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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人的最后一句话,顿时让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是那名意外坠楼孕妇的老公。 且这个帖子,也确实是在他死后才发出来的。 因为,他说他们一家人团聚了。 往后还有好几页的帖子,我仔细翻看了一番,他再也没有说过话。 都是网友们的讨论。 不少人也发现了他在死后发帖的这一离奇现象。 有些说是别人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有些说是冤魂索命死不瞑目。 如果事实真如这个帖子所说,那他是挺冤的。 毕竟论热度与讨论都不如那个编故事的帖子。 时间先后上他也不占据任何优势,更多的是想替自己和妻子的感情正名。 毕竟上一篇帖子里,不少人都在骂那个孕妇的婆家,前人尸骨未寒,他已经另娶他人。 这种说辞无疑是在煽动看客们不满的情绪,为这篇帖子增添热度。 可这编故事的帖子,在两年前也突然没再更新。 我刻意去翻到了最后一页,故事还未写到终点,像是突然遗忘了这篇帖子一般。 又或者是……人不在了 并非没有这种可能,他这篇帖子以他人的悲剧博人眼球,而悲剧的当事人在‘死后’却找到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网站,并在澄清了那些不符合事实的细节。 冤魂报复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从孕妇老公的字里行间我能感受到他对两人感情的重视与执着。 否则也不会在被迫与新婚妻子发生了关系后觉得那是一种无法原谅的背叛,从而抛下自己年岁已高的父母带着新婚妻子一起跳楼。 里面多多少少掺杂着赌气的成分。 他不愿意两人的感情被他人恶意揣测,玷污。 “吃完了吗吃完可以发表你的看法了。”我将手机还给徐叙。 一旁的岑苍栖已经将盘子里的食物乖乖吃完。 见我思绪回笼,他端起面前的果汁喂到了我嘴边。 “绾绾,喜欢甜。” 我猛吸一大口果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阿栖真棒!” 我越来越觉得岑苍栖并没有那么傻,只不过对许多事情都没有正确的认知。 他写的字笔画规整流畅,画画更是一绝。 而且会专心致志的观察我的喜好,并记在心里。 许多正常人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么细节。 即使我的夸奖张口就来,岑苍栖依旧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眼下已经吃饱喝足,再回去看看”徐叙的眼眸里藏着几分探究的意味,显然也是被这篇帖子给震惊到了。 “也不是不行。” 我对别人的事情倒没有那么好奇,主要是想请教一番,那孕妇的老公到底是怎么在死后发那条帖子控诉的,又是如何迷了我和徐叙眼睛的。 对于鬼魂来说,稍微有点道行便可以以障眼法迷惑他人,可我是恶鬼,徐叙也不是普通人。 技不如人时,便要虚心求教。 正好带着岑苍栖消消食,我让他乖乖吃饭,他便将盘子里的食物吃了个精光,眼下看起来明显有些撑。 于是我们便又散着步回到了秀城商场。 周围漆黑一片,附近的几栋居民楼都已经空置了。 我们之前来的时候都没发现。 “算是白贴了。”我打量着大门上的封条,轻轻一撕,便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回头再给帖上去。”徐叙蹲下身子将那封条捡到一旁防止黑灯瞎火的被我们踩脏,随即推开了商场的大门。 还是那股熟悉的阴冷霉味。 “让我猜猜,他们一家人会藏在哪儿呢”我扫视着黑漆漆的四周,只有头顶的透明玻璃透入一丝丝微弱的月光。 身处于黑暗中的岑苍栖极其没有安全感,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他掌心都沁出了细汗。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里的阴气这么重呢”徐叙站在原地,目光仔细的巡视着每个角落。 这里静的能听见岑苍栖和徐叙那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在我准备迈开步子往前走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如同猫叫般的婴儿啼哭声。 很轻,却又格外清晰。 我与徐叙顿时面面相觑,身旁的岑苍栖握着我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我脑中忽然闪过江医生的嘱咐,便踮起脚尖凑到他耳根子旁轻声低语。 “轻点,伤还没完全好呢。” 岑苍栖察觉到我的谨慎,无声的点了点头。 我们悄无声息的朝着婴儿啼哭的方向靠近。 再近一些的时候便能听到有一抹温柔的女声正在哼着小曲儿,似乎是在哄孩子。 我此时已经有些懵了。 直到徐叙抬手轻轻推开了母婴室的门。 眼前的场景更是令人无比震惊。 摇篮里躺着一个熟睡的孩子,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在哄。 而她身旁的男人则一脸幸福的看着她们。 这一幕显得我们的到来有些冒昧。 短暂的愣神后,女人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一脸警惕的看向我们。 “你……你们……是谁” “你们将我们引诱进来,反倒问起我们是谁了。”我若无其事的打量着摇篮里那个熟睡的婴儿。 确实是鬼婴。 “噢,对。”男人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随即用贪婪的目光看向了我们,眼底也浮现出一丝杀意。 “咱们的孩子需要食物,才能长大。” “你确定,你能靠近我吗”我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在我眼里,他们眼前的平静都是假象。 他当真是死的决绝,四层楼的高度坠楼不一定会当场丧命,但他的脑袋明显凹陷进去一大块,脑浆都糊到了眼睛上。 他的妻子死得更痛苦一些,肚皮都已经炸开,内脏流了一地,两个孩子像是被甩飞了出去一般,将她的胎盘都扯了下来。 徐叙应该也看到了他们的死状,眉眼间透露着些许不忍。 “别再害人了。”他的语气低沉,带着劝诫的意味。 “害人”男人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当即便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靠近了徐叙。 “我的老婆孩子才是受害人!” 我抬手间,便扼住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