝶飞得快，翅膀扇动着，带着彩色的光晕，毛球球追了两步就追不上了，只好站在原地，歪着脑袋看着蝴蝶飞走，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叫声，像是在惋惜。它还特意跑到一朵盛开的菊花前，闻了闻花香，小尾巴摇得更欢了，仿佛在赞叹花儿的美丽。 揽月和星河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小脸蛋涨得通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笑得停不下来。兄妹俩还时不时捡起地上的银杏叶，互相扔着玩，落叶飘落在毛球球身上，它就抖抖身子，把叶子抖掉，然后冲着两人叫两声，像是在抗议，又像是在加入他们的游戏。 “毛球球，这边！这边有蝴蝶！好多蝴蝶！”星河指着不远处的草坪，大喊着，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银杏叶，叶子在风中飘动，像一只展翅的小鸟。 揽月则蹲下身，捡起一片形状完整的银杏叶，叶子边缘带着淡淡的黄色，像一把精致的小扇子。她冲着毛球球晃了晃：“毛球球，快过来，看我给你捡的小扇子！这个扇子可好看啦！你驮着它好不好” 毛球球听到喊声，立刻调转方向，颠颠地跑回来，围着揽月转了两圈，还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舔她手里的银杏叶，冰凉的触感惹得揽月咯咯直笑。她把银杏叶放在毛球球的背上，毛球球就驮着叶子，在草坪上跑来跑去，像个背着小扇子的小骑士，模样滑稽又可爱。跑了一会儿，叶子掉了下来，它还特意停下来，用鼻子把叶子拱到揽月脚边，像是在让她重新给自己戴上。 公园里的小朋友们都被这只漂亮的萨摩耶吸引了，纷纷围过来看。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怯生生地躲在妈妈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小脸蛋红扑扑的，小声问：“我可以摸摸它吗它好可爱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的小狗。” 揽月立刻挺起小胸脯，像个小大人似的，大方地说：“可以呀，毛球球很乖的，你轻轻摸它的头就好，不要拽它的尾巴哦，拽尾巴它会疼的。”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到了毛球球的脑袋，软软的绒毛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毛球球温顺地摇着尾巴，一点都不闹，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姑娘的手心，湿湿的触感让小姑娘吓得缩回手，随即又笑了起来，对着妈妈喊：“妈妈，它舔我啦！它好乖呀！我也想养一只这样的小狗！” 其他小朋友也纷纷围上来，有的递零食，有的拿玩具，毛球球成了公园里的小明星，被一群孩子围着，乐得合不拢嘴，小尾巴摇得都快成小旋风了。一个小男孩还把自己的玩具车拿出来，放在地上，让毛球球玩。毛球球好奇地用爪子扒拉了两下，玩具车跑了起来，吓得它往后退了两步，随即又追了上去，惹得孩子们哈哈大笑。 看着毛球球和小朋友们打成一片，揽月和星河满脸的骄傲，就像在炫耀自己的宝贝。两人还主动给其他小朋友介绍毛球球的本领，说它会握手、会作揖、还会学鸡叫，惹得小朋友们都羡慕不已，围着他们问东问西，说也想养一只这样的小狗。 玩累了，毛球球就趴在草坪上，伸着舌头喘气，雪白的绒毛被风吹得微微晃动，胸口一起一伏的。揽月和星河坐在它身边，一人拿着一瓶矿泉水，时不时倒一点在手心，喂它喝两口。毛球球喝得津津有味，喝完还不忘舔舔两人的手心，黏糊糊的触感惹得兄妹俩笑个不停。揽月还特意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让毛球球躺在上面，生怕它着凉。 菲菲则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她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有毛球球驮着银杏叶奔跑的样子，有揽月和星河喂它喝水的样子，还有它和小朋友们玩耍的样子。她想着，等晚上孟云和杨子辰回来，一定要给他们看看这些照片，还要发一张到家庭群里，让亲戚们也看看这只机灵的小家伙。 不远处的长椅上，几位老人正在下棋，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悦耳，他们时不时还会争论几句，声音里满是惬意。旁边的空地上，还有人在打太极，动作慢悠悠的，行云流水，格外自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风一吹，光影就跟着晃动，像一幅流动的画。偶尔有几片银杏叶飘落，落在棋盘上，落在太极服上，落在毛球球的背上，添了几分诗意。 毛球球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精神，它跑到菲菲身边，用脑袋蹭着她的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说还没玩够。菲菲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脑袋，笑着说：“是不是还没玩够呀那我们再玩一会儿，好不好不过要注意，不能跑太远哦。” 毛球球立刻叫了两声，像是在答应，声音里满是欢喜。 揽月和星河立刻站起身，拉着毛球球的牵引绳，又往公园深处跑去。那里有一片人工湖，湖水清澈见底，湖边种着一排柳树，柳枝随风飘动，像姑娘的长发。湖里还有几只小鸭子，正悠闲地游来游去，时不时把头扎进水里，捉几条小鱼吃。 毛球球看到小鸭子，眼睛立刻亮了，它挣脱牵引绳，跑到湖边，冲着小鸭子叫了两声。小鸭子吓得连忙游远了，毛球球却不肯罢休，沿着湖边追了两步，差点掉进水里，吓得菲菲连忙跑过去拉住它。揽月和星河也跑了过来，一人拉住毛球球的一只爪子，笑着说：“毛球球，别追啦，小鸭子会害怕的！” 毛球球只好停下脚步，蹲在湖边，看着小鸭子游远的背影，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像是在惋惜。 夕阳西下的时候，天边染上了一片温暖的橘红色，云朵像是被烧着了似的，红彤彤的好看极了，连湖水都被染成了橘红色，波光粼粼的。三人一狗才慢悠悠地往家走，毛球球趴在揽月的怀里，已经睡着了，小爪子还紧紧抱着那片银杏叶，嘴角还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什么美梦，梦里大概是追着蝴蝶和小鸭子跑。揽月和星河也累坏了，靠在菲菲的身边，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明天要带毛球球去哪里玩，说要去湖边看鸭子，还要去买火腿肠给它吃，还要教它捡球的本领。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桂花的甜香，也带着一家人的欢声笑语，飘向远方。路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暖黄的光线洒在路面上，映着三人一狗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温馨而美好。路过一家便利店时，菲菲还特意进去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山楂的，一串草莓的，分给揽月和星河，兄妹俩吃得满嘴都是糖渣，连毛球球都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惹得菲菲笑着喂了它一小块山楂，酸得它眯起了眼睛，逗得两个孩子哈哈大笑。 回到家时，孟母已经做好了晚饭，饭菜的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毛球球被放在狗窝里，依旧睡得香甜，揽月和星河则坐在餐桌旁，一边吃着饭，一边给孟父孟母讲着公园里的趣事，说毛球球成了小明星，说小朋友们都很喜欢它。孟父孟母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笑着点头，看向毛球球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这个秋天的傍晚，因为这只机灵的小萨摩耶，变得格外温暖而美好。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