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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默云溪 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墨色绸缎，缓缓铺满了金市的天空，星子稀疏地缀在上面，像被人遗落的碎钻，散发着淡淡的光。孟家老宅的院子里，桂花的香气愈发浓郁，晚风一吹，细碎的花瓣簌簌落下，铺了青石板一地的金黄。 屋里的暖黄灯光透过窗棂洒出来，映得院子里的葡萄架影影绰绰。小糯米的咿呀声渐渐低了下去，小家伙被孟菲抱在怀里，小脑袋靠在母亲的肩头，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着，呼吸均匀，显然是困极了。 阿凡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针已经悄悄指向了十点，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孟菲的肩膀：“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别墅了，糯米困了，再晚了怕她夜里闹觉。” 孟菲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怀里睡得香甜的女儿，眼底满是温柔，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生怕惊扰了孩子的好梦。孟母连忙走过来，递过一件薄薄的小披风：“夜里凉，给糯米盖上，别吹着风了。”孟菲接过披风，轻轻盖在小糯米的身上，又细心地掖了掖边角，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揽月和星河正蹲在葡萄架下，陪着小刺猬球球玩，听到要走的话，兄妹俩立刻抬起头，小脸上满是不舍，快步跑到孟菲身边，仰着小脸看着她怀里的小糯米。 “小姨，糯米妹妹睡着了吗”揽月的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吵醒了小家伙，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小糯米露在外面的小脚丫，软乎乎的，像个小馒头。 星河也凑了过来，看着小糯米熟睡的模样，还没等开口，揽月就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喊了句：“哥哥，你说糯米妹妹会不会梦到我们呀” 星河拍了拍妹妹的头，对着孟菲小声说：“小姨夫，你们明天还来吗我和妹妹还想跟糯米妹妹玩，还想给她看我的弹珠。” 阿凡蹲下身，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笑着说：“来，肯定来，明天小姨夫带你们去别墅的院子里玩，那里有秋千，还有滑滑梯，糯米醒了，你们就能一起玩了。” “太好了！”揽月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不舍消散了大半，她拉着星河的手，快步跑回屋里，拿出那个画满了小动物的画册，塞到孟菲手里，“小姨，这个画册送给糯米妹妹，她醒了，你就给她看，上面有球球，还有宝妹和小灰灰。” 星河也不甘示弱，跟着妹妹跑回自己的房间，抱出一个小小的布袋子，里面装着他挑了又挑的弹珠，都是颜色最鲜亮的那种，他把袋子递给阿凡：“小姨夫，这个给糯米妹妹，等她长大了，我和揽月妹妹一起教她弹弹珠，保证能弹得最远。” 阿凡接过布袋子，心里暖暖的，他摸了摸星河的头：“好，小姨夫一定替糯米收着，等她长大，你们兄妹俩一起教她。” 孟母和章叔章婶也走了过来，手里拎着几个布包。孟母把一个布包递给孟菲：“这里面是糯米爱吃的南瓜饼，我今天新做的，你们带回去，早上热一热就能吃。还有几包你爸晒的南瓜子，路上解闷。” 章婶也递过一个布包，笑着说：“里面是给宝妹和小灰灰做的小零食，鸡胸肉干，无盐无糖的，两个小家伙肯定爱吃。” 宝妹是只小小的约克夏，此刻正缩在孟菲的脚边，穿着粉色的小裙子，听到自己的名字，轻轻晃了晃小脑袋，发出软乎乎的叫声。小灰灰是只灰色的小泰迪，圆滚滚的身子蹲在阿凡脚边，耳朵耷拉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众人，时不时摇着小尾巴，蹭蹭阿凡的裤腿。 孟菲接过布包，眼眶微微泛红，她看着眼前的家人，心里满是感动：“妈，章叔章婶，辛苦你们了，今天让你们忙了一天。” “说什么客气话，”孟母拍了拍她的手，眼底满是慈爱，“都是一家人，糯米回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路上开车慢点，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知道了妈。”孟菲点了点头，又叮嘱揽月和星河，“你们要听外婆和章叔章婶的话，不许调皮，明天小姨夫来接你们去别墅玩。” 揽月立刻攥住星河的手，仰着小脸保证：“小姨放心，我会看好哥哥的，我们一定乖乖的。” 星河也跟着点头，认真地说：“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孟凌和向阳也站起身，孟凌拍了拍阿凡的肩膀：“路上小心点，有事随时打电话。”向阳则走到孟菲身边，轻轻摸了摸小糯米的脸蛋，笑着说：“这小家伙，睡得真香，等她醒了，让她多来老宅玩。” 一行人送着阿凡和孟菲走到院门口，钱多多和毛球球也跟了过来，柯基钱多多晃着短尾巴，凑到宝妹身边，轻轻嗅了嗅它的小脑袋，灰色小泰迪小灰灰则好奇地打量着钱多多，小尾巴摇个不停。毛球球是只温顺的萨摩耶，它蹲在一旁，蓬松的白毛在夜色中格外显眼，它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揽月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她。 