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大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阿里小说网novels.allcdn.vip),接着再看更方便。
每一次靠近时身体的短暂僵硬,每一次眼神交汇时他仓促的闪躲。 除了睡前亲一亲我的额头,再无其他。 他甚至会刻意避开指尖不经意的触碰,或是那些意味不明的微妙距离。 这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总是少了些什么。 夜灯昏黄的光线下,我将他轻轻推抵在冰凉的卧室门板上。 他的后背贴着木门,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 我仰起脸,目光灼灼地锁住他带着些许无措的眼眸,声音压得很低。 “岑苍栖,我们……要一直这样吗” “不要,”他立刻否认。 他的手犹豫着抬起,抚上我的脸颊,眼神复杂。 “但是……”他的声音沙哑下去,“不能。” 我能感受到他这句不能里饱含的隐忍与无奈。 也打断了我所有的未尽之言。 “嗯,”我后退一步,将心头翻涌的悸动强行按回深处。 也许眼前这种处境,我们都不太适合谈论感情这方面的问题。 晚上睡觉时,总有种同床异梦的感觉。 可当熟悉的臂弯带着小心翼翼的温度将我拢入怀中。 他清浅的呼吸拂过发顶时,我闭上眼,任由那点贪恋在黑暗中无声蔓延。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 暮色四合时,虞觅的手机亮起屏幕,之前来纸扎铺子里拜访过的女人便如期给虞觅发来了地址。 虞觅根据女人发来的地址在地图上搜索着导航。 她轻啧一声,“富人区啊……” “否则寻常人出门,谁还带着两个保镖啊……”竹香在一旁嘟囔,手里的黄纸被她折出利落的棱角。 “今晚铺子交给你,应付得来么”我转头看向竹香。 仍记得她初见纸人时惨白的脸。 尽管她如今已经逐渐习惯跟我们在一起的生活。 但纸扎铺子充满了许多不确定因素。 我担心她会应付不过来。 “放心吧,我还是有那么点小本事的。”竹香扬了扬手中刚折好的金元宝,纸边闪着细微的金箔光。 “倘若来的不是买纸扎的生意,你便让他择日再来。”我不放心的叮嘱。 “遵命!”竹香用力点头,眼神里透着认真。 等交代好一切,我和虞觅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准备开车出门。 临出门时,岑苍栖的拥抱依旧准时落下。 宽阔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仿佛那些生涩的回避从未存在过。 我暗自舒气,指尖在他袖口轻轻一蜷。 这样也好。 “在家乖乖等我回来。”我依旧将他当成了曾经那个迟钝的傻子来安抚。 上了车,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目光落在她放在腿上的那个不起眼的布包上。 “你……剥皮,就只用这几根绣花针” 说实话,我从未亲眼见过她剥皮。 那时在我父亲的墓中剥皮时,脑中思绪太多,也并未过多注意她的手法。 只知道她很熟练,动作细致又迅速。 可那时面对的是一具干枯的尸体。 眼前我们即将要剥皮的对象是活生生的人。 “工具嘛,”虞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布包,“趁手就行。” 她接着解释。 “只不过,这‘换皮’的活儿,比起单纯的‘剥皮’,难度要稍微高那么一些。” “在皮匠铺工作的时候,是没有机会给活人剥皮的,是无法打破的规矩。” “那是取人性命的勾当,但要是换皮,就另当别论了。” “拭目以待咯。”我笑着调侃她。 虞觅表面上看起来总是那样温婉无害,周身散发着一种近乎柔弱的沉静气质。 即使嫁给了阎王爷,她也不是柔弱的菟丝花。 在她擅长的领域,她自有一种沉着冷静,掌控一切的锋芒。 这一点令我很欣赏。 车子平稳地驶入申都人人艳羡的顶级住宅区。 女人中途曾来电询问过我们的车牌号,因此当我们抵达时,门卫只是略作确认,便迅速升起道闸放行。 车子沿着坡道滑入明亮却空旷得有些冰冷的地下停车场。 前几天那两个手被折断的保镖,此刻正一丝不苟地等候在电梯口。 他们站得笔直,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但手臂上缠着的白色绷带和悬吊在颈间的固定带却很显眼。 看他们的样子。 似乎骨头是接好了。 只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绷带一时半会儿是拆不掉的。 有一点倒是令我心生好奇。 他们作为贴身保镖,受了如此重的伤,按理说应当在家静养恢复。 怎么还如此敬业的带伤工作 万一雇主遇到险境,他们根本帮不上忙。 直到他们带着我和虞觅进入了一套视野开阔的大平层。 气质阴郁的女人正亲自为我们沏茶。 保镖们却没有避开主客之间谈话的意思。 我才明白,他们或许是这女人唯一信任的人。 “这些天我谨遵嘱咐,每日按时进餐,注重食补,体重已经增加了五斤。” 女人将两杯清澈的香茗轻轻放在我和虞觅面前的茶几上,语气谦卑。 “嗯,”虞觅微微颔首,目光在她脸上仔细扫过,“看起来气色红润了不少。” 确实如此。 眼前的她,与那晚在我们昏暗纸扎铺子里出现的那个苍白憔悴、形销骨立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有了些许健康的丰盈感,肤色也不再是那种病态的白皙。 她眼底也没再有那满是疲惫的红血丝。 只不过,她的眼神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死感。 一种对生命本身失去热望的灰败与沉寂。 这眼神我曾在竹香的眼中见过。 我不禁开始好奇,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才会对自己狠到如此地步 不惜用死人的皮,换在自己这具活生生的血肉之躯上。 冠冕堂皇的话我们没聊的太多。 虞觅便开门见山的问,“尸体呢” 她的视线扫过这偌大又空旷的客厅。 眉峰不易察觉地蹙起一丝不满,显然是觉得这种地方,不太适合用来作为换皮的场合。 “请跟我来。”沙发上的女人应声而起,动作利落。 她抬手示意,引领我们走向客厅深处一个不起眼的拐角房间。