阿凡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装着宝妹和小灰灰的宠物笼放在后座，又帮孟菲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孟菲抱着小糯米，小心翼翼地坐进车里，生怕颠到孩子。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小糯米睡得更舒服些，又把披风掖了掖，确保孩子不会着凉。 阿凡走到驾驶座旁，回头对着众人挥了挥手：“我们走了，大家早点休息！” “路上慢点！”孟母站在院门口，大声叮嘱着，声音里满是不舍。 揽月拉着星河的手，使劲挥着小胳膊，对着车里喊：“小姨，小姨夫，糯米妹妹，再见！明天见！” 小灰灰似乎听懂了“再见”，在宠物笼里轻轻叫了几声，宝妹则缩在笼子的角落，小脑袋靠在笼壁上，看着院门口的众人，眼神里满是懵懂。 汽车缓缓驶离，暖黄的车灯划破夜色，照亮了门前的青石板路。揽月和星河一直站在院门口，挥着小手，直到汽车的影子消失在巷子的尽头，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揽月抬起头，看着星河，眼眶红红的：“哥哥，我有点舍不得糯米妹妹。” 星河拍了拍妹妹的后背，小大人似的安慰道：“别难过，小姨夫说明天就来接我们了，明天就能见到糯米妹妹了。” 孟母看着两个孩子失落的模样，笑着揉了揉他们的头：“别难过，明天就能见到糯米妹妹了，走，我们回屋，明天早点起来，去别墅玩。” 揽月和星河点了点头，牵着彼此的手，跟着孟母往屋里走。钱多多和毛球球也耷拉着尾巴，跟在他们身后，葡萄架下的小刺猬球球，慢悠悠地爬回落叶堆里，缩成一团，准备睡觉了。 章叔和章婶也收拾着院子里的东西，把藤椅搬回屋里，又扫了扫地上的桂花花瓣，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走到客厅门口时，揽月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葡萄架的方向，小声说：“哥哥，你看，球球好像还在看我们呢。”星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小刺猬球球的小脑袋从落叶堆里探了出来，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在夜色中闪着光。他拉了拉揽月的手，柔声说：“球球是舍不得我们，明天我们从别墅回来，再陪它玩好不好”揽月用力点头，又对着球球的方向挥了挥手，才跟着星河走进客厅。 屋里的灯光依旧亮着，孟母给揽月和星河倒了两杯温牛奶，笑着说：“喝了牛奶，早点睡觉，明天才有精神去跟糯米妹妹玩。” 揽月和星河接过牛奶，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揽月靠在星河的肩头，小声说：“哥哥，明天我们去别墅，要不要把球球也带上呀我想让糯米妹妹看看它。” 星河摇了摇头，认真地分析道：“妹妹，球球是小刺猬，它怕生，万一吓到糯米妹妹怎么办我们还是把它留在老宅吧，等下次糯米妹妹来，再让它们见面。” 揽月想了想，觉得哥哥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好，听哥哥的。” 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明天要跟糯米妹妹玩什么，揽月说要教糯米妹妹认识画册上的小动物，星河说要带糯米妹妹去别墅的院子里捉蝴蝶，还要把自己的弹珠分给她一半。说着说着，揽月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哥哥，我们明天可以把宝妹的小裙子也带上吗我觉得糯米妹妹穿上肯定很好看。”星河被她逗笑了：“傻妹妹，宝妹的裙子是给小狗穿的，糯米妹妹有自己的小裙子，比宝妹的还好看呢。”揽月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孟母坐在一旁，听着两个孩子的话，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她想起小糯米粉雕玉琢的模样，想起她咿咿呀呀的声音，心里满是温暖。她起身走进厨房，拿出两个洗干净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端过来：“喝完牛奶，再吃点苹果，助消化。”揽月和星河立刻放下杯子，拿起牙签，叉起苹果块吃了起来，甜甜的苹果汁在嘴里散开，两人都眯起了眼睛。 孟凌和向阳也准备回去了，向阳的肚子越来越大，站久了容易累。孟凌扶着她，慢慢走出屋门，对着孟母说：“妈，我们也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好，路上小心点，”孟母叮嘱道，“向阳，回去就躺着，别再忙活了。” “知道了妈。”向阳笑着点头，又回头对着揽月和星河挥了挥手，“明天玩得开心点，记得帮我跟糯米妹妹问好。”揽月和星河齐声应着，目送着他们离开。 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晚风拂过葡萄叶的沙沙声，还有桂花飘落的簌簌声。章叔和章婶也回房休息了，孟母看着揽月和星河吃完苹果，又带着他们去洗漱，然后哄着他们上床睡觉。 揽月和星河躺在床上，眼睛却亮晶晶的，没有一点睡意。揽月看着窗外的星星，小声喊：“哥哥，你说糯米妹妹现在醒了吗她会不会想我们呀” 星河也看着窗外，想了想，认真地说：“肯定会的，她那么喜欢我们。明天我们去别墅，一定要多陪她玩一会儿。” “嗯！”揽月重重地点头，又想起什么，“对了哥哥，明天我们要早点起，不能让小姨夫等我们。” “放心吧妹妹，我明天一早叫你。”星河拍了拍揽月的手，轻声说道。 兄妹俩看着窗外的星星，聊着明天的计划，揽月说要和糯米妹妹一起荡秋千，还要比谁荡得高；星河说要教糯米妹妹认识院子里的花草，还要给她捉一只最漂亮的蝴蝶。聊着聊着，揽月突然打了个哈欠，星河也揉了揉眼睛，困意渐渐袭来。揽月往星河身边靠了靠，小声说：“哥哥，有你真好。”星河笑了笑，伸手揽住妹妹的肩膀：“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两人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沉沉睡去。梦里，揽月梦到自己和星河牵着小糯米的手，在别墅的院子里荡秋千，小糯米笑得格外开心，宝妹和小灰灰在脚边跑来跑去，钱多多和毛球球也在一旁欢快地叫着，笑声洒满了整个院子。 孟母轻轻走进房间，给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看着他们熟睡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窗户，晚风带着桂花的香气吹进来，沁人心脾。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想着，阿凡和孟菲应该到家了吧，糯米有没有醒她拿出手机，想给孟菲发个短信，又怕打扰到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手机。 而此时，阿凡和孟菲已经回到了别墅。别墅的院子里种着不少花，晚风一吹，花香四溢。阿凡停好车，小心翼翼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孟菲抱着小糯米，轻轻走下车，小家伙依旧睡得香甜，没有被吵醒。 阿凡拎着宠物笼，跟在孟菲身后，走进别墅。客厅里的灯是提前留好的，暖黄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屋子，显得格外温馨。孟菲抱着小糯米走进婴儿房，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柔软的婴儿床上，又给她盖好小被子，看着女儿熟睡的模样，她忍不住俯身，在女儿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阿凡把宠物笼放在客厅的角落，打开笼门，宝妹和小灰灰立刻钻了出来。小小的约克夏宝妹抖了抖身上的毛，跑到沙发旁，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准备睡觉。灰色小泰迪小灰灰则兴奋地在客厅里跑来跑去，时不时嗅嗅这里，闻闻那里，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熟悉的家。 阿凡看着小灰灰活泼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走进厨房，倒了两碗温水，放在宝妹和小灰灰的面前。小灰灰跑过来，舔了几口温水，又跑到婴儿房门口，好奇地往里看，似乎想看看小糯米醒了没有。 孟菲从婴儿房里走出来，看着小灰灰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小灰灰，别吵，糯米妹妹睡着了。” 小灰灰像是听懂了，轻轻叫了一声，乖乖地趴在婴儿房门口，守着里面的小糯米。宝妹则从沙发上爬起来，慢悠悠地走到小灰灰身边，蜷缩在它旁边，两只小狗依偎在一起，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阿凡走到孟菲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笑着说：“今天累坏了吧快去洗漱休息吧。” 孟菲靠在阿凡的怀里，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不累，今天很开心，糯米也很开心，揽月和星河兄妹俩也很乖。” “是啊，”阿凡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温柔，“一家人在一起，真好。”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爱意。孟菲拿出手机，给孟母发了条短信：“妈，我们到家了，糯米睡得很香，您早点休息。” 很快，孟母就回了短信：“到家就好，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见。” 孟菲放下手机，和阿凡一起走进洗漱间。夜色渐深，别墅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剩下婴儿房门口的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淡淡的光，照亮了趴在门口的两只小狗，也照亮了婴儿房里熟睡的小糯米。 窗外的星星依旧亮着，月光洒在别墅的屋顶上，洒在院子里的花草上，温柔得不像话。晚风轻轻吹过，带着花香和桂香，飘向远方，飘向孟家老宅的方向。 而孟家老宅里，揽月和星河睡得正香，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意。葡萄架下的小刺猬球球，早已缩成一团，进入了梦乡。院子里的桂花还在簌簌飘落，落在青石板上，落在葡萄架上，落在每一个角落，像是在编织一个温柔的梦。 孟母坐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星星，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她知道，这样的岁月静好，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财富。 夜色越来越深，金市的大街小巷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打破了夜的宁静。而无论是孟家老宅，还是阿凡和孟菲的别墅，都被浓浓的亲情包裹着，温暖而又幸福。 第二天的太阳，很快就要升起来了，而新的一天，又会有新的欢声笑语，新的温暖和感动。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